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厮听着,你们要是再不投降,我可就全拔了!”
张飞这一嗓子喊的不小,成功的引起了司马俱的注意。
“拔?”
城墙上的司马俱等人听的一头雾水,个个瞪大着眼睛看着下方的张飞。
眼见依旧无人回应自己,张飞咧嘴一笑,随后翻身下马走到插满禾苗的农田,弯下腰直接就拔了三五株。
接着,张飞似乎还是觉得不过瘾,又用脚踩坏了好几株禾苗后,才心满意足的看向城墙上。
另一边,城楼上亲眼目睹此景的司马俱等人,全都一脸难以置信,随后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此刻张飞的脚踩的不单单只是禾苗,更是司马俱等人的心头肉。
见还是没人理会自己,张飞当即招呼来了十几人都下来了农田。
“愣着干什么,踩啊!”
张飞吼了一嗓子,那十几个人才很是为难的开始下了脚。
“他妈的畜生啊,畜生啊!”
司马俱气急跺脚,连忙转身向众人吼道。
“杀,全都给老子杀出去,老子要活剐了那黑厮!”
闻言,众人都面色迟疑,犹豫的在原地。
“将军,你刚才不是说有骑兵不能......”
可还未等那人说完,司马俱便当即扯着嗓子怒吼道。
“老子说了,杀出去!”
“再这么看着你以后吃什么?!”
“还不是得饿死!”
那人被司马俱吼了满脸口水,众人也不再迟疑,纷纷拿上兵器下城。
不多时,上万个头顶黄巾的汉子便化作一股洪流从西门涌出,挥舞着刀枪棍棒杀向张飞。
作为农民,如果说田地是他们的根的话,那此时张飞等人脚下踩着的便是他们的命。
“撤!”
见此情形,张飞连忙带人跑出农田,随后翻身上马,又跑回了田里,在一望无际的农田中扬鞭策马。
“站住!”
“不行,这些畜生跑田里去了!”
黄巾士卒们提着刀站在田埂边,气的咬牙跺脚,可又无可奈何。
要知道在田地里要想不踩到作物,那就必须得走那些小道,根本没法奔跑,而且就连走都得走的小心翼翼。
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张飞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田地里撒欢,可黄巾士卒们不行也做不到。
“来啊!”
“怎么不追了?!”
张飞见这些追兵都没再过来,便连忙又挑衅。
见状,无论是那些黄巾士卒和司马俱,还是远处的刘备等人,都神色变幻。
“四弟啊,不如还是让你三哥收敛一点吧,毕竟招降他们之后难免不会对你三哥有意见。”
闻言,宁澈一脸淡然的看向刘备,徐徐回道。
“大哥放心,三哥肯定自有分寸嘛。”
听罢,刘备不免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眼正在田里撒欢的张飞,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粮食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人们赖以生存的依靠。
而张飞这般的破坏行为,就算是放在现代都得蹲上十天半个月,更别提粮食稀缺的古代了。
换做寻常人等学张飞这样干,那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不过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至于别的宁澈就懒得去管了。
况且相比起曹操干的那些事,宁澈干的这些事简直就是在悬壶济世。
现在的司马俱和那些黄巾士卒都恨不得生啖张飞的肉,可他们又没有办法抓到张飞。
城墙上的司马俱看的直着急,一咬牙心一横,当即决定亲自领军再率领了两万大军出城。
既然逮不住张飞,司马俱便将仇恨转移到了远处的刘备等人身上。
眼下司马俱可谓是倾巢而出,一大股黄流径直杀向远处的刘备等人。
见此,刘备转头看向宁澈说道。
“四弟。”
刘备的部众人数虽然不及司马俱,但这一万多人个个都是精锐,而且还有一千骑兵。
这种配置拿来对付司马俱这帮泥腿子,自然简直不要太轻松。
可宁澈此时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收兵。”
刘备的军事才能虽然谈不上优异,但也远超常人,绝对说不上差。
眼下要是抓住这个机会,那便极有可能以极小的伤亡除掉司马俱。
见刘备一脸不解,宁澈又接着徐徐说道。
“大哥莫急,反正这田就在城外,这司马俱迟早会投降的。”
“况且我等乃仁义之师,自当要尽力避战才行。”
刘备无言以对,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传令官说道。
“鸣金吧。”
不多时,一阵叮当的鸣金声便传来。
刘备身后的部众便井然有序的开始了撤退,而田地里的张飞等人以及一千骑兵,也从田里穿行跑去。
可司马俱却不甘心,硬是率军追杀了数里地没了力气后,才收兵回城。
高苑城内,此时的司马俱仍怒气未消。
“气煞我也!”
“来人,赶紧去找徐和求援。”
一人领命离去,可司马俱此时并不知道徐和压根没办法去帮他,宁澈已经将他的后路全都封死。
“将军,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啊,再这样下去春粮就都得让那群官军都糟蹋了!”
“将军,不如俺们投降算了吧。”
此言一出,本来就气在头上的司马俱顿时抽出大刀,指着说这话的人喝道。
“狗娘养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那人当即吓得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面色惨白。
见状,周遭的黄巾士卒们纷纷出言阻拦司马俱。
“将军息怒,狗剩也是为了将军你好啊。”
“是啊,狗剩只是脑子糊涂了,一下子管不住嘴,将军莫要当真。”
一番好言相劝,司马俱这才勉强压下了怒气。
“妈了个巴子,等援兵来了老子一定要活剐了那群畜生,尤其是那个黑厮!”
显然,张飞这吸引仇恨的能力还是比较出众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备等人便每日派张飞带着一小股部队去破坏司马俱的田地。
只要司马俱派兵出城,张飞便当即带人上马逃跑,每天三次,张飞倒是乐此不疲。
司马俱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哪怕派人守在田边也没用。
毕竟他们又下不去那个脚,所以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飞捣乱,反而更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