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总是会遇到问题,总不能都去寻求段正淳的解惑吧?人家可是大理镇南王,没那么多闲情雅致!好在程不识还可以去找一个人求教,那就是不打不相识的朱丹臣。他对九宫八卦步虽然远不如段正淳,但教授程不识绰绰有余!
就这样,程不识每天钻研九宫八卦步,身法也变得灵活机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死板僵硬的战斗方式!
然而,就是因为程不识忙于练习九宫八卦步,居然没发现段誉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什么?段兄离家出走了?”程不识听朱丹臣这么一说,大吃一惊,连忙追问:“为什么?段兄为什么要出走?”
朱丹臣被问及原因,强忍着笑意,解释起来。
原来,段誉跑路的原因还是在于段正淳逼他练武!
段誉依旧不想练武,段正淳与他讲道理。接连辩了三天,他始终不服。
段正淳的佛法修为远不如段誉,把许多佛经的句子都背错了,解得也不对。段誉都给指出来,气得他一筹莫展!
情急之下,段正淳直接驱使一阳指内力,伸手点了段誉两处穴道。一霎时间,段誉全身好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咬,又像有许许多多蚊子同时在吸血,难受极了!
段正淳厉声道:“誉儿,这滋味好不好受?我是你爹爹,待会自然跟你解了穴道。但若你遇到的是敌人,那时可教你死不了,活不成。你倒试试自杀看。”
段誉被点了穴道后,要抬起一根手指头也是不能,哪里还能自杀。再说,他自己活得好好地,又干么要自杀?
刀白凤心疼儿子,立即就责怪老公,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段正淳被迫给儿子解了穴道,这场逼迫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段誉呢?第二天便偷偷的溜了。
“啊?段兄丝毫不会武功,我们要尽快寻找才是!”程不识有些急切的说,他不明白为啥镇南王府上下都不怎么着急。
“找是肯定要找,不过也不用担心!大理毕竟是段氏的地盘,没有人胆敢大不敬伤害小王爷!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王爷也不是第一次溜出王府了,他的经验也挺丰富的,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呵呵!”朱丹臣笑着解释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程不识倒也释然了!
没错,大理地域偏僻,段氏威名远播,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这里都是他们完全掌控之下!在大理,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哪个人敢动段誉一根汗毛!
“这样吧,反正我最近也没啥事情,不如我也出去找一找,说不定运气好,能找到段兄,把他劝回来!”程不识笑着毛遂自荐。
自己也算得了镇南王的好处,又与段誉相谈甚欢,算得上至交好友,于情于理,也该尽一份力气!
“那就多谢小法师了!”朱丹臣拱手谢过!
就这样,程不识出了大理城,踏上了寻找段誉的旅程。
无量山,又名蒙乐山,位于云南大理国境内。其山势向西南延伸至镇沅,景谷等地,西至澜沧江,东至川河。“以高耸入云不可跻,以面大不可丈量之意”而得名,因此这才有了无量山的名字。
当下时值正午,加之正处春季三月,阳光明媚而不刺眼,程不识身处无量山脚下,只觉一股凉意不觉袭来,这让程不识多了稍许兴致打量起了眼前这座无量山。
而这一抬眼就顿时眼前的山峦所吸引,程不识自从出了大理城,四处游逛,途中也曾见识过不少山峦。
只是与眼前的无量山比起来,却是总会失色几分。
只因它兼具雄、奇、险、秀,正如一首诗“望无量山”所言:“高莫高于无量山,古拓南郡一雄关。分得点苍绵亘势,周百余里皆层峦,嵯峨权奇发光泽,耸立云霄不可攀。”
望着眼前绵延百里,雄奇险峻的无量山,程不识也是不禁心有所感。
原地逗足片刻后,程不识便沿着山脚下的小路继续向前。
他此次前来,正是在路上听说了无量山上的无量剑派东西两宗进行大比的事情。
程不识寻思着,段誉这家伙出来溜达,可能喜欢看热闹,像这样难得五年一次的大比武,他有可能会跑过来凑个热闹。
须知这无量山在江湖中名声并不响亮,唯一略有名声便是居住无量山顶剑湖宫中的无量剑派。这无量剑派相传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传承虽久,可那武功剑法却是一般般。
这“无量剑派”共分为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相传其中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而三十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眼下想必又是东西两宗五年一度的大比之时。
然而随着程不识一路向前,这条小路上的人影却骤然变得多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身怀武功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而这些人,却都聚集在山脚下,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不少人还逆向而行,似乎是打算离开无量山。
程不识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数,这些人已近百人之众。
见此情形,程不识不免心中生奇。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好端端的无量剑派大比,大家却都不上山去呢?
“这位前辈,请问无量剑派大比结束了吗?您这是打算回程吗?”程不识见一辆返程马车经过,车上是一位衣着富贵的矮胖老者,像是个生意人,于是拦住马车,拱手相问。
被拦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理普洱城的大茶商马五德。马五德身为茶商,也自然懂一些拳脚功夫,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
他在车上拱手还礼,解释道:“老朽普洱马五德,本来是应邀参加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大比盛事的。奈何突生变故,神农帮与无量剑派有新仇旧怨,突然率众攻山,把守了山道。本来说谁也不许下山,我等好说歹说才被放行。公子可千万别再上山了!”
“啊?”程不识吃了一惊,怎么好端端就打起来了?
他连忙拱手谢过,正要别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多问一句:“马前辈,我有一个兄弟,姓段名誉,十七八岁年纪,相貌俊朗,不会武功,和我差不多高。请问您可曾见过?”
“段兄弟,见过呀!”马五德点头道。
“啊?太好了!段兄离家出走,我们都在找他。请问他现在在何处?”程不识大喜,终于找到段誉的下落了!
马五德见程不识问得急,连忙详细解释起来:“段兄与我在普洱城相见,听闻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大比盛事,便于我一起前来观礼。昨日还在一起,不过他昨日下午与一位新交识的小姑娘与无量剑派交恶,于是就直接离开了!现在在何处,我也不清楚!”
“小姑娘?是什么样的小姑娘?”程不识追问。
“那姑娘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容貌俏丽,能够驯服毒蛇,还有一只灰白色小貂,行动敏捷,有剧毒,甚是凶猛。无量剑派的弟子被伤了好几个!就连东宗掌门左子穆先生都中了招!”马五德说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程不识详细问了情况,这才拱手谢过马五德,看着他车辆远去了!
程不识沿着山路继续往前,又遇到几位刚从无量山下来的江湖人物,询问他们山上的情况,都与马五德说得大同小异,看来段誉的确是离开了无量剑派,但是否能闯过神农帮的重重把守,那倒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程不识来到山脚下,果然见数名身着劲服的帮众手持大刀、药锄等武器守在山路口,不让人通行。
见到守在前方的神农帮帮众,程不识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便暗自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麻瓜屏蔽咒,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绕过了他们。
麻瓜屏蔽咒对于巫师和有内力的武者无效,但对于这些只懂一些拳脚的普通帮众却是效果极佳,程不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顺着山路上山,这些普通帮众却毫无察觉。
程不识就这么一路沿着山道攀登,沿路上都是神农帮的帮众。程不识怕其中有着内功好手,识破自己的麻瓜屏蔽咒,于是又给自己加了一个幻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