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给我一分钱。”
“嘿,要钱干嘛?买棒冰啊!”
“你甭管。”
“你找我要钱,我还不能问一嘴?”
“不给算了。”
棒梗转身就走,傻柱连忙服软,“行行行,我给你一毛钱,买棒冰也不能忘了俩妹妹不是。”
棒梗接过纸质的一毛钱,却又摊着手,“再给我一分钱硬币。”
傻柱这下真纳闷了,“我说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呢?”
棒梗没吭声。
傻柱尽管不解,可还是又拿了一分钱给他。
棒梗拿过钱后转身就跑。
傻柱见此,无奈摇摇头。
这小子确实要跟文华好好学习。
平时到家里来寻摸点吃的也就算了,现在都伸手要钱,以后还得了?
前院,赵文华正准备去要债,思忖要是能讨回来钱,就出去转一转,然后下个馆子就当奖励给自己的接风宴。
要是不能,那干脆就别出去了,毕竟他现在家底捉襟见肘,得省着点撑到下个月三号。
这时,赵文华见棒梗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文华叔,这是刚捡到的一分钱。”棒梗到跟前递出一分钱硬币。
赵文华笑呵呵接过钱,“我就知道没看错你,迷途知返还是好孩子。”
棒梗点点头,也没多说,转身又跑了回去。
等他回到家,掏出一毛钱递给秦淮茹,“妈,我刚扫地捡到一毛钱。”
还不等秦淮茹作什反应,贾张氏率先喜颜笑开,“好孙子,知道捡到钱拿回家,真没白疼你。”
秦淮茹开心的接过一毛钱,叮嘱道:“棒梗,这事可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棒梗满足的点点头,也跟着笑了,“妈,其实我捡到一毛一分,给了文华叔一分钱,主要是叫他给看见我弯腰捡钱了,不然我一分钱也不想给。”
秦淮茹笑了笑,“没事,这一分钱给他,回头传出去大家都会夸你呢。”
贾张氏笑呵呵的一手拿着鞋底一手拿着小板凳来到门口,等瞧见隔壁范福贵出来,不由大声说道:“我家棒梗刚才扫地捡着一分钱,还交给了文华,也不知道谁说我家棒梗偷鸡摸狗,满嘴喷粪!”
范福贵脸色有些难看,“肯定是文华捡的,把这名头让给棒梗。”
这时,赵文华正好走进中院,傻柱和孙大娘住在中院,他过来继续讨债。
他刚去了阎埠贵和吕大妈家,至于结果,当然没要到钱。
赵文华也不是没有动脑筋,可这俩老油条先是大倒苦水,再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他还得维持原主的人设,于是这就成了难上加难,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文华,我家棒梗是不是捡着一分钱交给你了?”
贾张氏见赵文华过来,当即大声喊道,那声势恨不得全院都听见。
赵文华笑道,“张大妈,我正准备过来交给一大爷呢,顺带问问是谁丢的。”
“嘿,棒梗捡到一分钱还上交了?”
在收衣服的孙大娘听了觉得稀奇,该不会是被文华看见了才不得不上交吧?
一大妈正好从后院走过来,听见这事,不由夸赞道:“我就说棒梗这孩子以后指定有出息。”
贾张氏眉飞色舞,“瞧见没有?瞧见没有?有些人就见不得我家棒梗好,狼心狗肺的东西。”
范福贵脸色铁青,冷哼道:“肯定是被文华瞧见了才上交,不然你家棒梗指定揣兜里。”
“你放屁!”贾张氏见他还嘴,一下来气。
“一大爷,这是棒梗刚扫地捡的一分钱,我交给你。”赵文华见易中海出来,连忙上前。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直夸棒梗好孩子。
孙大娘心思一动,凑了过来,“一大爷,这一分钱可能是我丢的,你给我看看。”
“哎,等等。”可还不等易中海开口,傻柱先喊了一嘴。
他听见动静出来,发觉了不对劲,“这一分钱是棒梗刚刚从我这拿的,一共拿了一毛一,我说奇怪来着,给这孩子一毛钱还不够,非得再要一分的硬币。”
这时,贾家帘子一阵晃动。
棒梗正准备出来长脸呢,可听见傻柱这么说,当即暗道穿帮坏菜,于是又退了回去。
贾张氏不干了,“傻柱你放屁,我家棒梗明明捡来的钱,什么时候管你拿了,文华都说了,这钱就是棒梗捡来的。”
原本傻柱还有点后悔嘴快,“反正棒梗刚刚找我拿了一毛一,不信你把他叫出来问有没有。”
易中海眉头一皱,觉得迷糊,“文华,你到底看没看见棒梗捡钱?”
赵文华认真,“我见棒梗弯腰捡东西了,倒是没见着钱,扫完地后我问棒梗有没有捡到钱,他说没有,说那是一口痰,可过了一会,他又跑过来给我一分钱说刚才扫地捡的。”
范福贵最积极,“看看,真相大白了,棒梗没捡到钱不甘心,于是跑回来找傻柱拿了钱,然后交给文华硬说是捡的,也太不像话了。”
“你放屁,文华都说棒梗弯腰捡钱了。”贾张氏又气又急,她不相信大孙子会骗她,这说得过去吗?
范福贵哼笑:“人只说了弯腰,可没说看见钱。”
易中海示意两人别吵,“把秦淮茹还有棒梗叫出来,这事得问个清楚,不能不明不白。”
这时,随着动静闹大,前后院的人陆续涌过来看热闹,大家伙议论纷纷,很快都知道了是什么事。
下一刻,秦淮茹掀开布帘出来,拉着棒梗,手里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
原本准备质问的易中海和其余人见她这个架势,又把话吞了回去。
“这钱不是棒梗捡的,是管傻柱拿的,对不住大伙。”
秦淮茹含泪扬起鸡毛掸子,对着棒梗屁股就是狠狠的一下。
“我让你管人拿钱!”
“我让你骗人。”
“让你不老实。”
“......”
秦淮茹说一下打一下。
棒梗疼的两眼都是泪,却硬是一声没吭。
贾张氏见秦淮茹来真的,心疼的立马上前制止。
秦淮茹借坡下驴停手。
刘海中拿着蒲扇,“这孩子就要打才长记性,以后棒梗不听话或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文华你就打他。”
阎埠贵觉得不妥,“老刘,这可不行,棍棒底下出的是孝子,人文华又不是他爹,凭什么啊!”
范福贵一脸爽快,“依我看啊,还是该打,他存心想糊弄,人文华也没招不是。”
许大茂咳了声,“人文华像是会打孩子的人吗,送二大爷家去还差不多。”
棒梗一听,当场吓得脸色煞白,差点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