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官等现场所有的人心里知道糜芳戏精附体了,糜芳也知道现场所有的人知道他自己戏精附体了....
但还是得演下去。
“我愧对主公所托。”当即拔剑自挥。
台下一阵惊呼,“将军!”
糜芳割下一大把头发。心想,我可比曹老板大方又诚意多了!
糜芳当即走向即将斩首的四人。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四人浑身发抖,颤颤巍巍,不停地求饶。
“汝妻子吾自养之!汝无忧矣。”
糜芳走下行刑台。
大声喊道,“行刑!”
刀斧手手起刀落,顿时人头落地,血涌如注。
台下肃然。
伍长、什长受仗刑,惨叫连天。
糜芳看着跪倒在地的潘璋。
“潘将军,我该如何罚你?”
“末将...但凭处罚。”潘璋跪拜。
糜芳哼了一声,“起来吧。”
潘璋满头大汗,爬起来跟着糜芳走进军帐中。
糜芳坐在点将台,拿出两份军规,递给潘璋。
潘璋打开,上面写着:
临阵诈称疾病者,斩首;
临阵抛弃军器者,斩首;
凡是临阵退缩,割一耳,伍长棍十,伍长退缩,斩首;
收兵回营,查无耳者,斩;
一人退却则一人被斩首,全队退却则队长被斩首,队长殉职而全队退却则全队被斩首;
埋伏作战,遇贼不起及起早者,队长斩,各兵捆打。
不服上官,令不行,禁不止,杀平民冒功、奸淫妇女更是斩首。
这是糜芳根据戚家军军规化用而来的,但糜芳当然知道,一支训练几个月的军队,自然达不到这个标准。
“现在仍按原军规统辖,三个月后,将此军规一一细化张贴,于军营内外,严格执行。”
“是!”潘璋领过军规。
“你去帮我安排一件事情。”
“将军,请讲。”潘璋乖巧地附耳过来。
潘璋点着称是。
“我这就去准备。”
糜芳正思忖着,“文珪!缺钱跟我说,切莫图财杀人!若坏了我的大事,你小命难保!”
潘璋又跪倒:“将军放心,小人虽然贪财,但将军待我推心置腹,我岂能不知恩图报?”
糜芳见潘璋如此表现,心里甚至有些惭愧,因为一些之前史书上的记载对潘璋产生了刻板印象,赶紧扶起潘璋。
“文珪,非我疑你。有人说,时逢乱世,唯才是举;但我和主公刘玄德要行的是王者正道,只有德才兼备方能走下去。
我爱惜你的才能,更想他日将你举荐给主公,若知道你有贪财轻命的恶习而视而不见,岂不是枉费了我们的君臣之义啊?”
潘璋听见这话,更是头如捣蒜,额头磕出血来,泪流不止。
“主公!!”
糜芳登时如电击一般,是了,刘备是我的主公不错,我何尝不能当别人的主公呢!
“好了,我要去骑军营中看看,文珪,准备一下,速去速回吧。回来之后,操练之事也要抓紧,这般进展我可不满意啊。”
潘璋当即敛容,“是!”
糜芳走出军帐,潘璋恭敬相送,随从已经牵马等候。
“你去安排吧。”说话,糜芳纵马而去。
潘璋站立良久才缓过神来。
骑军兵营离步军军营只有十几里地,糜芳等人走了一会,听见前面树林中一阵追逐吼叫。
想必是士仁他们正在狩猎训练。
糜芳顿时童心大起,想来原主也会弓马,当即挽起弓矢,冲进树林。
果然,十多个重甲骑兵,在林中追逐野物,糜芳一声呼哨,加入狩猎人群。
马飞驰,箭飞快。
箭箭破空。
糜芳只披轻甲,但单马镫和低桥马鞍实在难用,马一跑快就感觉要掉下去了,根本腾不出手来。追射了几箭就气喘吁吁,想来原主这几年疏于练习,体能也不行了。
糜芳只得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又不能脱甲,干脆依躺在石块上。
“糜将军!这就不行啦!”
糜芳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威风凛凛的重甲骑兵按马站在自己面前。
糜芳定睛一看,为首穿着盆领铠的,却是猛张飞。
“益德将军!”糜芳忙起身。“你怎么在这!”
两人按辔徐行。
“你不是让士仁帮买马吗?今天我营中新到了一批好马,大哥让我给你先送过来。”张飞一边说,一边奇怪地拉扯着铠甲。
糜芳疑惑不解,四周望去,后面四个骑兵,都穿着新甲,
一行人不一会就看到了士仁的骑军营,营门扬着“刘”字旗。
张飞却按马站住,“子方,我就送你到这了,等你忙完,改天我请你喝酒。”
说完就要走。
突然士仁纵马赶来,“益德,你也太贪心了!说好只能两具马铠,你一眨眼,直接拿五具走!
张飞憨直地笑着。
“益德好手段啊,一下拿我五套重甲大铠。我说怎么见了我浑身不自在的。”
张飞被拆穿,“嘿嘿,大家同心为主公大哥,效力,总不能装备差太多嘛!”
糜芳也不在意,只笑了笑。
“无妨,我们预计可打造多少骑兵重甲大铠?”
“十二具。”
“益德,你在帮我拿五具送与云长将军。剩下两套,你留一套,送了一套给步军潘文珪。你我俱是一家,不要分什么你我!”
“是。”士仁说道。
张飞听糜芳这样说,心中惭愧。
“下马,把大铠都卸下来!”
糜芳拦住张飞,“益德,你好糊涂啊,我的部曲骑兵现在怎么抵得过你和云长的幽州铁骑。我这么做,不为私谊,实为公也!”
张飞才停了下来,更加惭愧,当即抓着糜芳的肩膀,按得糜芳生疼。
“子方!子方!”
众人同进军营,士仁向糜芳展示了这半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各项测试表现合格。
张飞说道,“这半个月能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啊!君义,了不起啊!”
“益德夸奖了,这几队人马,都不够你一个人打的了!”士仁答道。
张飞只嘿嘿的笑,也不否认。
“练上一练?”糜芳试探地问道。
张飞跃跃欲试。
“将军不可!大战在即,打得兴起,这一营的人马非负伤不可。”士仁拦道。
“那就请益德和麾下壮士,为我等演示一番吧。免得扫了益德的兴致。”
“好!”张飞说完就起身,“你们四个,对我一个。”
张飞等人重甲飞身上马,换好布头的长槊和布头的弓箭,进入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