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赵满瞬间快步来到潘石的身边接住了潘石的手臂。
赵满狠狠的掐住了潘石的手臂,对其投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然后随即一甩,潘石打了几个踉跄,便向后退去几步。
潘石在收到赵满眼神的授意后,脸上依然涌现出不解之色。
但是隐隐约约潘石能够感受到赵满有些不爽,默默低下了头,双手低垂,像霜打的茄子般,两只手将银子护在手中间。
赵满一把抓过潘石两只手手心的银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潘石头也不敢抬,弱弱说道:“潘石。”
赵满转身来到潘石面前,脸色早已经被潘石这个不谙世事的,有些许愚蠢的士卒,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赵满吗?”
“赵满?”潘石口中念了一遍,脸上经常出憧憬之色,然后抬头望着赵满,眼睛不带眨的那种。
“莫非将军是赵满?
我在营中早听兄弟们说了,赵将军的事迹……”
“好了,打住。”赵满以后可不想眼前的无知小卒,在外面给自己拉仇恨,于是立马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难道我的命令,你现在在外面遇到我可以不听吗?”
潘石一愣,随即表示不敢。
赵满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即又吩咐道。
“那你去给人家道个歉,赔个错,这件事情也就翻过篇章了。
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
“啊?”潘石脸上略显迟疑,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再抬头与赵满对视
一息后。
潘石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原先的紫袍男子面前,扭捏说道:“抱歉,是我有错在先,不该与你大打出手……”
站在紫袍男子面前的灰跑男子和青袍男子见状,立马也是用手摇曳着紫袍男子,催促的眼神,疯狂示意。
但是看到这紫袍男子肘着脸,依旧眼皮朝下,无动于衷,旁边的青袍男子和黑袍男子脸色也从期待也逐渐变为慌张,于是青袍男子就出口。
“这位小兄弟是我们也是有错在身,我们两个没有劝阻,只因我们的这位兄弟,也是性子冲。
遇事不经脑子,在这里,他只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出罢了,我们替他说声不是了,这银子我们也不要。
等会掌柜与你分了得了,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也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旁边吃瓜的众人看到这如此双方扭曲的过程,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堂堂七尺男儿不就给双方道个错,说声抱歉,竟如此扭捏,哈哈哈。”
“就是两方道声歉,说声自己不对,这事情也就化解了,世间本无事,不用如此较真。”
“这位小将军真是了不得,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冲突给化解了,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
虽然这个双方道歉的过程有些许别扭,但是比起从向坏处的局面发展,赵满内心已经满足了,于是便离开了现场。
现在赵满是杭州知州,也都是掌控着临安府这个城市的运作,所以现在赵满也是重任在肩。
这种小事换做以前,他可以视作不见,但是他现在必须把它处理好。
并且面对军民关系,最近突出的一个焦点就是,让赵满不知从何下手的庆李氏背后的血案。
“驾!”想起现在要办理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赵满就抓紧了手中马匹的缰绳,狠狠驾驶胯下了马匹,加速向前冲去。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来到了临安府的牢狱所在处。
赵满斜眼向牢狱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驾马,继续向前,当时却是有人大喊:“赵知州!”
赵满不由的勒紧了马的缰绳,使快速奔跑的马匹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来人正是一个小狱卒。
狱卒连忙从门口,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赵满的面前,先是鞠躬行了一礼。
然后随即报告:“其禀知州,张浩说是有事情向你汇报,刚巧手下再次遇见了你,特此禀告。”
“嗯。”赵满嗯了一声,心中不知道张浩在搞什么飞机,但还是带人直奔张浩所在的牢房。
“砰砰砰砰……”乱糟糟的脚步声在空荡的牢狱中响起,狱中的许多犯人也都纷纷来到了牢房的门口,盯着来人。
一个个蓬头垢面,但是双眼之中看着劳犯,像是被关在牢笼中的猴子,眼神中却是涌现出了看猴的神情。
在牢狱中蹲在睡在干草堆上张浩,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也是立马收拾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
张浩现在虽然依旧穿着原先富丽堂皇的长袍,但是现在早已经因为长期坐牢,长期不换衣服导致变得脏兮兮,头上戴的青色玉冠早已歪斜,乌黑的头发早已经变得灰蒙。
来到牢房门口,紧紧的抓住牢房的两颗门柱,把头狠狠的往门缝里挤去,只求双眼能够看到外面的东西。
看到赵满的一瞬间,张浩嘴中便像抹了蜜般的大喊。
“赵知州你来了,我刚才心中还正在想你,没想到你现在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到与自己拉近乎的张浩,赵满也是随着声源向张浩所在的牢房看去,中间大概还有三四个牢房的距离。
却是没想到张浩已经急不可耐的看来,张浩像这种贵族青年,短时间内想要适应这样的牢房生活,属是不易。
赵满来到了张浩的牢房外,站在旁边的狱卒请问是否打开牢房,却是被赵满所拒绝。
因为赵满如果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就会转头就走,不做片刻停留。
但是赵满心中还是想从张浩嘴中得出一些消息,毕竟眼前的张浩可是那个团体的一员。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时情有什么消息向我汇报呢。”
赵满只是这样在牢房门那头的张浩面前,淡淡问道。
“赵知州,我在这里生活实在是够了,整天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算了,现在我更是连澡都没得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上竟然会有这种小虱子。
唉,从早到晚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不停咬人,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赵满就这样站在牢房的外面,听着里面张浩的唠叨,随后赵满听张浩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伸出双手,淡淡吐出:“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