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蛊世 第38章 杨鹏(16)

作者:作家CjwTvX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6-19 13: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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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儒褫结婚后,他还做了四五年武行。在儿子四岁那年,他升级做了龙虎武师。一做又长达十四年。当他好不容易做上武指的这年(1989年),他的父母却又先相继离世!杨父杨母生前都在心疼这个儿子,每当他回家来看到他满身的伤疤,夫妇俩就无以为慰、泣不成声!杨儒褫恨自己不成器,在父母有生之年,没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出息了,做上武术指导。就差那么一段时间呀,要不然,就不会造成这终生遗憾了!唉,真可惜!

风发正在授课,他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来者不是一般的人,但他并没有料到是杨鹏的父亲!当小黑和施晓东等人听出来说是“伯父”时。他才涣然冰释。但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紧张感,不知道如何与这位大人物会面。在小黑的一句“等会他进来,我们表现好一点”的话说出时,又不知何故,他的心又相对平静了。

在放置好所带的行囊后,杨儒褫就哼着歌曲大摇大摆地朝演武厅走来了。刚才他在办公室与杨鹏谈了一些话,这时是特地冲着风发去的。“这么一个优秀的小伙子,我得先去会见一下再说!”他边走边想。是的,他此趟来,因为造房,事情忙着呢!

杨儒褫一踏了进来,嘴好的人都叫了一声“伯父”。风发也不例外,但他以“伯伯”称之。不知为何,似乎这样显得更亲切!

“没事,没事,你们不要停,继续练!”杨儒褫一边说罢一边径直朝风发走来,远远的,但见他笑容可掬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教练,叫什么风什么的?瞧我的记性!”

“伯伯好,我姓季,名叫风发!”风发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哦,季风发!名字好特别!”杨儒褫说着已握住了风发的手,他竟握得那样紧又那么长久,这让风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风发今年多大了?”杨儒褫终于松开手,提问道。

“我正好二十,伯伯!”风发随即回答。

“哦,”杨儒褫应了声,“我听杨鹏说,你的功夫跟他不相上下。像你这样年轻,就这么出类拔萃,真了不起!”

被赞,风发羞红了脸,他只好谦逊着说:“哪有,这都是杨鹏让着我的。其实,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你就别谦虚了,都有目击证人呢!”杨儒褫就事论事说,但他也就适可而止,没有深入下去。于是就转变了话题道:“哎,上次真不巧,我走的第二天你才来。你来之前,我们都在议论你呢!对了,你是浙江哪里的?”

“天台!”风发答道。

“哦,天台山是不是你那里?”杨儒褫边思索边问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继续着说:我没去过,很向往!但我去过浙江的嘉兴一带,很多年了,我还记得还在我做武行的时候!”说罢,他忽然朝着埋头教练的何教练说:“立新啊,你过来一下!”

何立新跟风发有隔膜,因此,关于对方的一切,他视而不见。可叔叔的话,他总不能置之不理。但见他停下手脚,吱也不吱一声,便拖拉着身子,很不情愿地走了上来。“叔叔,有什么事?”站在当前了,他才问了一声。

杨儒褫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说道:“立新,你的功夫比起风发来稍逊一筹,我

希望你多多向他学习。你们两个同在一个岗位上,彼此就要互相借鉴、配合默契才是!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见两人毫无表示的意思,他不禁诧异。

风发和何立新非常尴尬,叫他们怎么表态好呢?最后,迫不得已,他们只好勉强对望了一眼,各自点了一下头。

杨儒褫见没什么事了,就告起辞来说:“好了,你们去上课吧!我有事,得先去走一走。”说罢,他转身离去,一路上又哼起歌来。

关于季、何两教练的向来不睦,刚回来的杨儒褫并不知情。即便在他这次来的这许多天,他也被此事蒙在鼓里。因为杨鹏和崔莺燕都不愿将这丑事宣扬出去,大家该隐忍的隐忍,该沉默的沉默。而其实风发与何立新之间,并没有特别的冲突,两人只是沉默不语、互不理睬而已。鉴于此,大伙儿也就假意地充他们是和睦罢了!

杨儒褫在走访了庄里的几个老司回来时,晚饭已等他多时了。但他没来,大家还都未动筷子。但见他一进来就嚷嚷着说:“两个师傅我都讲妥了,明天就可以直接拆房子了!”崔莺燕怪他来的晚,可很快又接茬着问:“哪两人?”“木匠杨华泥水杨尧金呀!”说着,已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见只有自己的面前摆着一瓶酒,他就很不高兴地说:“怎么,他们都没酒?那可不行!今天是难得欢聚的日子,哪有缺酒的道理?”一边说罢一边朝正在忙碌的葛阿姨说:“葛大姐,先去小店提几瓶啤酒来!”崔莺燕也帮着忙,她不以为然,可很快就服软了。在叽咕了几句后,就准备着自己去。风发表示自己不会喝酒,可何立新正中下怀,他连忙站起来,就献殷勤地说:“我去,我去!”

小店在南操场的东北边缘,从武馆出来,向左走没几步就到。店主杨忠,他那里不但经营着副食,还卖些小菜。全庄总共两个小店(一家在北操场),他这里可算是门庭若市了。何立新很快提来了几瓶,杨儒褫叫打开,他就亲自给在座的斟上。盛情难却,风发也答应喝一杯。

一边吃,杨儒褫就一边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就以酒为题,便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人们说我酒糊涂,其实我一点也不糊涂。我是有量的,喝到一定的程度,就滴酒不沾了。你们晓得否,我为啥喝酒?告诉你们吧,我喝酒全是为了壮胆!在我做武行起,我就发现,如果不给自己一些身体上的刺激,我就无法面对表演,畏缩不前!后来听某人说,酒能壮胆,我试了试,结果效果显著!从此,每当表演前,我就喝点酒,在我做一些危险动作时,便胸中有数了。后来,在我升级为龙虎武师时,我的这种习惯就愈演愈烈,而事实上也是——我的一次次的高难度动作都逢凶化吉!现在,你们想必都知道,我所言不虚吧?”

“你所言极是,可现在你又不是在拍戏,酒喝了也是白喝!”崔莺燕坐在他右侧,揶揄了一句。

“你所说的,真不成样。人除了应对,还有欢庆的时候嘛!”杨儒褫睖了她一眼说。接着,他又聊开了。“杨鹏要是书读的多一点,我就让他去做武打演员!你们教教拳、练练武,真是安乐窝啊!哪像我们做武行的,风云莫测,随时都可能有灾难降临。我是一个幸运者,借酒能够化险为夷!但难免有时候会出一点小错,伤了身。早年,我的一个师弟,他在做一个动作,因不小心伤着后脑,当场丧命。还有我的大师兄,他在吊威亚的途中,由于小小的失误,折断了腿,从此成了一个瘸子。总之,我们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事,你们都应该望洋兴叹吧!”

杨儒褫说罢,他又添起酒来。风发已是第二杯,他坚决不再喝,说是晚上还得练功呢。杨鹏也同样酒量,阻止了。唯有何立新,还没有推却的意思。总共三瓶啤酒,已倒尽,杨儒褫又给他斟上自己喝的白酒。他却很欣赏何立新的作风说:“对,喝酒就要像你这样的豪爽才是!不但能够增加酒量,人的性格也会变得开朗爽直!”他的话,在当事人听来似乎是怡然自得。但对于在座的,却不胜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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