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名成的举动。
引得现场一片哗然。
在他们看来。
即便李云龙被北魏的庄墨韩宣扬诗名,且那诗《咏岱山》诗写的确实极好。
但在学问上,仍然一文不名。
反观赖名成。
虽然之前他的观点,并不被大家认可。
但作为儋州府,甚至是东山路十年前最后一位春闱进士及第的赖名成。
其在学问上的成就,众人还是拜服的。
然而现在。
他居然对李云龙做出,近乎执弟子礼的举动。
这着实震惊到无数人。
连李云龙自己,都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完全没想到,赖名成竟会搞这么一出。
“子美先生,不可如此。”
李云龙扶起赖名成,说道:
“我那七个字,只是偶然得之,算不上微言大义。”
“殿下何必过于自谦?”
赖名成为愧是敢参庆帝的铁头娃,拉着李云龙就跑,道:
“走走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细说!”
仿佛此时即便有绝世美女。
也不能影响他讨论学问。
李云龙心底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五成。
他的想法很简单。
第一,收服赖名成。
第二,借助赖名成扬名,让那些注重经世致用的士子认同自己。
“站住!”
就在这时,赖经略站出来喝止,道:
“名成,你要带信王殿下去哪?”
赖名成转身拱手见礼,道:
“叔父,我想请教殿下一些学问。”
“请教学问的事情先放一放。”
赖经略瞪了自己这个侄子一眼,看向李云龙,笑着说道:
“信王殿下本是应了老夫之邀而来,讲《咏岱山》一诗的。”
“你现在把人给我抢走了,我让谁来讲?”
赖经略虽然名为经略。
也是长溪书院的山长。
却对治经方面,不算擅长,反而喜作诗歌,研究诗歌。
故而才有邀请李云龙来长溪书院讲诗一事。
赖名成再次拱手行礼,道:
“叔父,诗哥乃是小道。”
“如今殿下一言,给侄儿指明了诚与仁的道路,还望叔父成全。”
这话说出来。
即便是赖经略,也不好再阻止了。
想了想,只好妥协道:
“如此,你便去吧。”
这时,李云龙突然开口,说道:
“山长,本王欲请子美先生到王府做门客,不如可否?”
赖经略:“啊这???”
赖名成:“我答应了!”
“名成!”
赖经略低喝一声,道:
“你虽辞官不做,但若想回京都为官,老夫也托人办到。”
“但你若进了信王府为门客,便是断了自己的仕途!”
赖经略虽然对如今京都的形势不太清楚。
对太子之位的争夺战,也没多少了解。
但也知道。
只要赖名成答应李云龙,到信王府当门客。
再想回京都为官,基本上很难了。
赖名成却没有任何犹豫,态度坚定地说道:
“叔父,诚与仁,侄儿以前也知道,却无今日这般清晰可见。”
“信王殿下是真儒,侄儿想要随他治学,还请叔父务必成全!”
赖经略叹道:
“你是我们赖氏的千里驹,十年来唯一的进士。”
“若与同僚和善,他日未必不能超越你的父亲。”
赖名成的父亲。
便是赖氏上一位在京都为官,并官至礼部尚书。
赖名成摇头道:
“官可以不做,真学问却不能不求。”
赖经略道:
“信王殿下不需为官,可以一心治学。”
“难道你也要如他一般?”
“朝闻道,夕死可矣!”
赖名成低头,不敢与叔父对视。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赖经略对这个侄子非常了解。
知道其一旦下定决心,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沉默一阵,无奈说道:
“三年,只能随他治学三年。”
“三年之后,我托人也好,找关系也罢,必让你重返京都!”
“侄儿遵命!”
赖名成心头大喜。
李云龙见此,对赖经略说道:
“山长,若想谈论诗歌的话,他日可到王府一叙。”
随后,道别。
带着赖名成,离开了现场。
看到这一幕。
广场上的长溪书院的学子们,又茫然,又怪异。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听讲听的好好的,讲学的先生,却被别人半道“劫”走了。
片刻后。
才响起熙熙攘攘的议论。
“要不咱们也过去听听?我觉得赖先生讲的极有道理!”
“先假装把蒲团带回去,再半道去寻赖先生。”
“对,别让山长发现了,不然咱们肯定是要挨骂的!”
“你们觉得,信王殿下讲的真有道理吗?百姓日用即为道,我感觉好像明悟些什么东西,却又有些抓不住。”
“那就偷偷去听听,想来殿下和先生是不会拒绝我等的。”
“难道没人关注,赖先生竟成信王殿下的门客了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如今庆国的太子之位……”
“嘘!”
这时。
看着赖名成和李云龙几人远去的赖经略,也是一脸无奈。
回头看闹哄哄一片,呵斥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回学舍读书去!”
三百余师生,磨磨蹭蹭,抱着蒲团散去。
赖经略气呼呼的走了。
却不知道。
等他走后。
一些学生,直接转道去追赖名成和李云龙一行人去了。
甚至有些书院的老师,也跟着去了。
包括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赖文彬。
一行人一阵奔跑,终于在一颗大树下,看到了赖名成和李云龙一行人。
兴奋的跑过去,就听到一番惊世骇俗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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