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诚不欺我,我真的穿越了。”
在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李超仁意识到自己活了,穿到了80年代的港岛。
从渐渐清晰的记忆中,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前身好像……混的还不如上一世的自己。
前身也叫李超仁,可谓是一贫如洗。……不!比一贫如洗还惨。
住的仅有几平米的四面漏风的破木屋,几件破家具一看就是垃圾堆捡来的,自己都懒得查看了,只看破木板床上垫着的破旧纸箱皮就够了。
和流浪汉的区别就是他的破木屋是租的,每个月要交1000块的租金。……好像还不如直接住桥洞下好,起码人家住桥洞省钱啊。
问题是这货竟然还欠了半年的房租!
破木屋是房东在自己家三楼楼顶搭建的,一共两间,一间是他住,还有一间是他阿婆香婆住的,不过房租也是算在他头上。
现在香婆住在医院昏迷不醒,每天还要缴纳高额的住院费!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几乎天天躲债,三十万的高利贷,以每个月翻一番的速度疯狂增长,他都不敢想前身这货竟然敢借要命的高利贷去赌博,脑子装的是屎吗?!
穿越了,竟然比上一世还惨!
上一世虽然欠债几百万,可自己大小还是个老板啊!
现在这三层小楼,他估计要再跳下去也摔不死,但肯定会成摔残废,然后在轮椅上修炼葵花宝典!
“咣当”本来就不结实的小破门被人踹开,旧门插销嗖的飞出老远!
“李超仁,你个扑街仔这几天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三座目露凶光的小山逼压进来。
为首的大背头男子,膀子上纹着两条张牙舞爪的黑龙,胸肌一鼓,揪住李超仁,举拳照着他小腹就是一拳。
李超仁弓着腰,捂着肚子呲牙咧嘴道:“龙哥,我一直在医院照顾香婆啊,不信你可以找阿灿问,他知道的。”
“还敢说假话,老子已经找过阿灿,那扑街仔是你兄弟,当然帮助你撒谎了!”
“不过他连小孩子都骗不了,怎么骗得了我龙哥。”龙哥脸上带着得色。
“该交皮水了,这个月皮水三万!”
皮水是利息,而且是每个月向上翻倍的涨,就是阎王债啊!
虽然明知是阎王债,李超仁丝毫不敢讨价还价,只能强忍着了。
“我懂,我懂,龙哥能不能……”
李超仁话没说完,龙哥眉头一紧,一把揪住李超仁的胸口衣服,抬起膝盖就要撞裆。
用这招抬膝撞裆,龙哥可是废过不少人!
旁边的斗鸡眼一见,忙一把拉住龙哥。
“龙哥,你忘了文叔的交待?”
“不能撞裆,不能打脸,斗鸡眼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忘了。”龙哥狠狠往后一推李超仁,算是放过了他一马。
龙哥不怀好意地一笑:“李超仁,算你小子运气好,爹娘送你一副好皮囊。”
“你算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文叔看好你,他老人家在湾仔刚新开了个会所,你的债实在还不上可以到俱乐部去。哈哈哈”
从三人的戏虐的对视中,李超然已经猜到了俱乐部是干什么的。
刚穿越过来,就被逼着做那个,这……绝不能接受!
“龙哥,皮水我这两天一定搞定!”
本金他提都没敢提,不过龙哥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反正拖多一个月就翻一倍,还怕你翻了天?
下个月光是皮水都要六万了,估计李超仁就是去俱乐部干也会变成真正的人渣!
“好,就按你说的两天。”
“到时候见不到钱,你知道结果的。”龙哥按的手指头嘎巴嘎巴响。
说罢,三人转身扬长而去。
三人走后,李超仁愁的脑袋都麻了。
反正就一条,当鸭仔绝对不干,早知如此上一世就不跳楼了!
……
既然来都来了,先了解一下这个身子的情况吧。在破窗户边上找了半个破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
果然,绝对算得上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英俊帅气,和郭阜成有点像,身板挺拔,双眼皮下的眼睛显得炯炯有神,确实适合靠脸吃饭。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个头稍嫌矮了点,现在的身高是1.72米,要是再高点就完美了!
当然,在身材普遍不太高的港岛来说,他的身材也算的上是不错了,勉强过得去。
……
“哎呦,超仔这是在孤芳自赏呢吧?”
随着一声软糯的娇音,一缕香气翩然而至。
“琴姑”
李超仁看着那张水嫩细滑,虽然有点微胖但依然白皙俏丽的脸。
“哎哟超仔,都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叫我琴姑,叫我琴姐就好了,我才比你大几个月,哪有那么老。”
琴姑软糯的声音带着丝丝颤音,仿佛连魂儿都在颤动。
琴姑是房东,比他大三岁,不是她嘴里说的只大几个月,老公原来是个包工头,前几年病死了,给她留下了这栋小楼,在港岛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个正经八百的小富婆了。
自从李超仁和香婆租住进来,琴姑就对这个从大陆逃港来的小靓仔起了心思,时不时用话撩拨他,虽然前身李超仁也不是什么好鸟,沾花惹草的事儿没少干,可偏偏对这个小富婆琴姑一直不远不近的吊着没有开罐。
现在穿越后的李超仁明白了,前身是故意的,给自己留了后手,这个琴姑就是他的后备箱。
正是因为这样,琴姑才会让他欠了半年的房租。
“超仔,我刚刚见到阿龙他们来了,是催债的吧?”
李超仁欠了高利贷的事儿,琴姑早就知道了,也暗暗替他捏把汗。
“那可是阎王债啊,弄的不好被他们打断手脚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再说现在香婆又住院,你得赶紧想条出路啊,哪件事都拖不起啊。”琴姑语气中透着关切与同情。
李超仁能有什么出路,阿龙倒是给他指了条路,可那路能走吗?
琴姑说着,琴姑的身子向李超仁靠近过来,狭小逼仄的木屋空间里,幽幽的韵味更加浓郁,勾人魂魄。透过琴姑薄薄的嫩黄府绸小衫,能隐隐看见里边的黑色文胸。李超仁只觉得小腹躁动不安突突直跳,似乎一只小猫在抓心挠肝,心旌动摇……。
片刻,木屋似乎在微风吹动下发出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