师傅开玩笑说：“我得紧跟他的步伐啊。”
“......”陆林望着日渐衰弱的师傅，马上就要启程出海了，心里却免不了担心。
“......唉唉。”阿普顿注视着墓碑，摇头叹气腰杆微弯，“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谁也逃不掉。”
说完，他轻轻踢了下陆林屁股，催他赶紧走。
“......您一定要保重身体。”陆林向师傅深深一鞠躬，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啪的一声！
“嘶嘶~”
陆林捂着脑袋疼得直抽气，一回头，只见师傅不知啥时候站在身后，苍老的手还举在半空，一副刚拍完他脑门的样子。
?“呃啊，看来我真是老咯，手还没缩回去你就发现我偷袭了。”阿普顿奸笑着，随后一脸严肃，“不过说正经的，老师最后再叮嘱你一句。”
陆林点头想再多听几句教诲。
“剑士就像千锤百炼的宝剑，所有的招数和目的都是为了最后凝聚出最锋利的状态。”
“我期待有朝一日，你能练出最强一剑，扬名立万。”
少年迈开步子，离开这个第二故乡。寒风呼啸，风帆猎猎作响，老人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
海浪哗啦作响阳光明媚。
船板上陆林背着沉甸甸的石头，光着膀子，肌肉线条分明。双手撑在木板上俯卧撑，身体一沉一起，反复重复，汗水滴答落在木头上。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海面上只有他和一叶扁舟。
桅杆顶端的帆布随风飘扬，最高处立着一个黑色人影，双脚踩在杆顶，背后的羽翼收拢。
嘴里嘟囔着，仔细一听……
它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各种菜名。
IBM有语言能力，但只能简单重复主人说过的一些话。这是陆林根据前世看过的《次人种》的印象总结出来的。
自然……它偶尔也会冒出点怪话。
这时，一只海鸟飞掠而过，一坨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
小黑歪头瞅了瞅，说道：“很想……吃大便。”
“你这个家伙……”下面，陆林把石头放到一边，站起身擦汗，抬头望着它。
?陆林年少时就觉醒了能力，这些年一直在打磨。他借鉴永井圭和帽子男佐藤的经验，给小黑来了一番“特训”。
首先，他让小黑自由活动，完全不管束。试图达到永井圭那种境界——即便主人昏迷了，IBM也能持续作战，不会消失。
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于做到了。
这就使小黑变得非同寻常，和那些“只听主人指挥的分身”明显不同。紧要关头，它能成为一张王牌。主人失去意识时，IBM还能继续攻击干扰敌人，防止亚人被麻醉后抓捕。
接着，他开始尝试佐藤的做法。
他教小黑使剑用枪，让它学会驾驭武器。
在无数次失败后，他终于让小黑掌握了武器的用法。
“下来跟我打一场！”陆林高声呼喊。
嗖！
小黑轻盈落在甲板上，从旁边抄起一柄长剑，摆出进攻架势。
陆林迅速拔出腰间长刀，下一刻，小黑以惊人的速度冲来，一剑挥出，两人之间卷起两道劲风。
刀剑相撞，铿锵作响刃口紧紧抵在一起，咔哧咔哧地摩擦，僵持不下。小黑突然一脚踢向陆林，陆林也抬脚迎上。小黑身体微微后仰，一手抓起一支燧发枪，趁陆林逼近时腾空而起，振翅飞向高空。
不愧是他的IBM机器人，打法一样不走寻常路。
它背对阳光，双翼扑扇不止，俯视着陆林，端枪射击。
砰砰！
子弹呼啸而下，狠狠射向船上目标。
陆林有所准备，飞快跑向远处，躲开了子弹。船板上留下一个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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