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张辰的糖果,大家沾染了些许喜庆气氛,一天的心情自然愉悦。
下工后的张辰去了百货合作社,花费一元两角购得半斤猪肉和二十个鸡蛋以满足日常所需。
这次开支后,兜里的余钱就所剩无几了。
然而张辰并不担忧钱的问题,毕竟他已经穿越到这个时代,钱财对他来说不再是个问题。
对于六十年代来说,他追求的是生活的安逸,至少保证温饱无忧。
这个标准放到未来不算困难,可在这时代的大部分人眼中,却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梦想。
张辰回到四合院后,关于他晋升工程师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原本对他不太搭理的邻居们仿佛一夜之间转变,变得格外亲热,纷纷上来与他问候。
然而,深知他们本性的张辰对此并无太多回应,只是简单地点点头,保持着一贯的冷淡。
当他踏入中庭时,贾张氏那肥胖的身影已安坐于凳上,身边躺着她瘫痪的儿子贾东旭。
看到张辰手中的猪肉和鸡蛋,贾张氏的眼睛立刻像老鼠一般亮了起来。
“张辰啊,你买这么多肉蛋是要做些什么?一个人吃得完吗?”说完,她屁颠颠地走近,开口恳求,“东旭他最近身体不大好,分一些给我们怎么样?两斤猪肉,五个鸡蛋就够了。”
张辰冷眼望向贾张氏,她丑陋的言行让他的脸色一沉。
“离我远点儿。”只扔出一句话,便足以表达他的不屑与鄙夷。
贾张氏的面色瞬间阴晴不定,因为过去那个文质彬彬又逆来顺受的张辰,总是任人予取予求。
然而这次,他的硬气让她无法适应,她的牙缝间挤出愤怒的骂声:“你个小兔崽子怎能这样说话!我还算是你长辈,你就不能懂得尊重老人吗!”
张辰冷笑着反唇相讥:“面对你这样的厚颜无耻,我没有扇你巴掌算客气!“你还有脸来找我要这些东西?你家连基本生活都照顾不了,还谈何给予?”
贾张氏不顾形象的大嚷起来:“咱们家里的情况整个院的人都知道,孩子都瘫在床上了,你也当工程师了就不能多体谅我们一下吗?”
张辰冷笑不语:“人一旦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他讽刺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躺着的贾东旭身上。
躺椅上的贾东旭听不下去了,他怒目而视:“姓张的,你说什么呢!别动我妈!”
但显然残疾的身体阻止了他的行动力,只是瞪大眼睛咒骂。
这一击直击其内心弱点。
贾东旭愤怒地瞪视对方,叫嚣:“姓张的,你疯了吗!我跟你拼了!”
尝试起身的他未能成功,反而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
贾张氏慌忙去拉扶自己的儿子,并趁机高声叫唤,试图挑起事端:“唉,真是人心不古!张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竟敢欺凌他人!”
对于这些奇怪的人,张辰实在不愿意浪费任何多余的时间,只瞄一眼手中的物资,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院子里的三位大爷正在交谈,看见他回来,他们的表情各异,显然是因为他的转变对他们内心产生影响。
过去的亲切已被新的复杂情感取代。
二大爷眼神敏锐,立刻看见了张辰手里的猪肉和鸡蛋,他笑眯眯地说:“嘿,张辰当上工程师了,生活水平提升不少嘛!这样的喜事总该让我们这些邻居也沾点光吧?难道你买的这些鸡蛋是打算请大家尝尝鲜?”
张辰斜眼瞥了二大爷一眼,冷笑着说:“二大爷,你是贪心不足吧!要不要我在经历一次危险,你到我家赴宴,怎么样?”
张辰记得二大爷以前曾在他分房时捣乱,并偷走他的紫砂壶,此刻面对他的厚颜无耻,自然是不屑于回应。
听到张辰话语不客气,二大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他又想到自己的不轨行为,心存愧疚,于是硬着头皮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不用这么当真。不愿意招待就算了。”
一大爷调解:“算了,张辰,别说那么多。毕竟是长辈。”
他对二大爷补充道:“张辰家境并不宽裕,新升了工程师也不一定能马上有钱,你就别逼人家破费请你吃饭了。”
张辰并不想跟这群人多费口舌。
认清四合院邻里后,他决定尽量减少交往。
如今在轧钢厂工作,又有系统的支持,他的未来无可限量,不必与这帮不堪的人搞好关系。
但他们若不识趣来寻事,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已非曾经那软弱的柿子,谁也无法再随意摆布他。
张辰走后,二大爷指着他的方向咒骂:“这家伙一点礼貌都不懂,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这么小气,工程师而已,连请我们鸡蛋都舍不得。我看他今后也不会有出息!”
一大爷回应道,一边吸烟袋:“你也太说不过去了!之前你们做的那些事还不羞耻?你以为张辰不清楚?他在厂里对技术人员好得很,还买了糖果分享,他是看不上跟咱院里人打交道罢了。而且糖果比鸡蛋贵多了!”
这一席话把二大爷说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嘟哝:“我当时只当他死了嘛!这个小子还在记恨!不过是小事!”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始终保持沉默。自得知张辰晋升消息以来,他就开始盘算与他结交的可能性。现在看见张辰对待二大爷的态度,他明白了张辰由于昨天的假死事件对邻居有了新看法。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声可能无益。但他深知一个有着远大前景的工程师的价值,暗自决定了要尽力去拉近关系。
也许以后会有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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