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沈诸梁,选择无视薳旭,但也算耳根清净,不过思绪还是飘回了云梦祖地。
秋月等一行人不知道留在云梦祖地做什么?
为何连太子的马夫都被留了下来?
这一路上实在是让沈诸梁感到困惑不解,从而胡思乱想起来。
好奇心害死猫!
在前往郢都的路上,沈诸梁并未向太子多做了解,只是他的内心始终难以平静。
不过,好在太子熊禄似乎看透了沈诸梁的心思。
为了让沈诸梁放下心来,太子以秋月为话题,向沈诸梁打趣了一番。
这一番打趣,让沈诸梁的心情渐渐轻松起来。
他开始觉得,说不定秋月能够被云梦祖地的某位大人物看上,留下当做弟子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秋月之事虽然放下心来,薳旭的敌对也不在意,但背后无语之事却又让他饱受折磨。
之前前往云梦祖地的时候,他们曾遭遇雷兽拦截,险些团灭,危机丛丛。
如今返回的路上,倒是安全了不少。
虽然太子的马夫不在,但却有云梦祖地派来护送的两名身着红色长袍的神秘之人。
他们的实力,沈诸梁难以看出,但从他们那红袍在身,斗篷蒙面、眼神犀利且谨言慎行的行为举止上就可以知道,他们绝对是云梦祖地之中的强者。
另外马夫不跟随太子回都这一点,也能看出对于这两位实力的认可。
所以,这一路上倒是安全了不少,只有偶尔蹿出来的低阶荒兽,再没有其他危险的事情发生。
一路上风景怡人,一切都是平安顺遂!
然而……
似乎是自来熟了。
“沈兄,听说您在章华台参与了天命神鉴的天赋觉醒,一下子还觉醒了三个天赋,真的假的,是不是传闻啊?”养轸那充满好奇的声音在沈诸梁耳边响起。
“沈兄,那个云梦祖地在你未出来之前,好像有些许的异动,肯定是你造成的吧!”养轸继续喋喋不休。
“沈兄,你看我们也怪投缘的,我养轸作为一代名将养由基的重孙,加入一下您与伍员那小子的结拜,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当然作为见面礼,我可以送您一把曾祖父收藏的宝弓如何。”养轸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沈兄,你和你们家的那个秋月是不是彼此之间有着什么小秘密?”养轸的好奇心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
“沈兄,咦,什么掉在你身上了,哕,好臭……沈兄您离我远点……哕……”养轸真的吐了,还吐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诸梁无语至极,这家伙是养由基的曾孙,这是早就知道的,毕竟来到楚国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可是谁能知道这家伙这么能说,他的天赋莫不是话唠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若是和这家伙做朋友,耳根子怕是永远也清净不了了。
他暗自懊恼,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当这个大好人。
讨不了好,还要耳朵遭罪,更让人郁闷的是,这天空之上并无飞鸟而过,哪里掉落的鸟屎?
偏偏这臭不可闻的东西落在自己身上,而背后的小子身上却不落,这难道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吗?
该死的《召旻》,这文宝的神性也太让人郁闷了,一点用处没有,简直就是废文宝!
可惜天降鸟屎不是话题的终结,在一处小溪处做了简单的清洗之后,沈诸梁的末日又到来了。
“沈兄,您初来楚国不久,沈尹远在沈邑,秋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兄弟我把族中姊妹让您见见,您看看相中哪一个,我来做媒如何?”养轸搂着沈诸梁的腰,嘴巴便再次开动起来。
“沈兄,你从吴国而来,吴国那边有没有绝色美女,看看有机会给兄弟介绍一个,作为兄弟绝对不会让你白介绍,到时候族中姊妹嫁于你的时候,兄弟我多出点嫁妆如何?”一说到这里养轸似乎更兴奋了。
“沈兄,你怎么不说话,没事你专心骑马,我来给你解闷,话说你小时候有没有偷看过寡妇洗澡啊?那白花花地……”养轸语不惊人死不休,看来古人这事也没少干。
……
沈诸梁并未做回答,只是沈默以对。
即使如此,养轸的嘴巴依然就像一把不停发射的机关枪,喋喋不休地说着各种话题。
他的语速极快,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
沈诸梁忍不住试图插上几句话想要打断这个家伙,却总是被养轸打断。
一路上,养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
他时而兴奋地手舞足蹈,时而激动地瞪大眼睛,仿佛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沈诸梁只能无奈地听着,心中暗暗祈祷赶紧到达王城,好人不好做,眼前便是事实。
他心中也是不禁感叹,养轸的话唠天赋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在前往云梦祖地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见这家伙如此滔滔不绝,难道是在马车里修炼男女技艺?
“养轸,你的话是不是太密了些,如果再不住嘴,小心我现在就给你缝上!”
沈诸梁一怔,心中不由一喜,想不到这薳旭竟然也忍受不住了,如此也好,省的自己一个人受罪。
“薳旭,沈兄懒得和你一般见识,我养轸却不忍着你!不说沈兄,就是太子都未曾多说什么,你算哪根葱?说教我,信不信我把你偷看敏夫人洗澡的事情告诉你阿父?”
偷看洗澡,这么快就切题了。
难怪刚才养轸会问有没有看过寡妇洗澡,这个敏夫人怕不是就是某位达官贵人的遗孀吧!
“养轸,你这个死胖子,乱说什么,我哪有看过敏夫人洗澡,这是诽谤!”
薳旭赶紧制止养轸,眼中怒火迸射十丈!
“哦,没有吗?可是我记得你给我说过敏夫人胸前有三颗痣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养轸眉头一皱,好似陷入了思索之中。
“你放屁!明明是一颗痣,哪有三颗,再者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说敏夫人胸前有三……”
薳旭话说一半愣住了,他嘴角一抽抽,这小子竟然使诈!
“哦,原来一颗痣啊!是我记错了,沈兄,我可要和你唠唠,这个薳旭的阿父……”
“好了,都肃静一些,在马上还那么多话,不想骑马,那你们要不要步行不成?”
熊禄勒住了坐骑,看了一眼养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