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
程巨树的身形居然停下了。
“四皇子?”
范闲震惊之余,看着马车上的少年。
李承运身穿明黄色的锦袍。
袍身以金线细致绣着四爪祥龙,龙腾之势仿佛要冲破云天。
正是昨天在靖王府内。
凭四句诗词,名动京都的新晋王爷。
“救救我们,燕王殿下!”
范闲已经顾不上其他,朝着眼前的李承运恳求道。
他现在已经身负重伤。
滕子京更是只剩一口气了。
如果没有眼前黑衣人的出手。
滕子京就要死在程巨树的这一拳下了。
届时。
他的家人……又将成为孤儿寡母。
“本王只是碰巧路过,为何要救你们?”
面对范闲的恳求。
李承运合起扇子,轻轻抵着额头:
“再者说了……如今这京都,想要你命的人可是多得很啊。”
“就算今天救了你们,日后又当如何呢?”
“本王不可能每次都出现吧?”
他说的话,引起了范闲片刻的沉思。
是啊。
本次前来京都,范闲也看清了当下的局势。
无数人想要把他当做棋子。
在皇子夺嫡、庆国水声火热的情势下。
只要留在京都。
就算燕王今天救了他,以后恐怕还是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恳请燕王帮我们寻一条生路。”
“从今日之后……我便返回儋州,再不入京都。”
范闲下定决心。
如今林婉儿也瞧不上他,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这场刺杀正是林婉儿的二哥,林珙安排的。
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嫁给范闲。
林婉儿近日也对这则婚约生出了抵触的情绪。
就算林珙不杀,还有太子。
还不如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对此。
李承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留不留在京都,关我何事?”
他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就答应帮范闲。
毕竟。
李承运在今日之前,和范闲可是毫无瓜葛。
这场刺杀正是林婉儿的二哥,林珙安排的。
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嫁给范闲。
林婉儿近日也对这则婚约生出了抵触的情绪。
就算林珙不杀,还有太子。
“燕王殿下,我自诩有些能力。”
“日后若有能够用到的地方,我愿效犬马之劳。”
范闲看着还剩一口气的滕子京。
他已经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李承运叹了口气,默默道:
“也罢。”
“京都乃是我皇城重地,岂容你北齐刺客当街行凶?”
他倒也不需要范闲效忠什么。
眼下这场刺杀,很快就会传遍全京都。
李承运既然已经露面,就打算要管了。
诛杀北齐暗探,本就是收拢民心的举动。
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扇子。
2B的动作很快。
如今的她,已经被提升到了半步大宗师的实力。
除了四大宗师以外,其它人都不会是2B的一合之敌。
包括燕小乙、洪四庠这样的九品上高手。
都只有被一招秒杀的份。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噗呲——”
程巨树被当街诛杀。
身穿黑衣的2B一个闪身,回到了李承运的身后。
她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为之胆寒。
不少潜伏在暗处的探子,全都被吓傻了眼。
这燕王的身边,难道跟了一位大宗师吗?!
“快、快回去报告!”
暗探纷纷离去,吓得冷汗连连。
如果再晚走一步。
他们生怕被这个黑色幽灵给抹杀了。
那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人,要处理掉他们吗?”
关于周围潜伏的这些暗探们。
2B已经全部感知到。
她询问着李承运的意见。
“不必。”
李承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杀了他们,反而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就让他们去告诉自己的主子吧。”
“反正从封王开始,我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他从马车上走下。
没有理会重伤的范闲二人。
径直的朝着京都护城河的方向走去了。
那里有一座有名的青楼,名为醉仙居。
就修建在河岸附近。
今天李承运的目的地,本来就是那里。
所做的一切,皆是顺手而为。
这也让本次事情,和他彻底没了干系。
“王启年,快……”
范闲看着四皇子走后。
高墙之上,一名轻功了得的高手跳了下来。
此人正是监察院管理文书的王启年。
滕子京的妻儿,就是他负责安顿的。
“喊醒他。”
范闲口吐鲜血,指着不远处昏迷的滕子京。
“大人,他也就剩一口气了。”
王启年在旁边也偷偷看了很久了。
他特地等李承运走了才敢露面。
“还是等咱们的人来了再说吧。”
毕竟。
王启年也是个怕死的主。
这位燕王太过可怕了。
不一会。
监察院各处的成员从四面八方赶来。
滕子京被他们抬上了担架,搬回去疗伤。
他的身体可以说是经脉俱损,骨头也断了好几根。
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如果李承运再晚来一点,滕子京必死。
眼下能够捡回一条命。
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次如果没有王爷突然出场,你们可真就生死难料了。”
监察院内。
看着两人都缠满了绷带。
王启年心有余悸。
那北齐高手程巨树也是个横练八品,力大无穷。
竟然被李承运边上的黑衣人一招秒杀。
“该说不说,这燕王殿下果真是恐怖如斯。”
“本来以为他身旁跟着的门客,是一位普通的九品高手。”
“现在来看……那人的实力,甚至要在六处主办影子大人之上。”
王启年见过影子出手。
陈萍萍曾说,影子一人可以抵挡千骑。
那李承运身旁的黑衣人,就是可挡万骑了。
传说中一人敌一国的大宗师,也不过如此吧?
“要是我的霸道真气能够爆发,一定也能战胜对方。”
范闲握紧拳头。
他的伤可比滕子京轻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滕子京。
此刻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绷带人。
醒来过后,他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等到那个时候,我应该也去见阎王了。”
说话之时。
甚至看不出,他脸上是在苦笑还是什么表情。
范闲同样苦涩一笑。
的确。
等他爆发,滕子京早凉透了。
只要活着,比什么好。
“老滕啊,今天过后我就回儋州陪奶奶了。”
“你呢,接下来什么打算?”
两人修养之余。
范闲对着滕子京问道。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蹚浑水了。
“我打算带着妻儿去儋州,给你当个护卫。”
“每个月50两银子就行,两亩地,外加一头牛……”
……
醉仙居楼下。
李承运只是站在那儿。
便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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