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杰。
“你怎么知道局里批的是一万……”
胖警察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一切都晚了。
罗杰似笑非笑的看着乔治。
乔治抹抹汗，越加谄媚的笑着。
“罗杰老弟，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啊！四六，四六就可以!”
好嘛!嘴里说着留一点，乔治的胃口倒是一点也不小，居然还想要四成。
罗杰摇摇头。
“我最多给你留一成。”
“三七，我只要三成!”
“半成，或者你去找诺顿侦探事务所，也许他们要价比较低。”
诺顿要价确实没有罗杰这么高，但是人家是要预付款的，这笔钱不管案子破没破，都不会还给乔治，他哪里拿的出这么一笔钱。
乔治不敢继续喊价了，生怕罗杰下一句就变成0.25成，这谁受得了啊。
然而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
罗杰见乔治不说话，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这一动作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乔治一个飞扑抱住罗杰的大腿。
嗯，轻功的奥妙之处，就是能让一个好像肥猪那么重的人飞到半空之中，而且还能叫的跟杀猪一样。
“啊——罗杰老弟，我答应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放开我!淦!我知道你答应了！”
乔治松开手，罗杰发现自己的裤腿上多了一层油。
“罗杰老弟，我们从哪里查起?”
“先去警局查卷宗，我对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还什么都不了解。”
罗杰对于开膛手案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报纸。报纸上的内容你当个乐子看看就行了，肯定不能拿来当证据。
“好嘞!”
白教堂分局因为最近频发的恶性杀人案件显得特别繁忙。
这片区域本来就是以穷人和战乱地区移民为主，税收可以说几乎没有，这导致警局人手严重不足。
这几天，白教堂分局的警察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罗杰看了几眼，感觉一线警察真的是辛苦。
工作忙，风险大，还随时可能背上一个从天而降的黑锅。
“罗杰老弟，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让人把卷宗送过来!想喝点什么?”
“咖啡吧。”
由于昨晚在梦里肝技能，罗杰相当于没有休息，现在只能喝点咖啡吊着精神。
“好的!”
因为有求于罗杰，乔治表现的分外热情，亲自帮他泡咖啡。
其实罗杰一点也不想喝大毛手泡出来的咖啡，谁叫这年代还没有女警呢，只能忍了。
很快，乔治的手下就把开膛手案的卷宗通通送了过来。厚厚的有好几层，可见伦敦警察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只是受限于当代的科技水平和调查技术，伦敦警察也没办法在一片迷雾之中找到凶手。
罗杰从第一个卷宗，也就是一月一号晚上首个尸体被发现的资料开始看起。
资料不算太全，主要是一些现场的照片和尸检报告。
好在越往后的卷宗越齐全，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无用信息。
放下第一个卷宗，罗杰接着看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是前天发现的第四具尸体。
看完之后，罗杰放下卷宗揉揉眉心，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调查技能的发现。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实际上还有一些资料在特殊部门那里，苏格兰场也拿不到。”
乔治一脸希冀的看着罗杰。
“我先说说我目前的发现吧。第一点，发现尸体的现场肯定不是第一现场，而是抛尸现场，这一点我跟你们的结论是相同的。”
乔治点点头。
“然后呢？”
“第二点，从凶手第一次作案到第四次作案的手法可以看出，他很明显是在进步!”
“这说明什么?”
罗杰扶了扶额，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不专业了，没想到乔治更不专业。
“这说明第一个死者可能是凶手第一次作案。纯新手肯定会在第一次犯下更多的错误，但是我看第一起的卷宗是最薄的。当时在现场的警察肯定错过了很多关键信息，这些信息也许就能指认出凶手的身份。”
乔治闻言有些尴尬，罗杰说的的确有道理。
“这也没办法，当时的兄弟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凶杀案，大家都是这么办案的。”
罗杰摇摇头，他不是体制内的人，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第三条，苏格兰场调查的方向根本是错误的。你们不该拼命排查那些普通市民或者外国移民，从凶手逐渐熟练的解剖手法来看，这明显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
乔治脸露为难之色。
“这一点，局里也有人提过，但你也知道，苏格兰场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这就是问题所在，伦敦是女皇脚下，有的是贵族豪商。
这里面有的是苏格兰场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更麻烦的是那些权贵肯定不愿意自己被人搜查。
除非女皇直接给苏格兰场发尚方宝剑，不然有些事情乔治他们这些一线探员就只能糊弄过去。
所以某个神秘部门才会插手，不过他们显然也是一筹莫展。
罗杰明白这一点，大嘤自有国情在此，他也没有帮人家改革的意思。
“那我必须事先说好，我只负责找出凶手，定罪是你们的事情!”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苏格兰场无法对抗的是整个权贵系统，如果只是对付个人的话，伦敦警察是不会怕的。
“第四条，也是关键的一条。”
罗杰把卷宗扫到一边，苏格兰场这么多警察都没有查出凶手，就说明卷宗上的线索有限。
所以，罗杰准备用文明人的办法找出凶手。
“你还记得你前天是在哪里喝酒大骂开膛手的?”
乔治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是在野猪酒馆的门口，当时我和手下刚喝完酒出来，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
酒馆门口?那范围就比较大了。
“你还记得现场有什么人吗？”
乔治摇摇头。
“我怎么可能记得清?”
“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卷宗里现场勘查的警长多次提到过特别的香味。
罗杰觉得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啊？酒馆门口能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马粪味吗？”
毫无意外，罗杰觉得自己还是对乔治这货期待太高了。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警方现场采证粗糙，罗杰算是知道这案子为什么这么难办了。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罗杰头开始痛了，万没想到在警局的情报竟然跟报纸上的差不多。
到底是大嘤记者太厉害了，还是苏格兰场太拉了？
“倒是有些人宣称自己看到了凶手的背影，但是我们无法判断他们是来骗钱的，还是真看到了。”
罗杰眼睛一亮，你们判断不了，我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