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谁没有一个武侠梦?
虽然已经年满二十岁,崇祯依然认为自己还可以练练。
至于早朝,有什么好上的?
在明皇帝十年不上朝的大有人在,太阳还不是照常升起?
这段时间很少与以前的信王府老人接触。
那些人虽然忠心,但也对过往很了解,崇祯担心在细节上露出破绽会很麻烦。
自己还是有班底,相对来说,应该更可靠。
得常联系一下感情。
破天荒没有出现的王承恩办这事去了。
皇帝其实是个苦逼职业。
从天没亮一直忙碌到晚上。
不仅要处理繁杂的地方事务,还要平衡朝堂中的各种势力。
崇祯很清楚,很多皇帝早逝并不全是因为荒淫好色。
除了一部分被杀,大部分实际上是给活活累死的!
要不然,大家都知道的许老板他怎么就没有早死?
读者老爷们一夜开三次车照样活到八九十一百多岁...
曹化淳走后,崇祯跟王承恩挑选出来的东厂高高手打了两路拳。
出了一身汗,浑身通泰。
崇祯发现,自己小看了这具身体!
显然,朱由检还是信王没当皇帝之前。
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沐浴时两个小宫女伺候,太小不好下手。
周皇后去了居庸关,一大早又不好去找田贵妃过来。
负责起注的狗太监又神出鬼没...
...
曹化淳混在一队换班的锦衣卫中走出皇宫。
人群看似散去,却全都走向前任首辅在京中的宅子所在孝顺胡同。
十余人进入韩府后门。
“万岁爷这么做,会不会朝纲大乱?”软禁在府里的骆养性一脸担忧。
曹化轻笑一声道:“万岁爷布这么大一个局,绝非一朝一日,你担心这个干什么?”
骆养性叹了一口气:“跟了万岁爷这几年,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万岁爷隐忍到如此地步...”
曹化淳陷入回忆:“万岁爷登基之后,皇位不稳,魏公公随时可以除掉万岁爷,万岁爷一直如履薄冰...后来文官们反击,除掉魏公公,表面上看皇权恢复,实际上仍然朝不保夕。”
骆养性点头:“到现在我都记得,万岁爷登基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敢吃别人送来的食物和水,靠藏在衣袖中的食物度过了三天。”
曹化淳阴笑一声:“我真的不明白,你跟那些文官穿一条裤子,万岁爷为什么不杀了你!”
骆养性反唇相讥:“东厂番子、锦衣卫将范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仍然让范永斗逃脱,我也不明白,万岁爷为什么没有摘了你脑袋...”
“咱家就是万岁爷养的一条狗,偶尔犯个错,无伤大雅...”
“无耻...”
“虽然你对咱家有意见,但是你必须承认,咱们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有屁就放。”
“你不要说对范家没有一点布置...”
“以范永斗的性格,他绝不会甘心京师里的商号就此被抄。”
“你的意思说,范永斗仍然在京师附近?”
“绝计错不了!”
“范家在城外有哪些别院,详细说说。”
“京师官员、商号多如牛毛,我哪里知道那么多?”
“万岁爷打算让你领教化大明百姓一职...”
“我信你个鬼,这事是那些文官们最为擅长...”
“文官?”曹化淳冷笑一声,跟着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册子:“万岁爷让咱家转给你的...好好读读...”
骆养性接过来,面色一凛:“十年教育纲要?”
册子并不厚,几息时间看完,骆养性面色变得严肃:“你知道内容?”
“万岁爷口述,咱家亲自记录,你说我应该知道不?”
“不可能,万岁爷怎么可能有如此奇思妙想?”
“嘿嘿,你这回知道高瞻远瞩怎么写了吧?”
“如果万岁爷所说是真,我骆太如就算肝脑涂地,也要将这件事办成!”
“好了,你赶紧躺下好好反思吧,等会儿说不定还有人来探望。”
骆养性在榻上躺好,忽然开口:“如果万岁爷狠不下心对宗蕃动手,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对大明来说只能苟延残喘,无法根本改变被拖垮的结果。”
“你说这话,不怕诛九族?”曹化淳语气充满戏谑:“这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的意思是,万岁爷已经有了章程?”
“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你最好烂在心里。”
骆养性不再问,闭上眼沉思。
不再理会这位曾经的东厂厂公,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两人合作这几年,对彼此性格行事风格完全了如指掌。
曹化淳对外面低喝一声:“赶紧过来给这老狗化妆...”
一个太监提着化妆用的盒子,悄无声息进门。
韩家后宅,来了两头吃人的恶狼。
府里的一众家眷,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东厂厂公曹公公所说老爷中风,他们压根儿不信...
哪有老爷中风,连小妾都不能去伺候这说法?
府里日常采买全换上了锦衣卫,一丁点儿消息都传不出去。
...
同样是孝顺胡同。
破败的院子中前几日的积雪都没有打扫。
厢房中,十余精壮汉子盘腿而坐。
“...这次的事情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反正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以前活得跟烂泥一样,是老爷让我活得像个人,我范老四这条烂命不值钱,为了范家商号,老子敢杀进皇宫,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一个灰衣汉子用手中树枝拨拉着快燃尽的柴火堆,随后一拳砸在地上。
“老爷的计划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我们不能贸然行事!”为首的汉子摇头。
“贸然行事?”范老四哈哈低笑了一声:“到时候我们几个先死,先杀了皇帝身边的走狗王承恩!斩掉皇帝一条胳膊,我不信他不害怕...”
一个身影匆匆而入:“二哥!城里的兄弟传来消息,发现纪清的踪迹,就在这条胡同的甲字拾捌号...”
二哥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四,你立即带人过去...暗中绑了。”
“我觉得直接杀了来得便利...”老四虽然不怕死,但是能不死,谁又会介意?
“你懂个屁,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一回,我们要让整个京城瘫痪!”
“将北城那些穷哈哈的房子给点了,京城就会乱,何必这么麻烦?”
“哼,烧死那些小民,有个屁用处...”
“也是啊,眼前这些当官的宅子,咱们又动不得...”老四点头。
“你娘的,刚才不是话话连杀进宫都敢,这时候你磨蹭什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