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飞也看到了剑界的一丝投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也看到了?”荆无命问道。
“不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阿飞想起自己看到的赤色魔影,心里隐约感觉这对自己很重要。
“那是剑界,一个存在于虚空中的小世界,是由无数剑客的意念凝聚而成。”段正淳给他们科普道,“顶级剑客在交手的时候,产生的强大剑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开启剑界,就像方才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绝招对撞产生的情况。”
“原来如此,剑界里面的剑山和那个魔影是什么?”阿飞继续问道。
“世间的剑客死后,他们的剑意都会进入剑界之中。剑意正则化为剑山,养浩然之气,剑意邪则进入剑池,这些凶煞残暴的剑意日久则化作了魔魁,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魔影。”段正淳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凶残剑客,突然觉得这方世界的魔魁可能比他了解到的更加恐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凭我的剑意打开剑界。”荆无命感叹道,就连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决战都只是让剑界出现了一丝影子,也不知何等强大的剑客才能打开剑界。
“走了走了,咱们还赶着去吃席呢。”段正淳对着几人招呼道。
“吃席?你和叶孤城很熟吗?”阿飞有些纳闷,段正淳就和叶孤城打过一次照面,这是准备去参加他的葬礼?
“不是叶孤城,我是说陆小凤。”段正淳看着被无相王堵住的陆小凤,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王爷,我看您还有要事,草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我走了。”陆小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方才还在想自己没有和叶孤城告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他见面了。
“我现在还挺闲的。”无相王的语气风平浪静,但是让陆小凤只感觉不寒而栗。
“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都在王爷的肩上担着,怎么会闲呢,哈哈……萧兄、萧兄……”陆小凤干笑了两声,看见准备离开的萧峰,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帮忙解围。
段正淳却在萧峰之前说话了:“女婿,这个是阿朱的兄弟?”
萧峰一脸无奈,自己老丈人这个癖好是真的奇怪,但还是配合的说道:“这自然不是。”
“那帮他做什么,我们先走了。”段正淳作势要走。
“姓段的,你趁火打劫,你不讲道义……”陆小凤看着无相王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脸憋屈地对萧峰说道:“妹夫,救救我。”
“咦,这个也是我的舅舅吗?”阿青对段正淳问道。
“对啊,去问舅舅要见面礼去吧。”段正淳笑眯眯地说道。
我还要给见面礼……陆小凤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掏出一块名贵的玉佩送给了阿青。
无相王见萧峰来了,也没有为难陆小凤,有意做了个顺水人情,将他放走了,去和从观战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白玉京攀谈了起来。
其他几个宗师开始和相熟的人交流着方才近距离观战的感悟,木道人和几个身穿道袍的人交流起来,燕十三一脸郁闷地找到了闻讯赶来,但发现谢晓峰早就找机会逃跑的慕容秋荻,开始窃窃私语地计划起来。
楚留香对着师妃暄调笑起来,却发现师妃暄在见识到他一身魔功后,对他的态度突然热情了不少,这楚留香十分摸不着头脑。
“妃暄,多年不见,没想到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啊。”庞斑带着靳冰云离开皇宫,看到了这一幕,便和师妃暄打了个招呼。
“……你和师伯约定过,退隐江湖二十年,现在还没到时候你怎么就出来了?”师妃暄看见庞斑过来如临大敌,身上都汗毛都立了起来。
“师傅他并没有违背诺言,这次只是带我出来见见世面而已,并没有掺和江湖上的事情。”靳冰云替庞斑解释道。
“师姐,你……”师妃暄见靳冰云如此为庞斑说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你不会被骗了吧?”
庞斑笑了笑,不置可否,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屑于对一个后辈解释什么。
庞斑归隐江湖不只是因为和言静庵的约定,也是因为心有所憾,未能冲破情关导致道心有损,无法触及到他的老师蒙赤行的境界,因此开始潜心修行道心种魔大法,希望从中寻求突破。
只不过他最后练出的东西……风行烈表示心情复杂。
“对了,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姑娘给我认识的吗?”庞斑心念一动,想起了段正淳之前说的事,“你带我去看看。”
“……好。”段正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庞斑还真的把这事记住了,这下不知道有谁的道心要倒霉了。
“希望她能给我一些惊喜。”庞斑笑了笑说道。
“……她一定能带给你意外惊喜呀。”段正淳说道。
“爹,你这不太合适吧……”阿飞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过之前和林仙儿的相处,他算是大致了解了林仙儿的秉性,万一林仙儿和这位看对了眼,随后把他绿了,岂不是完蛋?
只不过这位外罡强者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混到一起该不会产生什么恐怖的反应吧?阿飞想道。
“我看挺合适的,你不懂。”段正淳说道,“魔师前辈手下就缺林仙儿这种人才。”
“行吧……爹,我和荆无命想要离开一阵,去追求我们的剑道。”阿飞说道,知道了剑界之后,他们对剑道的追寻更加迫切,于是打算去剑圣的无双城历练一二。
“无双城啊……”段正淳想了想,“去吧,如果有个叫聂风的人带着天下会去攻打无双城,记得赶快跑路。”
“我知道了,爹,你也保重。”阿飞和荆无命与段正淳道别后离开了。
萧峰一家三口也继续回返北方,家里还有一群羊要放。
段正淳与庞斑师徒一同回到了李园,这时李园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但庞斑却一眼看了出来,“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是你吗?”
“不错,是我和上官金虹他们……”段正淳稍微介绍了一下。
“你说的林仙儿呢?”聊了几句,庞斑开始进入正题,不过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我似乎感觉到你说的林仙儿了。”
“嗯?”段正淳刚准备去林仙儿常去的几个地方找她,见庞斑这么说,也纳闷了起来。
庞斑径直走到了李园的密室,打开门,露出其中正在颠鸾倒凤的孤峰天王和林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