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如果是另一个熟悉某个神话的穿越者的话，可能光看书名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罗杰之所以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看到小说的后面部分，出现了诸如古老者，洋菩萨真名之类的词汇。
看到这些词汇之后，罗杰当场过了一次灵感检定，靠着灵感低，才没降理智。
好家伙，怎么看小说都要过灵感检定!
罗杰赶紧掏出旧烟斗抽一口压压惊。
虽然昨晚罗杰并没有在梦境世界加班，但是一晚上的睡眠还不能让理智回满。
这么看来，查尔斯这么恐惧，可能还不光是受到了开膛手的威胁，说不定也有看过小说理智降低的原因。
现场还有一个人看过小说，罗杰扭头看向波洛小姐，这货正在跟洛琳讲解《绿字的研究》的剧情。
洛琳很少看大嘤的报纸，她一个法兰西人对于大嘤的时事没什么兴趣。她一向只会订阅跟炼金术相关的专业杂志。
但是波洛小姐的讲解让洛琳对这本古怪的小说产生了兴趣。
因为一些词汇，洛琳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
“黑斯廷斯，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我!后面的内容我还没看呢！”
罗杰嘴角扯了扯，看在两人昨晚共患难过，他决定劝一劝。
“夏洛特，我劝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这本小说后面涉及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我想查尔斯就算是把小说发出去，也会被某个部门封禁的。”
波洛小姐露出一种不太聪明的表情。
“蛤?不太好的东西，是带颜色的那种吼?”
这话直接让洛琳笑喷了。
“噗嗤!你这家伙太有趣了！”
罗杰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就是那种想笑却又要努力憋住的表情。
“别笑了，我很严肃的!这个小说确实不适合你看!”
波洛小姐的灵感太高，看到小说的后半部分肯定会掉理智。
经过昨晚的闹鬼事件，罗杰不确定波洛小姐的理智还有多少，不过看她现在的表情来看，应该所剩不多。
这会儿再过检定的话，说不定就要发疯了。
波洛小姐挠挠头，她还是有些不理解。
“黑斯廷斯，到底是什么内容不合适啊？你总得跟我讲讲，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
嗯，波洛小姐的确是个好奇心很旺盛的人，罗杰也看出来了。
罗杰翻了个白眼，正想解释的时候，洛琳却提前给出了答案。
“我想，是关于古老者吧？”
“你怎么知道的？”
洛琳此时已经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刚才那个笑喷的样子仿佛只是罗杰的幻觉。
“我来自一个炼金术家族，家族里有一些古老的书籍，有提到过关于古老者的内容。关于这个，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罗杰了然，像斯托特这种传承久远的古老家族，多少都是有点底蕴的。
“古老者?那是什么东西？”
波洛小姐满脸好奇。
“古老者，是在人类还没统治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古老存在。祂们拥有人类无法抗衡的伟力，人类跟祂们相比就等同于人类和蚂蚁之间的差距。”
洛琳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没有说的太明白。
“那祂们岂不是就是圣经里的上帝?”
“不!祂们跟人类想象的神明或者上帝有很大的区别。古老者是混沌且无情的，祂们不会在意渺小人类的想法。就像你不会在意脚下蝼蚁的命运一样。根据我看过的那些典籍所描述的，所有和古老者牵扯在一起的人类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这方面黑斯廷斯说的不错，最好还是不要过多的了解祂们。”
洛琳的话让波洛小姐打了个冷战，心中的好奇小火苗迅速被浇灭。
“听起来好可怕!”
罗杰点点头。
“那些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这时候，查尔斯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黑斯廷斯先生，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好像见到的都是一些有社会地位的绅士，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报社的编辑在这个时代也是相当有社会地位的职业，查尔斯因此是相当自豪的。
罗杰没有点破就是那些有社会地位的绅士最可疑。
“行程呢？”
“前几天休息的时候，我带着女儿去参观了一个画展，感受一下艺术，这个应该是我最近比较特殊的行程。当天我在画展里和不少路人交谈过，也许就是那一天被凶手看到了。”
“什么画展?”
“就在伦敦博物馆，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
“哪个伦敦博物馆?”
这几年正是大嘤帝国的巅峰时期，伦敦有的是从落后国家掠夺回来的艺术品，市内到处都是博物馆。
即使伦敦郊区的乞丐，看到这些博物馆，也会为大嘤感到自豪。
“伦敦古老艺术博物馆。”
罗杰还是不知道，他平时从来不关心什么艺术啊，古董之类的上流社会的玩具。
还好洛琳女士及时开口解了围。
“那个博物馆我知道，离大嘤图书馆不远。”
“对对对!就是那里!”
罗杰感觉这个画展可能有问题。
开膛手很有可能跟写《绿字的研究》的尼尔·盖曼是同一个人。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开膛手就极有可能是一个接触过古老者，理智掉光的疯子。
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搞艺术的。
之前就说过，在古老者存在的世界，画家、音乐家、小说家这些天生灵感比较高的艺术从业者更容易接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以为这些人创作的是超现实主义，魔幻主义，其实对他们来说全是现实主义。
在没有其他更好调查方向的话，去画展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我准备去伦敦古老艺术博物馆看看，你们呢？”
罗杰站起来，穿上侦探风衣，目光看向两女，发出邀请。他一个土老帽，完全不懂艺术，一个人跑去博物馆还真有点犯怵。
“不等杰西卡姐姐了吗？”
“时间紧，任务重，就不等了。”
“算了，我对艺术没有什么兴趣，还是留在这里等吃饭吧。”
波洛小姐首先表示拒绝，看她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像是热爱艺术的文艺少女。
“那好吧，黑斯廷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
还好洛琳女士没有拒绝，罗杰点点头。
这时候查尔斯有些着急了。
“黑斯廷斯先生，那我呢？那个疯子杀手还在威胁我的家庭!”
罗杰低头沉思片刻。
“查尔斯先生，你把稿件给我，然后登报说明小说原稿丢失了。还有，这几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好好跟家人待在一起，静等我的消息。”
查尔斯勉强答应了。
不过伦敦市民大多没有多少存款，就算查尔斯是中产收入，又能坚持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