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塞尔维亚第一功臣
希尔德与莱托夫斯基将军骑着马朝着沙巴茨驻军奔去。
在沙巴茨当中驻扎着大量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旳军队，即使这个人数并不多，也是以万为单位作为计算，光是在沙巴茨就有几十个营。
希尔德率先赶到一个连的驻扎地，
可以看到这些连正在修建防御工事，当希尔德与莱托夫斯基将军带人赶到时，其连长立刻带人停下工作，赶到希尔德与莱托夫斯基将军面前。
“将军，少校！”
希尔德骑在马上。
伸出纤细的手指拿出一本笔记，一边看着笔记一边向着上尉询问道，似乎看起来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公主。
“请问您是洛文上尉吗？”
“是的，少校！”
“在莪查到的资料当中，您涉嫌非法专卖军用物资，请问这件事是否正确？”
“少校....将军..这.....”
“上尉，我给您充足的辩解时间。”
“您代表军事法庭吗？这不符合规矩，少校。”
上尉不是傻子。
真让希尔德这么问下去，他根本经不起任何调查，只能从法理上面入手。
只可惜。
希尔德根本不讲法理。
“看来是真的，洛文上尉，愿至高无上的主宽恕您的罪孽。”
砰——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
子弹贯穿洛文上尉的额头。
开枪的人正是希尔德。
这是德意志帝国军工为希尔德量身定做的手枪，也许在战场上毫无作用，十米开外就人畜不分，不过对于希尔德这种用法倒是非常合适。
“康斯坦丁上尉，由您来接替洛文上尉的职责。”
还未等新的康斯坦丁上尉说话。
希尔德就骑着马走了几步以德语说道。
“从今天开始，所有军官与士兵同吃同住，不得例外。”
然后。
再用斯洛文尼亚语重复了一遍。
显然。
希尔德的这番操作将所有人震在原地。
任何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目光看向在场军衔最高的莱托夫斯基将军。
莱托夫斯基将军并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希尔德骑着马回到莱托夫斯基将军的身边。
“如何？”
“殿下，这会让我很难办。”
“您已经阻止过我，并且警告过我会让我上军事法庭，但您不能触碰我，更无权逮捕我。”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还远没有结束，我的将军，我对这片土地并不熟悉，接下来希望您来带我继续巡逻。”
“是！”
希尔德笑了笑。
随即转过身来看向莱托夫斯基将军，红色的眼眸仿佛注视着莱托夫斯基将军的灵魂。
“将军，现在您有无法自拔地爱上我吗？”
显然。
希尔德说的爱与他原本理解的有所区别。
莱托夫斯基将军缓缓低下头去，右手抚胸，向着希尔德行骑士礼。
“您的意志，少校！”
........
莱托夫斯基将军是一个捷克人。
与普通底层民众对奥地利不满不同，达到莱托夫斯基将军这种级别，要不就是为了权力需要摆脱奥匈帝国，要不就是比维也纳人还要维也纳人。
通常被称之为皈依者狂热。
作为对于奥匈帝国有强烈归属感的将军，莱托夫斯基将军对于帝国军队的后勤混乱腐败严重非常不满。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低微了，区区少将的军衔在奥匈帝国什么都算不上，更别谈整治整个军队的后勤系统了。
不过。
希尔德的出现帮了莱托夫斯基将军一个大忙。
一个不在奥匈帝国军队编制，一个根本不在乎军事法庭的德意志帝国公主，在肃清帝国军队的蛀虫，那莱托夫斯基将军肯定是狂热支持的，哪怕这是治标不治本。
但很爽。
以希尔德这种杀法，让整个第五集团军的军官心有余悸，算是杀鸡儆猴的好办法。
莱托夫斯基将军当然不爱希尔德。
他爱的是他梦想中的自己。
希尔德做了他想做不能做的自己。
在短短一天内。
希尔德足足杀了三个中尉，八个上尉，一个少校，两个中校。
如果不是引起传闻太大，巴奇尚伊将军已经闻声赶来，恐怕希尔德能一路杀到将军去。
以这个战绩至少可以拿个塞尔维亚最顶级的勋章了。
一天之内解决掉14个奥匈帝国军官。
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肠子都快悔青了。
