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科的同事告诉两人结果明天上午差不多才能出来。赵老就告诉佟霏霏可以先回家了，剩下的报告等出结果之后再继续整理。
然而佟霏霏只是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她并没有回家。
一是因为佟霏霏心里想着回去也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是没什么趣味可言。而且李子言的办公室正好还有一张床，自己该带的东西也都有，完全可以睡在办公室里，等李子言回来的时候再让他去睡宿舍就好。
另一个原因则是，她实在是太过兴奋了，心中无比迫切地想要在第一时间就知晓化验结果。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发现如此关键的线索，换做任何人可能都会因此而睡不安稳。
佟霏霏回到办公室，看样子白安余和赵正阳应该也还没有走，应该还在信息室那边。
外面夜色已黑，佟霏霏一个人思绪也不停地翻涌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这个线索会不会帮助到李子言他们，直到李子言进来。
李子言推开门看到佟霏霏时，正是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办公室里只点了靠近她的一盏台灯，只照亮了她本就苍白的肤色和纤瘦的身体。
李子言他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准确地去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惊讶于佟霏霏居然还在这里没有回家，又想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在等自己，看到她那略显疲惫的面容更让他心生怜惜。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底似乎还萌生出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愫，一种微妙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弦，让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他前一秒看起来还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同了。
下一秒，啪的一声，李子言打开了办公室的大灯。
佟霏霏背对着门口，根本不知道有人回来，大灯一下子就亮了，吓了一跳，回身便看到了李子言。
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调侃地说道：“哟，佟霏霏，你这大晚上不回家，一个人在这办公室里，是在装神弄鬼呢？”
佟霏霏本就被吓了一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到李子言跟前，抬头狠狠地瞪着李子言，“李子言，你回来都不敲门，不觉得自己一点礼貌都没有么？”
“办公室正常这个时间就应该没有人，我要什么礼貌？”
“你没见我？”
“没看见。”
“我开着台灯，瞎子都能看见我！”
“呦，瞎子都能看见你，佟霏霏你可真行！”李子言看着佟霏霏那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便故意继续逗她。
眼见自己说不过他，佟霏霏更加生气了，自己这嘴皮子还得练，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有的时候真想自己抽自己两下。
李子言笑着说：“不逗你了。怎么这么晚还在这等，鉴定结果应该出不来吧。”
佟霏霏哼了一声，“嗯，明天早晨出来。我合计我回去也没意思，就准备睡你办公室。”
李子言办公桌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睡什么办公室，我现在正好还有空，送你回去。”
佟霏霏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倔强地说道：“谁要你送啊，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在这里等结果。”
李子言说：“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是等会儿又改变主意了，随时跟我说就行。”
说完就要走。
佟霏霏看到李子言转身似乎要走，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紧张，连忙急切地问道：“哎，你干什么去？”
李子言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佟霏霏：“我准备去信息科，看看白安余和正阳他们进展怎么样了。现在赵老给出了准确的死亡时间，这就大大缩小了监控查找的时间范围，应该差不多会有一些线索了。”
佟霏霏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李子言身边，眼神中带着期盼，急忙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也把我带着吧。”
李子言看着佟霏霏那急切的样子，点点头，“行，那就一起吧。”
于是，两个人一同前往信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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