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想去宫外看看,不知道父皇同不同意?”
庆帝愣了愣,一旁的怀妃也紧张起来,赶紧说:“宪儿,你还太小,外面很危险的,你……”
李承宪缓缓晃了晃脑袋,认真地对母亲说:“母妃,我在您身边确实感到很安心,可要是我从来不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将来怎么独立生活呢?”
怀妃还想说什么,庆帝已经摆手阻止了她,然后摘下一块玉佩,递给李承宪:“宪儿,这个玉佩给你,有了它,白天你可以进出皇宫。”
李承宪高兴极了,双手接过来:“谢谢父皇!”
庆帝点了点他的头,接着说:“可是你得记好了,一定要在太阳下山前回来,不然我就会把这块玉佩收回去,并且再也不允许你离开皇宫了!”
庆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承宪,看得他心里直发毛,赶紧表态:“父皇您放宽心,儿子我一定说到做到,遵守约定!”
宴会没受影响,继续热闹着。李承宪又开始动脑筋,想着法子和母妃一起逗趣,活跃现场的气氛。这一番努力下来,总算是又让庆帝笑得合不拢嘴了。
宴席结束后,怀妃担忧地劝了李承宪一阵子,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叹了口气。
李承宪知道母妃是担心他,但他要想变强,出宫是必须的一步!第二天下午,李承宪跟母妃打了声招呼,带着赵高离开了怀妃宫。
经过几道严格看守的大大小小的门,终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走到了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这时正值初夏,天气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又正好是吃过午饭的午后,街上正热闹。
李承宪可没兴趣扮成普通人穿着便装,他可记得不知道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
这时他穿着华丽的衣服,头戴金冠,既显高贵又显得稚嫩。
走在人挤人的街道上,常常有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可大部分人被他身上那种高贵的气场给震住了,不敢随便凑过来。
赵高跟在李承宪旁边,稍微落后半步,这还是李承宪再三要求的结果,要并排走,赵高是绝对不敢的。
赵高穿着一身深蓝的长袍,样式虽然简单,但质地和做工都是宫里一流的,加上做总管好几年,气质不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家的仆从。
他时刻保持警惕,注意着周围的任何可能的危险。
“赵高,这京城真是人多又热闹啊!”李承宪不由自主地赞叹,好奇地东张西望。
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只是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挤得满满当当的热闹场面。
赵高听了李承宪的话,老实笑了下,点点头说:“主子说得对,京城毕竟是天下的中心,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这里交流货物,不热闹才怪。”
李承宪点点头,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盘算着该去哪儿。
想要得到声望值,说到底就是得让人震惊,或者让人赞颂传扬。
以他现在这年龄和身份,确实不容易有什么大作为。
但不管干啥,先要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
想到这,李承宪扭头望向赵高,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问道:“你可知道醉仙楼在哪里不?”
赵高不假思索,直接点了点他的头,回答道:“主人,醉仙楼就坐落在前方西边,靠近郊区的地方,依傍在流晶河畔,离咱们这儿不远哩。”
他是李承宪通过特殊系统召唤来的帮手,自然不会去问李承宪是怎么知道醉仙居的,也不会问李承宪是否知道醉仙居实际上是家风月场所。
“行,咱们走吧!”
李承宪的念头很简单,决定收集情报了,无论古今,最方便打探消息的地方肯定是餐馆和那些风月场所。
而这醉仙居,不管是在他记忆中的小说电视剧里,还是在当下的真实世界中,都是京都当下数一数二的热闹地,消息自然是多得很。
虽然只是下午,按道理说并不是喝花酒最热闹的时段。
但最近正好赶上科举考生进京,准备秋季的殿试,所以平时需要交际应酬,流晶河边一艘接一艘的画舫自然就成了最佳选择。
俩人走到了彩船跟前,守在跳板旁的小哥老早地弓着腰,头低着,压根不敢直愣愣地看着这位高贵的来客。
这些彩船的看门人,个个都是识人的行家,甭管你是真有身份还是假装的,他们只要远远地一瞅,几十步之外就能瞧个明白。
李承宪轻轻笑了一下,迈开步子登上了彩船。
这艘彩船上下两层,构造巧妙,装修雅致,船舱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闻着就让人心情舒坦。
俩人刚一迈进彩船,立马就吸引住了别人的目光,不一会儿,一位风姿犹存、品味不凡的中年女士便迎了过来。
“二位贵客是来寻欢还是访友呢?”
她嘴上虽说是二位,但实际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李承宪身上。
因为她早就注意到这位少爷穿着不凡,气派非凡。
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可能还没长全毛呢,但他们干这行的,什么奇怪的客人都见过,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李承宪笑着说:“早就听闻醉仙居品味不俗,今日我确实是慕名而来,一边享受一边开阔眼界,也算是一件乐事。”
这话一出,负责接待的张妈妈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位小少爷显然也是个尝过甜头的主儿,从衣着到随从再到谈吐,明摆着非富即贵,既然开始涉足风月场,免不了要常来做客。
想到这,她的眼神更加亮堂,一边侧身做请的手势,一边介绍:“小少爷夸奖了,不过我们这画舫确实用心布置,与别家不同。”
“小少爷您真是来得巧,今天正是新花魁司理理登台的日子,往常可是一桌难订……”
听见司理理的名字,李承宪心里一动,但面上波澜不惊,笑了笑没说什么。
赵高立刻会意,接过话茬说:“我们少爷喜静,请带我们去你们这儿最好的雅间!”
张妈妈心里一咯噔,这小少爷说话挺有派头,虽然外表的确不俗,但她生怕他是头一回踏进这种风月场所,不明白里头的门道,于是便谨慎地说:“小少爷,咱这儿顶好的单间是二楼中间那个叫流云居的地方,整条船上就这么一间,看景儿特别好,里外都像画儿一样,就是价格嘛,一个时辰得要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