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荀友若应了!”荀谌一拍大腿,伸出食指指着张燕蔡琰二人颇为自傲的说道。
张燕就等着荀谌说这句话呢,一看醉醺醺的荀谌就这么答应了这件事,他当即开口又道:“荀将军应当知道空口无凭这件事,起码该给张燕什么信物来证明吧?”
荀谌此时酒意已然上头,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更加浑浊,听张燕这话只觉得受了侮辱,大声道:“放肆,我荀友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里会有出尔反尔的事情?”
张燕见荀谌如此开口,当即便要作罢,可荀谌又开口道:“罢了,贼人既然不信,那就将此物拿去吧!”
荀谌伸手递给张燕一枚翠绿的玉佩,张燕接过后借着微光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玉佩上刻有颇为生动的飞禽走兽,微弱的光芒下玉佩还闪耀着些许光芒,张燕稍微倾斜玉佩,只觉得玉佩上的飞禽走兽皆鲜活起来,开始不断奔跑翱翔。
“此乃我贴身玉佩,贼人暂且拿去,等庙时我大军杀入上艾,将汝人头取下同时再把玉佩夺回!”
荀谌满脸通红的解释道,神情极为激动,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对于攻破上艾的信心一般。
“既然荀将军留下如此诚意,那张燕也不能落后,这环首刀乃是在下贴身佩刀,由天外陨铁打造,可以削铁如泥,现将此刀交于荀将军,等张燕突围成功后再前来取走此刀!”
张燕趁机将环首刀交给荀谌,一边也是自信的讲着这刀的来历。
荀谌嗤笑一声,很是随便的将环首刀别在了腰间:“贼人既然送我此刀,那我就收下便是!”
殊不知荀谌酒醒之后,再也不见此时意气风发的神情,只是满脸苦瓜样的看着这把环首刀上的“燕”字呆滞了许久,不断悔恨自己不该喝酒,又痛骂无数句“喝酒误事!”。
要知道袁绍已经对吕布起了疑心,现在必然在猜测军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内奸,如今荀谌将自己的贴身玉佩交给了张燕,自己又收下了张燕的贴身宝刀,这件事若是被袁绍知道了,怕是有嘴也说不清。
“既然荀将军已然和张燕交换了信物,那且等着他日再会!”张燕与蔡琰对着荀谌一拱手,随即便再次蒙上面巾,迅速离去。
同时,在张燕脑海中又响起了熟悉的机械声音:【招募高顺(查看详情):未完成】
张燕瞪大了双眼,自己这是要发财啊,谋士和武将接二连三的来?
但还没等张燕高兴太久,二人竟然遇到了同样在外面拎着方天画戟散心的吕布。
吕布可并非等闲之辈,一见这二人蒙着面,身穿深色劲服,便知此二人来者不善。
索性先下手为强,只听吕布怒吼一声:“贼人安敢侵入我军营?受死!!”
吕布话音刚落,手中方天画戟如镰刀般同时砍向蔡琰张燕,张燕武器已然交给了荀谌,只得闪身躲过,而蔡琰则是瞬间拔出自己腰间长剑,企图抵挡。
“琰儿,不可!”张燕焦急的喊道,可已然晚了一步,蔡琰的长剑碰到吕布的方天画戟后发出一阵悲鸣,剑身被打的来回扭动,若非此剑品质甚高怕是已然折断。
但蔡琰同样感到一股巨力自剑身传到了自己手上,只觉虎口剧痛,随即鲜血大量涌出。
这吕布匆忙之下的一击竟然让蔡琰的虎口直接撕裂到了指根,肉下白骨已然表露出来。
蔡琰惨叫一声,张燕赶忙搂住蔡琰,他不忍见蔡琰受苦,也知道此时情况已然没了选择,只得在心中高喊一声:“系统我要读档!”
【已回到最近一次任务发布的时刻】
张燕恍惚一瞬,才知自己已经回到了刚与荀谌分开的地方,他深知再过数个呼吸便会遇到吕布,匆忙之下只得拉着蔡琰躲入一旁的灌木丛之中。
虽然此时正是冬日,灌木丛之前枯枝丛生,加上夜色黑暗,可见度极低,倒是让张燕和蔡琰二人躲过了吕布的目力。
但吕布在此并未离去,反而开始练起方天画戟来。
只见吕布长戟舞的虎虎生风,如同洪水波涛连连不断,又似雪山崩塌摧枯拉朽。
如此武艺,天下间何人能抵挡?
拥有如此神将何愁天下不平?
这便是在一旁观看许久的荀谌与张燕蔡琰的共识。
虽然张燕蔡琰是藏在灌木丛之中的,而荀谌则是光明正大的走过来的。
“吕将军的戟法真乃出神入化也!”荀谌拍手称赞道,一边缓缓走过来。
吕布一见是荀谌前来,当即停下方天画戟,对着荀谌拱手道:“吕布见过荀将军!”
荀谌点点头,道:“吕将军竟然深夜在此处无人之地练戟,莫不成这就是将军无敌于天下的原因?”
吕布被荀谌夸的有些飘飘然,当即回答道:“将军谬赞,吕布只不过是在营帐中呆的有些闲,出来吹吹凉风清醒清醒而已!”
“原来如此,那荀谌还有事情,便先走了!”
“别过荀将军!”吕布对着荀谌一拱手,又继续耍起方天画戟来。
而荀谌则有些心虚,他右侧可是系着张燕给的环首刀呢,此时荀谌的酒已然醒了一半了,他早就意识到一件事。
谁家好人左右各挂一把刀和剑啊?
又不是武器架子。
但荀谌也只能表示出自己问心无愧的样子才能骗过其他人,也好在吕布虽然武勇无比,但观察力却是差了一些。
之后,待荀谌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营帐内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张燕的宝刀解下,藏到枕头之下。
可想了又想,看着上面的“燕”字,他还是索性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换上了张燕的环首刀。
此时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若是袁绍怀疑自己,在自己枕头之下发现了这个带着“燕”字的环首刀,怕是小命肯定不保。
但若是自己将这刀挂在身上,反而不会有人注意,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荀谌才安心的睡下。
而另一边,吕布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挥着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