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圣上赐婚,靖王亲自下聘。
除了礼部从来的礼,靖王又添了满满当当的三十六台假装这事,没用半天,泰半京城人家都已经知道了。
就算是宫中,也隐隐约约传出了一轮生。
与此相比,之前李锦娘母亲陈大将军姐姐和离的事情,再无人多提。
能说出的话,多是陈家娘子有福气,养的女儿非常争气,居然可以嫁入皇家,被赐婚给靖王,这是天大的福气芸芸。
天下一片哗然的同时,更有好事者猜测,靖王殿下对那位景明县主,是真正的上了心,还是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因为,这两者是有极大区别的。
这会影响到,他们对景明县主和陈娘子的态度,以及对大将军府,他们的态度,都要好好斟酌上一番才是。
偏偏此时,宫中对此不置一词,出奇的沉默。
只是圣旨一下,真有什么事,外头诸家,还是要克制一二的。
毕竟,圣旨上说的,是正妃,而不是侧妃或者其他什么名分。
按理说,虽然她的外祖父家是将军府,可是她本家父亲,却只是个从五品的小京官,这样的家势,对靖王来说,助力可是有限的。
更何况,大将军府陈家的兵权,在他从南诏回来的当天,都已经上交到圣上手上了,如果说靖王图谋陈家的兵权,也有点说不过去呀。
无论各方都是什么心思,圣上这个圣旨一下,做实的是靖王不得宠的谣言。
因为左相家嫡女,为四皇子侧妃、
现在世人以左为尊。
如此以来,四皇子的一营的人马更是人人心中有沐春风。
这样一来,就算是四皇子娘舅家的大公子被三司会审,他们也只是以为,出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圣上还是偏向四皇子的。
只是,贵妃近日又去圣上跟前哭诉了,哭诉她娘家侄儿是冤枉的,是有人居心不良。
圣上没有见她,后又将人直接禁足在她宫中,期限一年。
如此以来,才稍微为四皇子一营的人降了下温度下去。
这段时间,京中充斥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浮躁。
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有些人家,家中又老人曾经经历过上一次变天的,已经开始慎之又慎的叮嘱家里小辈夹起尾巴做人,谦虚谨慎等等。
也有人家,为此暗里谋划着什么,更多自然是做壁上观的。
比如,庄亲王府。
他是圣上哥哥的儿子,只此一子,一脉单传,四五十年来,他只做勾栏听曲,逛街遛鸟这样的悠闲活儿。
可谓是宗室中,活得最逍遥自在的一个主儿。
这都是圣旨下来后的第二天夜间,靖王达成心中所愿后,美其名曰等不及我过门,他先过来收点利息解解馋,然后给我一点点讲的京中小话。
我当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还曾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人开盘口,赌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迎娶我。
他点着我的鼻尖,笑着打趣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也就只有你敢打趣我,谁给你胆子!”
我嘤嘤嘤的,故意兰花指点的月匈膛,娇笑他,“还能是谁,你给的呗。”
他闷笑出声,捉住我作怪的小手,倾身过来,逮住我,啃了个够。
我怀疑这男人属狗的。
除了不曾突破最后一层防线,他诱着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来了一遍。
半晌,我气喘吁吁,半点力气也无。
他则像是吸足了元气一般,神清气爽的很。
我气不过,想踹他一脚。
却被他一把握住。
“这玉脚,小脚趾光洁可爱,像是一个个莹润的珍珠一般,煞是喜人。”
他眉眼含笑,春情无限,向来锋利的眉眼,蕴含点点春光。
我被整了个大脸红。
“你……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阿衡,我如对你正经了,你才该担心了,我也只在你跟前才这般。”
这倒也是。
他却又瞬间苦了脸,有些难耐的道:
“好了,不闹你,再闹你,最终苦的还是我自己,真是恨不得现在都把你娶回去。”
说着,他拿锦被讲我像是包粽子一般,包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楼进怀里,讲着最近其他事情的进展情况。
“现在,当初那些还活着的三两个山匪,也被人放了出来,在宫殿上做了证人。”
“世家大族中,原本的吏部尚书兼内阁首辅郑文山和清平侯府苗家的姻亲做了割裂,他们各自舍弃一些人脉和资源出来,只为了弃车保帅。”
“这样的话,于你之前的布局又影响么?”我蹙了蹙眉峰,问着。
他缓声道:“影响不大,我早就想做一次整顿了,现在不过有人递了把刀,我顺手砍了下而已。”
“那个最严重的城,有将近十万人,逃出去的寥寥,那里的守备,朝廷的武略将军,是四皇子武学老师家的外甥,四皇子的武学老师,是清平侯苗无疆送的。”
“有直接证据表明,清平侯知情么?”我问。
“没有。但是无妨,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一局,我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让父皇知道,他所宠信的司空大人,贵妃她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卢玄掀了掀眉眼,剑眉凤眸不怒自威,缓缓道:“有些人,身为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反而鱼肉百姓、剥削乡邻,自身声色犬马,横行霸道,是国之蛀虫,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很多时候,公道自在人心。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立马得报。
“嗯。”我应了他一声。
“你后来在那儿兴修水利,发展商业,也是为那儿的老百姓趟一条活路吧。现在那儿也是生机勃勃了。”
“我出身皇家,再怎么困难,也比他们要幸运的多,能有余力为他们做点事情,自然是愿意的。”
“挺好呀,外头虎视眈眈,战争离我们向来不远,殿下之前做的就很好,高筑墙、广积粮是最正确的做法了。”
“人民需要休养生息,人心思定,能有安稳日子过,能有盼头,等到真正再需要征兵需要他们上战场的时候,才有兵源可用。”
他放了我手出来,让我陪他下会棋。
说完,我手执黑子,落下一子。
他则缓缓道:“父皇动世家,也是迫不得已,前面十几年是大灾大疫,国库空耗严重,后头几年,是周边小国不安稳,经常骚扰我们的边境线,战争不断。”
“也因为这样,边军军权旁落,也是父皇的心病,在文臣和武将中间权衡,来来回回的拉锯。”
“这一次,贵妃那里,估计清平侯府依旧能断尾求生,他这是为四弟铺路。”
被削弱的侯府,才符合今上的利益。
他为四皇子做的,眨看上去,是断了四皇子的主持者郎舅之情分,实际上,也是为了免除他被外戚挟持的可能。
被削弱的侯府,才符合今上的利益。
我有些心疼卢玄。
转头在他唇角贴了贴,以做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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