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造反的时候,很多官员的府邸都被贼人给霸占着,成为了有名的贼窝子。
其实也有不乏当朝做官名流清廉之家。
京都,戚家。
官兵围剿京都里的贼人,发现戚家府门紧闭,无一人进出。有一好事官兵上前献媚到:“现如今,京都上上下下都搜查个遍,唯独,这戚家没有搜查!纵使戚家是皇亲国戚.....”
还未等那位好事的官兵说完,李大将军一声严肃地话语打断了他。
“既然知道是皇亲国戚,就该做出表率!我奉的是当今皇上之命,吃的是皇粮!当朝宰相府都搜了,戚家为何搜不不得?”
李大将军可是三朝元老,历经刀枪血洗,在战场一刀一枪与敌人交战,不曾害怕过。现如今,曹建造反。皇上下旨全京都大大小小地方,都要搜查,不留一个活口。不怕权势,不怕得罪皇亲。
派了个官兵,上前去敲门。结果,无一人前来开门。没有办法,李大将军发号施令,硬闯戚家。
只见戚家前院无一人,官兵朝后院过去。那些老弱妇孺,曾经何时看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突然,在那不起眼的后院隐蔽之处,传来打杀声。近处一瞧,那贼人起码有几十人之多。一个个身穿紫色绣虎衣,全是彪形大汉。
官兵正在和贼人激战中,只听戚家戚桂贤叫喊道:“我戚家乃是皇亲,好你个李大将军,竟然敢擅闯进来!”
李大将军闻言,严肃地神情说:“此乃皇命,你有什么委屈,你就去到皇上那儿去说!来人!把这些贼人给我统统拿下!”
还未等拿下,只见那数十名身穿紫色绣虎衣的贼人,纷纷服毒自尽!李大将军见状,无可奈何地啐了一口痰。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戚家脱不了干系!李大将军带着众人,撤出了戚家。
自从李将军搜查戚家以后,皇上得知此事,奈何没有证据证明戚家和曹建共谋造反。如果堂而皇之地去抓戚家人,他们大可说,那些贼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戚家了。皇上还得考虑皇贵妃的面儿。
枕边风一吹,什么大事都可以化成无。
可皇上素来多疑,他背着所有的人的视线,找了一个亲信让他去戚家做卧底。
此人乃市井之徒,文也文不得,武也不得。唯一的优点,就是爱钱。
你说谁会为了钱去得罪高位呢?
有一天,孙淼在美人堆里,套出了一个消息。
说是最近在京都有很多富贵人家,正缺杂役下人的缺。他脑袋一闪光,给了些碎银子,给一美人。美人扭着细腰,嗲声嗲气:“哎呦,孙公子,这京都刚刚被贼人洗过一番,我们的生意也不景气。你向来是个好人!如今,也要混出个人样来!我现下有一消息,正好与你细说,你快来呀~”
这不,一路牵着美人的手,上了仙娇楼。酉时末刻才离开,美人还依依不舍,让他记得有空来看她。孙淼趁着街上还有些灯火,渐渐地融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气晴朗多云。换了一件新衣,新鞋。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出门,朝那戚家而去。戚家管家看了文书,抬眼观瞧他的面首。
现下,正缺打杂下人。于是,管家就让他做起了打杂扫地浇花的活计。每天三顿饭管饱,工钱半年结一次,节假日可以回家探亲,但不允许带家属来府上。
孙淼明面上是戚家的下人,暗里却是皇上的人。
由于没有他的床位,管家安排他住柴房。夜间,他起来撒尿回柴房的时候,发现厨房那边有火光。他起初以为下人在厨房里做夜宵,也就自顾自的回柴房歇息。
哪知道,第二天晌午过后,有一个小丫鬟,闯进了厨房,大声说:“鬼呀!我昨晚看到鬼了!”有位厨娘斥责她:“你大声喊干嘛,看见鬼了,朗朗晴空,哪里的鬼?我看...我说这是哪个房的丫鬟啊?”
一个个面面相对,我开口道:“她是二少爷房中的阿巧!你们不认识她?”厨娘们一脸不知所云。
也是,最近新来的下人比较多,生面孔大家都不怎么认识。厨娘里有一老成的说:“大家都别一惊一乍的,这戚府上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好好干活!什么鬼不鬼的都不要再说哈!”
