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你说过,外面不安全,现在信了?”
许松年一边给小狐狸包扎,一边唠叨着。
小狐狸一言不发,任由许松年在她的身上施为。
却不知,她的伤,根本不是先前那个叫宫平的男人所伤。
直至夜晚降临,明月高挂,一丝丝的月之精华,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小狐狸涌来。
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在她的身体上方显现,构成了一副虚幻的风景。
这是许松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起来。
原本想要开口询问两句,又怕打扰到了小狐狸的修行。
只见对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也就是那些被包扎的位置看不出效果,其它的地方特别明显。
若不是害怕打扰到小狐狸,说不定他就要把对方身上的那些包扎伤口的布料给解开了。
“有这本事,就算是受再重的伤,一晚上也能痊愈吧?”
许松年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说是给对方护法也不为过。
就在这月色下,他开始有些许困意的时候,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月之精华的力量太盛,将小狐狸整个人都给包在了其中。
而此时的小狐狸,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先是身上的毛发逐渐消散,脑袋幻化成了人形。
接着就是四肢化为了手臂和双腿!
咕噜!
许松年发誓,绝不是他想打小狐狸的主意。
实在是这具躯体,太具诱惑力了。
直到尾巴消失的那一刻,面前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
长长的秀发,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身上的包扎布被撑开,露出了些许隐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许松年嘴里如念咒语一般地念叨着,眼睛那是一眨不眨,甚至手掌都伸出去了。
理智战胜了内心的欲望,为了小狐狸着想,许松年最终还是与其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一夜,许松年时刻保持着神情紧绷的状态,心中的那股子火气,一直未消。
直到月色退去,原本化了形的小狐狸,再一次恢复了正常状态。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松年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小狐狸醒了,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许松年。
一眼看到了许松年,立刻跳到了他的怀里。
“若是公子不弃,奴家愿常伴公子左右。”
伸手抚摸着这小家伙的脑袋,许松年狠狠地将昨晚的画面甩出自己的脑海之中。
朝着小狐狸说道:“人妖殊途,你可要想好了!”
“若不是公子,我昨日就要被降妖师抓走了,奴家不后悔!”
许松年嘴角微微上扬,道:“那行,从今天开始,咱们便在这镇妖司相依为命,共同修行。”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小狐狸问道:“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女子不知,还请公子赐名!”
昨晚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许松年的脑海之中。
冰清玉洁,肌肤似雪!
顿时间,他脱口而出,道:“要不就叫白如雪吧?”
很俗,但是小狐狸却觉得非常好听。
……
“松年哥哥,你的早饭……
咦,这只狐狸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与往常一样,天刚刚亮,裴青衣便提着食盒,带着昨天许松年安排的针线和布料,来到了镇妖司。
当她一眼看到小狐狸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
女人对可爱的东西,免疫力为零。
尤其还是白色的小狐狸,对她的杀伤力十足。
“前段时间走丢了,昨晚刚找到家。”
许松年笑了笑,就这么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食盒。
食物很丰盛,许松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现在吃,以后大不了再还回去嘛。
裴家父女对他的好,虽然平时不说,可他全都记在心里呢。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连小狐狸此时也在内心接受了裴青衣。
至少对方在尝试着抚摸她的毛发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呲牙咧嘴。
“对了松年哥哥,你要这些针线,不是说要做什么衣服吗?
我全都拿来了,你需要什么样的衣服,直接跟我讲,我来给你做。”
趁着许松年吃饭时间,裴青衣抱着小狐狸,朝着对方询问了一句。
“这个,回头我给你画下来,你自己按着图去做,应该没问题吧?”
裴青衣是什么样的性格?
如果让许松年跟她去讨论内衣,以及她尺码的问题,估计这个女人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画个图纸,让对方自己体会去。
裴青衣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直到那个图纸画出来,再加上许松年的一番比划时,她总算明白了过来。
看着自己身前走动起来,随意晃动的两斤肉,再看看那张图,裴青衣脸蛋红得如熟透的苹果。
差点哭了!
她下意识地觉得,许松年这是讨厌她现在的穿着呢。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这一闹腾,可是让许松年有口难辩,用了好长时间才算将这个女人给哄好。
“松年哥哥,最近县城来了一批人,你可知道?”
缓和过来的裴青衣,扯开了话题,与许松年谈起了正事。
“什么人?”
“说是从上水郡来的人,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号,整个县城搜索呢。”
听到这话,许松年顿时眯起了眼睛,朝着旁边的小狐狸看了过去。
“这些人很嚣张的,咱们的县令大人都不敢惹。
不但好酒好菜招待,每天还要从春意楼找一些女人陪着。
昨晚我爹回去的时候,破口大骂,生了好大的气呢。”
春意楼这个名字,许松年很是清楚。
因为这个名字时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比如当初的符图,就经常出入这种地方。
说是听曲,实际上他的小心思,所有人都清楚。
“应该不是镇妖司的人吧!”许松年笑着分析了一句。
“松年哥哥怎么知道的?”裴青衣有些好奇。
很明显,许松年说对了,不然裴青衣不会是现在的这种表情。
许松年笑着说道:“如果是镇妖司的人,那接待他们的就应该是我了,而不是县衙。”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皱起了眉头,道:“也不对呀,既然不是镇妖司的人,为什么会打着降妖除魔的口号?”
此时的他,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宫平的出现,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危机感。
他所收留的这个小狐狸,似乎有些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