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耳朵微微一动,敏锐的听力,听到了身后几个女仆的小声议论。
“哎呦喂,原来这个废物真的是假冒伪劣的,我就是说一个真正的豪门少爷,哪一个和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一样的极端的霸气,哪有他娘娘们们的。”
“是的是的,就是一个假货,现在真少爷江晚少爷回来了,这假货可就惨了!”
“你们小心点,别被江禾少爷听到了。”
“怕个毛,不过是个赝品罢了,你还把他当成江家少爷,不过是个顶着他人身份的小丑罢了!”
…
“哈哈,对对,听到又能怎么样,跳梁小丑而已!!!”
“对的,对的,已经享受了十六年的富家子生活了,也该滚了,江禾可不要不识好歹!”
“要是我是江禾,我早就自己卷铺盖滚人了!”
声音刺耳尖锐,刻薄寒酸。
江禾却是波澜不惊,甚至没有提起一丝丝怒气。
前世他对这些下人不薄,她们家里有任何困难,伸手都是向江禾要钱。
江禾不问缘由,都是慷慨解难。
对于这些女仆,从未苛责她们,礼遇有加。
可以说,江禾可谓是践行了人道主义的“好老板”!
但是也是她们为了恭维江晚,亲自把他扔出门外的,讥讽江禾是条“人人厌烦的死狗,比不得江晚的一根毫毛”。
江禾并不恨她们。
趋炎附势,痛打落水狗是人的本性。
江禾微微摇头,这些女仆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过几天一块处理了吧。
于是正欲离开,但就在此刻。
一个冰冷的女声呵斥了她们的议论:
“你们忘了,咱们只是下人,有什么资格引论江家的家事!”
踏着红色高跟鞋,黑丝绕着修长玉腿,身材婀娜有料,身穿黑色皮衣的银发女人踱步走来。
江禾抬眸望去,只见得:
女人气质高冷,披肩素白色秀发及线条明朗,清晰可见马甲线的纤细腰支,而其下更是浑圆无比,透着女人致命的诱惑。
美人丹凤玉眸平静如水,仿若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红唇若杜鹃啼血,肌肤若牛乳透亮,不着粉黛,却惹人流连忘返。
若不是气质清冷,眉宇中透着寒意,也是个祸国殃民的娇艳美人,但加上着冷淡性子,只是冰雕成的冬日美人,不容任何人的亵渎。
她冷淡的眸子扫过,这些背后议论少爷的女仆,乍现一抹寒光。
朱唇轻启,冷冷道:
“江禾少爷如何对你们的,你们没有感受吗?这世间还能找到第二个对你们和对待亲人一样的少爷吗,你们这些丧良心的。”
这是掌管江家女仆的主管——银月。
前世与江禾的关系极好,甚至于有些暧昧不清,但是在江晚归来后不久就香消玉殒。
此后,江晚的贴身女仆杏花替代了银月的位置,当上了女总管。
银月撩动素白色长发,见到了江禾,丹凤眸压抑着窃喜。
对着江禾一躬身,她望着江禾,眸子中有着道不尽的情愫与压抑的情感。
千言万语,只是汇聚成淡淡的一句话:
“好久不见,江禾少爷。”
银月经常性出差,一出差短则三四天,长则大半年。
江禾也不清楚,一个女总管为什么经常的出差?
但是,就是一次出差回来后,银月娇躯遍布狰狞可怖刀伤。
她吊着半口气,爬到了江禾的卧室,扣开了江禾的门。
却只是深深的看了江禾一眼,便是再无呼吸,香消玉殒。
此刻的重生的江禾渐渐明了。
可能银月不仅仅是单单女总管这一个身份,恐怕她还有一个地下身份,为江家处理一些“脏活”。
江禾也是经历过战场搏杀的狠人,此刻鼻子一嗅,就在银月身上闻到一股淡淡血腥气,以及那压抑紧固的杀机。
银月就是江家私底下培养的杀手。
那些所谓的“出差”,都是去处理一些有害于江家的对手。
故而银月每一次的离别都是生离死别。
每一次银月再一次见到江禾,总是会说上一句:“好久不见”。
江禾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心中百感交集。
确实是好久不见,本以为生死之隔,再也无法相见。
但是竟然有了重来的机会。
确实是好久不见,这一次的“好久”是“一辈子”。
江禾发自内心的笑着,踮起脚尖。
张开双臂,搂住了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大姐姐。
香风袭来,身前一片的柔软,而银月娇躯颤抖着。
有银月很高,需要踮起脚尖才能怀抱的住。
银月身材极好,完美的线条,恰到好处的曲线,勾勒出女人性感。
前世的呆滞迟钝的江禾没有发现,今世他终于意识到。
银月那张冰冷的俏脸上,罕见的提起一抹红晕,冰冷的眸子顷刻融化,朱唇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以她的身手,推开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小弟弟轻而易举。
但是江禾抱着她,她浑身无力,甚至有些痴迷,不愿意让江禾松开。
“银月姐姐,真的…好久不见!”
江禾笑着说道,随后松开了银月柔软的身躯。
银月呼吸急促,羞涩后退两步。
低下自己的小脑袋,不敢和江禾相对。
身后那几个女仆都看呆了,这江禾少爷这是开窍了?
再次小声议论道:
“啧啧啧,我就说银月是个婊子吧,一直勾引江禾还有其他的江家人,要不人家怎么是总管呢?”
“就是,骚货一个!胸这么大,长给谁看的,切,也不知道该舔谁。”
“要是我就主动献身给江晚少爷,嘿嘿,兴许还能混个小妾。”
江禾一愣,随即转头鹰隼的望向了她们。
目光凛然,寒意透骨。
这双眼睛,在尸山血海中睁开,于浮屠地狱中窥视,审判着众生。
几乎是瞬间,这些嚼舌根,造黄谣,传谣言的女人如堕冰窟,在那来自于地狱的眼神下,颤抖着…
江禾冷笑,说自己也就罢了,但是说银月。
这些女仆。
她们怎么敢的?
她们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