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爪法也是你自创的？”
张雍刚踏足地上，耳边就听到司空阳略显急促的问话。
再看他脸上也带着清晰可见的吃惊和震撼，张雍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司空阳这位半神巅峰的强势高层，怕是被自己展示的「撕天」秘法给镇住了。
“是。”张雍点头。
这爪法是来自金角巨兽传承记忆里的三千多种普通秘法之一，秘法全名应该是叫「撕天裂地」。
其中‘撕天’指的是利爪攻击，而‘裂地’则是甩尾抽击，在传承记忆里属于侧重血腥厮杀的近身战秘法。
因为就在他脑海的传承记忆里，除此之外别无分家，所以他承认的很坦然。
顺便还多解释了几句，将这爪法和方才施展的斗气化翼飞行之法，解释为在毁灭山脉苦修磨砺期间，十数年如一日的观魔兽行止厮杀而创，让自己完全不留破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空阳看着张雍，眼中闪烁着惊喜。
奇才啊！
观魔兽行止厮杀就能创造出如此潜力惊人的爪法。
这困在称号级五十余年的新晋超凡，绝对是秘术创造方面的奇才啊！
是了。
他之所以在称号级境界里逗留如此之久，想必也是为了创造秘术而将所有精力都占用的缘故。
况且，他称号级时未曾被吸纳进道观，也未加入过拥有超凡生命的组织势力，属于一直靠自我苦修的‘野生’骑士，没有其他拥有完善指引的年轻天才进步快，也是正常……
一时间，司空阳自行脑补，连张雍为何在一百二十多岁才踏入超凡的原因都找到了。
“幸亏被我发现了，否则此种秘术奇才，若是再放任不管，那简直就是浪费天赋，暴殄天物啊。”司空阳眼中精光闪烁，火热的目光盯得张雍都有些不自在了。
这老家伙……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张雍。”司空阳开口。
“是。”张雍看着他。
“你的爪法和斗气化翼飞行之法都很有潜力。”司空阳说道，“一会你去秘术阁内，凡是我水源道观收录的所有爪法和身法秘术，伱都可不受贡献点限制的随意翻阅学习。”
“好。”张雍心中一喜。
作为新加入的超凡，水源道观给他开出的条件，也只是有免费任意挑选一次秘术的机会。
现在有了司空阳开口，那就相当于自己不受此项限制，至少是在爪法和身法秘术这两类中不受限制。
这可是好事。
毕竟他传承记忆里的秘法虽多，可那些秘法都是历代金角巨兽收录。
纵使那三千多种普通秘法，并不是唯有金角巨兽才可修习施展。
可记载的练习施展方式，却都是以金角巨兽的身体形态为基础，人类分身想要修习施展，还需将其变通一下，以更好的适应人类身体形态。
如此，当然不如直接学习人类前辈强者创出的秘术更方便。
而且即使水源道观内收录的秘术，不如金角巨兽传承记忆里的强大、等级高，可用来当基础研习也是好的啊。
……张雍心中正欣喜着，就听司空阳继续说道：
“今后，你悟道天地万物以‘生命真意’为主，修炼秘术就以爪法和飞行身法秘术为主。其他的，诸如金之一路，刀法之类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什么？”张雍眨巴了下眼。
我没听错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让一天生属性就无比契合金之法则，就连吃吃睡睡不修炼都能自然而然得到金之宇宙法则认可的金角巨兽，抛弃金之一路？
好。
你司空阳是此方世界的土著，不知道我本尊是金角巨兽，更不知道金角巨兽的星空巨兽巅峰血统代表了什么，可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悟道之路，凭什么指定我修炼何种秘术？
张雍直视司空阳的眼神隐隐冷了下来。
吞噬世界里，连混沌城主那样存活不知多少亿年的古老宇宙之主，指点弟子都是因材施教的以引导为主。
你司空阳一个最多活不过三千年，换到吞噬世界充其量也就是宇宙级的半神，凭什么全都替我决定？！
“怎么，有问题？”
感受到张雍眼神中的冷意，司空阳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张雍直视他的双眼，平静道，“观主指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今后具体该怎么修炼，我心里有数……就不劳观主费心了。”
什么！？
公良远站在一旁，原本心里还正感慨着观主对张雍的重视。
冷不丁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他整个人都直接傻了。
随即公良远反应过来，连忙对张雍传音道：“你疯了？不是提醒过你了吗，对观主一定要恭敬！恭敬懂吗……”
张雍没理会他。
恭敬？
那也要看事看人啊。
面对司空阳这种压根不管别人喜好，也不问别人意见就直接替人做主的行事和为人，他没直接当面骂娘，就已经非常客气了。
你都完全不尊重我，还想让我恭敬？
笑话。
也不知是否巧合。
当司空阳听到张雍说他知道怎么修炼，不劳自己费心时，脑海里闪过的也是‘笑话’二字。
“你心里有数？有什么数？真要有数，你就不会一百二十多岁才踏入超凡了。”
司空阳看着张雍，声音越来越冷，“你在创造秘术上的天赋悟性极高，没经过系统指点培养，就能创出成长潜力无比惊人的爪法和飞行身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爪法和飞行身法的技巧秘术方向非常适合你，远比你凡俗时习练的刀法更适合你……”
“可观主你都未见过我的刀法，凭什么就认为刀法不适合我？”张雍声音同样冷了下来。
“好，那你再施展一下刀法。只要你的刀法也是自创，并且比你方才施展的爪法更强更有潜力，那我就承认看错了。”司空阳压抑着怒气。
多少年了。
自从他踏入半神，成为水源道观观主后。
半神以下的超凡们，还从没有谁敢当面顶撞诘问他的。
若非认为张雍是创造秘术方面的奇才，以他的脾气，这会怕是直接一巴掌将其扇出水源道观了。
“……”张雍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动作，也没有施展刀法。
因为他没有自创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