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言和佟霏霏一起从肉联厂走出来，两人的心情都显得有些沮丧。
“这大哥确实是跟案件没有关系，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上24小时休24小时，正好是刚下班不久，行李箱的位置也是他回家必经之路，从操作车间到工厂门口再到十字路口，监控都看的到。”佟霏霏叹了一口气，眉头紧蹙接着说道，“刚才你发现他指甲里有血迹的时候，我都以为案子破了呢！这真是心情跟过山车似的！”
李子言停下脚步，手搭在佟霏霏的脑袋上，顺了两下毛，说：“这样的情况太多了。咱们干刑警的，就得经得起这种起伏。总是以为案件明朗了，有线索了，但是查下去，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可越是这样，越考验刑警们的耐心和坚持。只要不放弃，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佟霏霏咬了咬嘴唇说：“这我都明白，就是有时候这心里难免会失落。”
这时，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声喊道：“李队，警犬在向西两公里的位置又发现了一个行李箱，款式、颜色跟这个一模一样！”
“快，带我们过去！”李子言听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赶紧拽着佟霏霏就走。
很快，他们来到了新发现行李箱的地方。李子言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行李箱，然后说：“其他人保护好现场，叫人过来，在附近侦察一下周边情况，霏霏，你看看里面。”
佟霏霏一边动作麻利地戴上手套，一边略带调侃的冲着李子言说：“李队长啊，你是真的不在意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吓到我呀，使唤我使唤得也太顺手了吧！我也真是的，是不是上辈子偷你家大米了，这辈子干这活还债呢！”佟霏霏嘴上抱怨着，脸上却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李子言在她身后微微一笑，说道：“香奈儿纯色小羊皮迷你链条包。”
李子言话音刚落，佟霏霏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那眼神仿佛都带着金色的光芒。她双手下意识地捂着因为惊讶而控制不住长大的嘴巴，兴奋的表情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盖都盖不住。只见她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三下两下就蹦到李子言的身边，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地说道：“淡粉色！”
李子言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笑着说：“成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谢李队，我今天可以干通宵！！！！”佟霏霏兴奋地尖叫起来，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她满脸通红，手舞足蹈，“李队，您真是太懂我啦！有了这个动力，别说是通宵，就算是几天几夜不合眼，我都能精神抖擞地把这案子给破了！”佟霏霏拍着胸脯，比个大拇指，信誓旦旦地保证着，那股子兴奋劲儿让周围的其他同事看着都开心。
李子言被佟霏霏那欣喜若狂，哼着小曲去开箱验尸的样子逗乐了，他边笑边摇头，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果然安余说的对，包治百病，从不失手。
“子言，切口整齐，我尝试拼接了一下，基本吻合，初步判断是同一个受害者。但只有躯干部分，还是没有头。”佟霏霏声音里带着疑问。
“之前发现的四肢上面有捆绑的鞋带，我当时以为是用来控制被害人的，但是躯干上也被捆了麻绳。都已经有这么粗的麻绳了，为什么还要四肢都绑上鞋带呢？麻绳比较新，看样子应该是临时买的。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变态，受害者下体，阴道内壁都烂了，里面还插着一个擀面杖。具体其他的情况，等回去详细尸检之后，我再告诉你。”佟霏霏把初步尸检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李子言。
李子言神色严肃问旁边的队员：“周围都找过了么？”
“嗯，以第一个行李箱为中心点，我们进行了地毯式排查，草丛，下水道都派人看了，池塘更是用工具进行了打捞，废旧房屋一间一间地搜索，工厂的每个角落也没有放过，全都找过了。”队员声音低沉，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衣服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
“先组织大家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找，被害人头颅还没找到。让大家仔细一些，今天找不到就明天继续找。”
“好的，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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