比如。
砰！
巴奇尚伊将军一拳砸在桌上。
“莱托夫斯基将军，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将军，我负责带希尔德加德少校巡查前线，并对希尔德加德少校提出警告，我无权对希尔德加德少校进行约束和逮捕。”
莱托夫斯基将军后背挺的笔直。
似乎内心毫无愧疚。
“你以为你带兵攻入沙巴茨，我就撤不了你的职吗？”
巴奇尚伊将军向着莱托夫斯基将军怒吼道。
作为第一个攻入沙巴茨的将军，莱托夫斯基将军的声望还是挺高的，但巴奇尚伊将军想要解决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明升实贬就行了，比如升职去本土当个没有实权的将军。
那莱托夫斯基将军这辈子几乎就这样了。
但。
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莱托夫斯基将军。
是希尔德。
希尔德这时才开口说道。
“将军想骂我直说就好了，没必要转弯抹角。”
“公主殿下，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而不是您有意为之。”
“是有意为之。”
砰！
巴奇尚伊将军再次一拳砸在桌上，实木的桌子直接被巴奇尚伊将军砸成两半。
他向着希尔德怒吼道。
“阿尔萨斯-洛林公主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根据军事法庭我可以判处你极刑。”
“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巴奇尚伊将军，根据您给我的资料，许多物资都严重对不上。我所杀的人都是应该在军事法庭上处以极刑的军官，而时间经过这么久，这些人居然都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我还以为贵国没有军事法庭呢。”
“怎么审判他们，是我们奥匈帝国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审判，公主殿下！”
“那您打算审判我吗？”
“公主殿下，别以为我拿您没有办法，我会写一封信交给威廉二世皇帝陛下，我会如实告诉他您的所作所为！”
“那么我也会写一封信交给弗朗次·约瑟夫一世皇帝陛下，我会如实告诉他您的所作所为。不过我不建议您这么做，巴奇尚伊将军，您就那么干净吗？”
两人面对面注视。
谁也寸步不让。
不过。
从一开始巴奇尚伊将军就是劣势的一方，奥匈帝国军队不可能真的军事审判希尔德，他们没有审判德意志帝国公主的权力。最多移交给德意志帝国的军事法庭。
这需要先将希尔德交给威廉二世，带来的后果就是威廉二世的女儿在前线私自处刑军官，会严重损伤到威廉二世的颜面，威廉二世会将希尔德带回去，并对希尔德进进行的惩罚。
至于是象征性的惩罚，还是实质性的惩罚，那就由威廉二世说了算了。
跟希尔德有关的就到这里了。
但奥匈帝国还没有结束。
威廉二世会以这件事责怪奥匈帝国军队的混乱。而希尔德给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写信，那就是把这件事给彻底闹大了。
最后。
对希尔德的惩罚是象征性的，最多被关在无忧宫，禁止希尔德前往前线。
但。
对巴奇尚伊将军来说就是要命的。
与希尔德在布雷加尔尼察军需部是一个道理，谁也不敢让上层真的查下来。
万一真查出什么来呢？
一旦查下去那带出来的连锁反应，整个奥匈帝国的后勤系统都会被公开出来被全世界所知晓，这带来的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即便是巴奇尚伊将军这种第五集团军参谋部都无法负责，可能连战争大臣克罗巴廷都要牵扯进来。
特别是还是在面临塞尔维亚惨败的关键时期。
巴奇尚伊将军只能深吸一口气。
“请将阿尔萨斯-洛林公主殿下回去休息，以后公主殿下的一举一动向我汇报。公主殿下，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等到战争结束，我会亲自去跟威廉二世陛下汇报！”
希尔德笑笑。
“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