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岸边,上杉越和一众家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看似平静的海浪,
而林辰带着凯撒等人姗姗来迟,
“情况怎么样?”
上杉越表情凝重,
“海底的东西已经醒了,他从神葬所,出来了。”
林辰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被摆了一道,即使已经没了猛鬼众和蛇岐八家,竟然还能让他找出一条生路。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既然那个寄生虫已经跑了出来,那么下面的尸守也该上来了。
没有绘梨衣那种高伤aoe伤害,就凭刚刚收复猛鬼众的蛇岐八家,根本没法抵挡。
想到这,林辰忽然想到了上次驱逐死寂世界,系统送给自己的装备,
【死寂之王的臂甲】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试验一下他的效果,
随后,林辰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可以走了,这里我一个人来。”
上杉越惊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是知道林辰很强,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你真的可以吗?”
“会赢的。”
几分钟之后,蛇岐八家将海滩附近全部封锁,同时所有精英都站在沙滩上随时准备迎敌,
而楚子航几人和一众家主的目光则是看向了远方海面上的平台,
林辰独自一人持刀站在了因海浪袭来而晃动的平台之上,
最后上杉越还是不同意将宝压在他身上,
还是林辰自己提出,让他在最前端迎敌,如果他失败就回到海滩上和他们一起迎敌。
说实话,林辰对于这个坑爹系统的装备多少还是抱有一丝谨慎的心理的,
但是他又想起了那瘆人的死寂之力,他还是选择相信一手。
就在他思考之时,汹涌的海面下已经传来的动静,
“来了。”
原本清澈的海水瞬间染上红色,率先冲上来的,是被龙血侵染的亚龙生物,鬼齿龙蝰。
对于这种低级生物,林辰甚至不用出刀,仅仅是将周围的重力加重,它们就再也无法向上一步。
但是他们并非独自前来,
就在他们身后,无数道金黄色的瞳孔在漆黑的深海之中凝望着平台之上的林辰。
而林辰明白,因为他们的数量庞大,想用重力组织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辰将灵力收回,只是转瞬之间,原本所有被林辰压制的生物瞬间向着海面上疯狂用来。
无穷无尽的尸守以及鬼齿龙蝰向着他袭来,
“真丑陋啊,”
大海的怒涛正席卷而来,狂风吹起他的衣摆,
海面上激起的浪花丝毫没有沾湿他的衣襟,
林辰看着围上来的尸守丝毫不慌,
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看向自己左臂上的铠甲,
只见林辰双手紧握刀柄,横刀立马于身前,昂首挺胸,凝视着漫天的风浪。
他口中轻吐:
“死寂,降临。”
话音未落,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息骤然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刹那间,林辰的头发转为灰白,身上原本的衣装也瞬间幻化成一袭漆黑如墨的风衣。
与此同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之力如潮水般自他的刀身源源不断地涌出,并迅速蔓延至刀尖。
这股恐怖至极的死寂之力以惊人的速度扩张开来,
先是覆盖整个平台,紧接着又向着四周的海域蔓延。
眨眼之间,死寂便笼罩了林辰周围的一切空间。
死寂在海面上蔓延,就在尸守还没意识到的时候,
死寂,已经将他侵蚀。
被死寂之力同化的尸守以及鬼齿龙蝰调转方向,向着身后他们原本的同类杀去。
接下来的战斗自然毫无悬念,被死寂之力侵蚀的生物,一旦对其他生物造成伤害,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也会让他被死寂之力侵蚀。
一方毫无容错,一方越打越多,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林辰感应到死之域中最后一只生物被死寂侵染,
这场屠杀也就此结束。
随着林辰心念一动,周身所有的死寂之力携带者被侵染的死寂生物迅速收拢起来,
回到了林辰左臂上的臂铠之中。
而林辰也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感受着臂铠之中的死寂之力更加充裕,林辰好像明白了,
自己下次召唤死之域,这些生物也会一起被召唤,
林辰欣喜若狂,
这坑爹系统终于给自己来了个好东西啊!
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林辰操控引力回到了岸边。
等他到海滩上的时候,却看见以芬格尔为代表的所有人,
看见他落地,都不由自主的向外退了一步,
毕竟他们亲眼所见,林辰动手的瞬间,天地异变,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他们实在很难相信,林辰的身上有一滴人血。
林辰原本想要迎接他们欢呼的动作也就这么尬住了,
他也只好假装吹吹风,之后便离开此地。
回到了源氏重工大厦的林辰,思考这接下来的计划。
目前的情况就是,赫尔佐格凭借兵行险招摆了自己一道,
高天原里的寄生虫,也就是圣骸,终究还是跑进东京。
那目前自己除了让蛇岐八家在整个东京大海捞针以外,就只能让他们去守住红井了。
即使将这一切做完,林辰也仍旧莫名感到心慌,
他总感觉,现在的东京,已经不再是,
卡塞尔及蛇岐八家一方,赫尔佐格一方,两方对立了。
貌似,第三方势力,入场了。
就在林辰还在源氏重工之中思考局势之时,
小钢,啊不,
小樱花,路明非,也跟着楚子航凯撒两人进入到了源氏重工内部,
而就在刚刚,他和其余两人走散了。
此时已经失去了全部力量的路明非,貌似已经把这里当成了现实,
而他,也再一次的变成了那个衰仔。
躲在货运电梯里的路明非正一脸懵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快递,
一部苹果5,还有电子钥匙。
凭借这个,他在戒备森严的源氏重工之中穿梭自如,
而就当他来到新的一层之时,
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堵住了他的去路,
等他用电子钥匙打开门锁之时,一只死侍,就被死死的定在那里。
而房间之内整齐的情形与他身后的一地的鲜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房间的主人听见了门被打开,裹着浴巾转过头来,
而等路明非看清楚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叫了出声,
“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