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剧组开机之前，启文出版社第一周的销售数据，被送到了秦良的手里。
“五千七百本！”
看着《请回答1988》的首周销售数据，秦良心中有些惊讶。
他完全没有想到，小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卖出去这么多！
按照启文与他的合同，每售出一本书，秦良就能抽成8%，在网上《请回答1988》的定价是三十元一本。
每卖一本书，相当于能为秦良赚两块四，
也就是说实体书的首周的销量，就替他赚了一万三千元。
这还只是实体书的收益，电子书虽然单价更低，但卖出的分数远比实体书高，算下来也有五千元的收益。
这仅仅是第一周！
正常来说，一本书能在整年卖出五万本，就能达到畅销书的最低门槛
毫无疑问《请回答1988》已经展现出了这种潜力。
书自然是好书，但秦良本以为要等到小说产生口碑效应后，人气才能逐渐起飞。
没想到销量的第一步踩得这么坚实。
点开启文网评论区，《请回答1988》的评分因为时间过短还没有显示，但已经有了许多书评。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短评，有统一的内容。
“神农帮，到此一游！”
下拉了一会，秦良这才弄明白什么情况，找到了评论区读者口中的文章。
看着“痛心，温之章居然为这种人背书！”的巨幅标题，以及超百万的阅读量。
他总算闹明白了自己小说不寻常的流量从何而来。
他也注意到了，众多读者都在热烈讨论他的真实年纪。
毕竟如果真按照简介上写的，1988年作者不过刚刚出生。
怎么可能将那个年代写的如此细致入微。
对此，秦良只是微微一笑。
虽然他在启文网上，能够以作者的身份发言，但他并不准备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可以慢慢发酵。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今天是开机的日子，秦良早早的来到了拍摄所在地。
这里是帝京的郊县，一处由瀚海娱乐出资建设的置景地。
除了离城区很远，并且荒无人烟外，没什么大毛病。
虽没法和名誉全国的横店相比，但规模也不小。
没有搞什么隆重的开机仪式。
只是简单的和全剧组的幕后和演职人员，摆上香烛拜了拜。
秦良本人倒是不迷信，只不过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
“秦导好！“
仪式结束后，杨昭一蹦一跳的跑过来给他打起了招呼。
第一次进组的杨昭，心中虽然忐忑，但是更多的还是兴奋。
距离过年已经很近了，今天秦良也不准备多拍什么。
只是想趁着今天的开机仪式，提前磨合一下剧组。
第一个镜头很简单，拍的是几位高中生被家长催促着上学的内容。
场景内很简单，但在杨昭率先出家门后，只是看了一眼，坐在监视器后的秦良，脸色就沉了下来。
“秦导，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副导演，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把杨昭的化妆师叫来！”
见秦良面沉似水，副导演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急忙跑到后面去喊人。
化妆师是一个有些发福的女子，被叫过来的她，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全剧组的注意力，也都被牵扯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镜头都还没有开拍，就出事了！
“她脸上是什么妆？”
秦良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问道。
“这妆有什么问题吗？”
在年代戏中，需要化符合年代的妆容，化妆师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
因此她给杨昭化上的妆容，还特意增强了年代感，定妆的时候她还对此颇为自得。
“我问你，她脸上是什么妆！”
杨昭今天的妆容虽淡，但秦良却能看出是被精心设计过的。
但要知道，杨昭扮演的德善开始只是个不懂得化妆的傻姑娘。
之前他就跟美术总监陈金戈提过，在拍摄的前期，尽量让演员素颜。
甚至因为杨昭皮肤太白，还要想办法不着痕迹的让她的皮肤变黑。
听到秦良第二遍相同的问题，化妆师沉默了。
她不是不知道秦良的要求，但以往在其他剧组，女主角无论什么年代什么身份，都只要求精致好看。
哪怕要求素颜，也不过改成素颜妆而已。
更何况，今天的定妆的时候，她还跟陈总监请示过了。
她自然不敢给导演硬顶，只能委屈巴巴的解释。
“把陈金戈给我叫来！”
听到秦良让去叫陈总监，副导演的心头不禁一震。
美术总监在剧组可不是小职位，他下面管着布景、道具、服装、化妆等重要部门。
属于剧组的内部高层，正常来说连导演都不敢轻易得罪。
这个陈总监，更是在片场上沉浮了数十年，在整个瀚海电视制作部都有一号。
在副导演看来，今天不过是化妆师的失误，让她改正也就算了，何必再拉上美术总监。
不过导演发话了，副导演也不敢不听，麻溜的去找陈总监了。
这件事，秦良不是非要上升矛盾，更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但关于妆容的问题，与他对接的是陈总监，对化妆师错误行为点头的，还是这位陈总监。
这就表明了一件事，他的吩咐并没有被这位陈总监放在眼里。
秦良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剧组不听指挥！
陈金戈自然是在的，听到副导演的召唤，大腹便便的他磨磨蹭蹭的来到了秦良面前。
“秦导，别听下面的人瞎说！”
了解到什么情况后，陈总监直接矢口否认。
“陈总监，今天是几号？”
秦良没有在化妆的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
“农历二十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我们定的开机日期应该是在昨天！”
“你却以布景没完成作为理由，推迟了一天！”
“秦导，您给的时间实在太紧，这不能怨到我的头上呀！”
看着一副滚刀肉模样的陈总监，秦良心中冷笑。
这里面的道道，他可太明白了。
距离上一次碰头会，已经半个月过去，如果工期真的赶，陈金戈怎么可能直到昨天才说时间不足！
就算是他真的忙忘了，又怎么可能只推迟一天，就又行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推迟的这一天，就是在恶心秦良。
报复秦良在碰头会上落了他面子的事。
其实不只是因为碰头会的事。
打一开始知道要给新人导演打工，陈金戈就不太乐意。
他认为自己是资深总监，往日拍的都是重要项目。
《请回答1988》虽然是A级，但是制片导演都是一个小屁孩儿，根本不值得他重视。
他难道还能换了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