孙淼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戚家家中,死了不少贼人。私底下大家都在说,戚家可能勾结曹家造反。你想,为什么贼人不进其他人家里,就进戚家。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孙淼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谜团。
夜间,孙淼喝多了水,想要小解。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今晚也有什么事,于是,他强装睡意朦胧,小解之后,来到了戚家后院大公子书房中,他在看看有没有什么书信啊,玉佩啊,结果什么都没有。
于是趁着夜色,来到了二小姐的闺房,她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二小姐长得可真俊啊,美人见的不少,可这也是尤物。可惜了,明年就要嫁给他人做人妇。顺着二小姐的闺房下去,来到了二小姐奶娘房间,只听那奶娘打鼾之声,不绝于耳。
孙淼心想,这奶娘果然心宽体胖,睡觉都把窗户打开,不怕贼人来。凭她的长相一般,也不见得贼人心生歹意。
到了四更天左右,孙淼把全府上下夜游一遍,你还别说,他这样在半夜,没有月光。一团黑影,扭来扭去。不是鬼,胜似鬼!
他打了个哈欠,心里一顿咒骂:“皇上是不是成心啊,自家亲戚还要折腾我这个与世不争的人,大半夜的,跟个鬼一样在这戚家飘荡!什么也没有发现!”
心里咒骂一番,深呼吸一口气,悄咪咪地回到柴房。快要入睡之时,就听见有下人在喊:“有鬼啊!有鬼啊!”心里一颤,这是真的“鬼?”还是假的“鬼?”
今儿晚上,注定不眠。
第二天,戚家全府上下,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谁说不是呢,好好的瞌睡不睡,半夜鬼哭狼嚎的。
戚家正屋内,戚家大公子戚桂贤眼神迷离,想必昨晚也被闹醒没睡好。戚二小姐戚敏,脸上血色全无,一口一口的哈欠连天。就连,平时特别爱早睡的戚老夫人,也顶着黑眼圈。
戚老夫人怒斥道:“昨晚,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半夜不睡觉!喊叫什么?朗朗乾坤,哪儿有什么鬼?”
戚二小姐戚敏忙起身来,安慰戚老夫人:“奶奶,你可别生气,气坏了可怎么办?那些个下人不懂事,平日里大哥疏于管教。按我说,这鬼神之说,向来是荒诞至极!”
看来这戚二小姐是不信鬼神的。
安抚好戚老夫人,戚家大公子戚桂贤脸色很不好看,他起身命令管家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让下人都集合在正屋檐下,就连所有的下人都来了。
孙淼站在倒数第二排第三位上,他静静地听着上首的训斥。其中的意思就是,现目前,戚家闹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为了稳准人心,戚桂贤决定,命管家设立水陆到场,命和尚,道士,每天念经超度,又吩咐厨房准备大量的糍粑饭和糙米饭,让下人抛下那些无人问津,人烟稀少的院子。就连平时都不信鬼神的戚二小姐戚敏,都叫孙淼把那些饭食抛扔在她院儿。
说来也怪,自从做了水陆道场几天,戚家就没有听过下人半夜乱喊乱叫。随后,宫内的皇上和皇贵妃听说这事,也觉得怪异。
这不孙淼这天,给皇上传递消息,放飞了一只鸽子。不巧,被路过的小丫鬟看见了,那小丫鬟精灵古怪,一脸笑嘻嘻地说:“孙淼大哥哥,你在干什么?我都看见了,你在....”
孙淼是个聪慧的,他马上拿了一块糖给小丫鬟,继而摸着她的头说:“大哥哥我正在放和平之鸽,那是代表和平,幸福平安的。”
小丫鬟正疑惑,看着糖了,就往嘴里塞。
甜滋滋的,自然是好吃!
“大哥哥,我只看见你朝天上的云朵笑!”
孙淼心领神会,没想到这小小的丫鬟,也会明白审时度势。继而,和她一同去厨房吃饭。
次日,皇帝下诏,戚家涉嫌勾结曹建密谋造反,当即拿下,戚家大公子戚桂贤,他拒不承认自己连同曹建勾结造反之事。他是嘴硬,但是硬不过司礼太监手上的手段。
戚家,当日就查抄了,所有的人都胆颤心惊!戚家戚二小姐,被人带走。戚老夫人,当场气绝。戚桂贤被官兵押去天牢。
荣华富贵,就此消失殆尽。
小丫鬟问孙淼:“大哥哥,你不害怕么,他们为什么要被带走,戚家干了什么事,被抄了家?”
孙淼看了一眼天空,低头抚摸着她:“我已经失去了害怕的资格,这事啊,有因必有果!可你太小了,不懂得这些,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丫鬟似懂非懂的样子,让孙淼哭笑不得。他和小丫鬟,渐渐地融入嘈杂的街市。
无人之境,一抹酸泪。
世人皆知,戚家有子戚桂贤。
世人却不知,他乡遗子返旧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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