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末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王小明。
而王小明却再次淡淡开口，重复了刚才那句话。
“我说，我要更多关于厉鬼的信息。”
听闻此话，陈末彻底无语住了。
他指着王小明说道：“不是？王教授，麻烦你弄清楚好不好，你才是教授！我只是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驭鬼者，再说了，你搞研究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研究厉鬼的能力是杠杠的，你倒好，来问我要厉鬼的信息？”
但说这话的时候，陈末心里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恐慌。
因为他比起王小明，确实要知道更多的关于灵异的信息。
可那是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并不是拥有什么类似于人皮纸这种的灵异物品。
但王小明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目光，就这样看着陈末。
直到陈末也冷静下来之后，王小明才淡淡道：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段时间我确实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关于灵异信息这件事，你的确知道一些我不清楚的，并且我猜测，这种类似的信息你还不止一点。”
眸子里微微颤动着，陈末皮肉下的鬼瞳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着。
“该死，这个老狐狸……他到底是从哪一点看出来的？”
陈末不得不承认，王小明的头脑确实很聪明，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但仍然没找到自己是那一点露出的线索。
“要杀了他么？”
双眼微眯，陈末将藏于背后的四只鬼瞳，已经同时缓缓裂开了。
但王小明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忽然开口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一旦你杀了我，不管你逃到哪里去，所有驭鬼者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接着说道：“还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更快的完成研究，虽然这一次，我的确有些唐突了，但我目前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困扰着我，用这个问题，来交换这件人皮雨衣，怎么样？”
一个问题换一件灵异物品？
听闻此话，陈末顿时有些心动了。
但他还是有点担忧，毕竟王小明在脑子，这一方面要比他灵活的多，如果自己泄露出什么重大的秘密，很难保证他不会对自己动用非常手段。
并且最关键的一点是，王小明说得没错，如果自己真的为了保密而杀了他的话，先不说总部这方面，就连那些以王小明为救命稻草的各类驭鬼者，都会为了泄愤而追杀自己。
沉默片刻，陈末才开口道：
“可以，不过对于你这个问题我只选择回答是、否，或者不知道，我不会说慌，否则你随时可以把这个事情泄露出去，这也算对双方的一种制约。”
王小明想都没想，直接点头道：
“可以，我本来想着你能答应就很不错了。”
在王小明原本的计划中，或许陈末会直接翻脸走人，而自己也不可能真的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毕竟把狗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陈末还是个实力不俗的驭鬼者。
只要他所问出的问题，能确定一个大致的正确研究方向，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顿了顿，王小明才缓缓开口问道：
“是否有一种可能，能让厉鬼在陷入失去杀人规律，或者杀人规律沉寂的状态下，并且能被驭鬼者所驾驭，理论上完全发挥出这只厉鬼的灵异力量？”
让厉鬼陷入失去杀人规律的状态，并且被驭鬼者驾驭使用……
这不就是让厉鬼死机么？！
眸子微微一缩，陈末怎么也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间段，王小明就已经研究到了厉鬼死机这个地步。
要知道哪怕小杨也是在饿死鬼事件当中，才侥幸让无头鬼影死机，并且成功复活驾驭。
可现在距离饿死鬼事件，至少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王小明的头脑真是恐怖如斯啊……
陈末暗暗感叹着，不过按照他这个情况来看，估计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这种厉鬼的状态是否真的存在。
毕竟都知道厉鬼是杀不死的，并且厉鬼只会按照杀人规律行事。
王小明看着陈末的眼神，自己目光却平静如水。
叹口气，陈末点头道：
“有。”
话音刚落。
王小明始终平静的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伸了个懒腰，拿起纸笔三两下打算写下一份公证书，大致内容就是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及交易的具体内容。
而陈末只是笑笑，“没必要这样王教授，互相口头清楚就行了，这还弄个公证书反而显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了。”
“行，你说了算。”王小明也不啰嗦，直接停笔把写到一半的公证书随手扔在一旁。
陈末指了指装着人皮雨衣的箱子，“那这个东西……”
王小明摆摆手，“行了，我等会就安排人给你送到酒店房间去，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好像还有个你的入职培训的流程，别忘了。”
轻笑一声，陈末淡淡道：“王教授还真是关心我啊，行，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说完，陈末直接转身离去。
而王小明看着陈末离开的背影，双眼微眯。
“果然，陈末有着很多关于灵异的信息，就连这种我还不确定的研究方向，他都已经有个确定的答案了。”
回忆着当时陈末眼神的变化，王小明不由得轻笑一声。
……
楼下，陈末已经走出总部的大楼。
把方秉文从车辆后备箱拿出来，陈末带着他就准备找辆出租车回酒店。
司机降下车窗微笑道：“陈先生，需不需要找辆车把你送回酒店？”
而陈末刚把方秉文从后备箱搬出来，淡淡笑道：“司机大哥，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司机是出于好意，但陈末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一句。
特么的早点不说，自己又要把方秉文重新搬回后备箱里。
而就在这时。
一辆车却忽然变道，猛地朝着陈末冲了过来！
眸子一缩，漆黑的鬼域瞬间展开，笼罩住陈末的周围。
那辆车直接从陈末身体里穿了过去。
死死盯着这辆忽然出现的车，他有点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
敢在总部眼皮子底下袭击老子？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胆子敢这么大。
然而不等陈末走进，那辆车的车门却打开，径直走下一个身影。
“陈末是吧？跟我走一趟吧，方总等你很久了。”男人戴着墨镜道。
“你是？”陈末疑惑道。
但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口中的方总是谁。
男人摘下墨镜，冷笑一声。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姜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