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姜毅在约定的地点等待陈小妍，却始终未见其人，正疑惑时，便看到一旁探头探脑的黑耳猫娘走了过来。
“姜毅，你在等陈小妍吗？”
姜毅立刻认出了她。
正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在测试广场上见到的那位纯度50%，长相酷似五更琉璃的妖娆猫娘。
“你知道她在哪？”
小猫娘点点头。
“她还在教室里，班上的人看到她和你在一起，就都欺负她，她根本不敢来见你，就躲在教室里一个人埋头哭呢！”
提起今天发生的事，猫娘的脸上满是愤怒。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这才黯然地看向姜毅。
“要不，姜同学你去劝劝她吧，现在估计也只有你能安慰她了。”
猫娘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陈小妍和姜毅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也看得出陈小妍对姜毅的依赖。
有他在，陈小研也不至于受这样的委屈。
听到陈小研居然因为自己而受到了不必要的校园暴力，姜毅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他曾经贵为一只0.1纯度的高级吗喽，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能理解陈小研此时困境。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道完谢后，姜毅连忙朝着五班教室赶了过去。
猫娘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正准备离开，却被隐藏在角落里的王晓曼拦住了，她阴阳怪气地说。
“我就说，你为什么要为一个陈小妍出风头。”
“原来你别有用心，怎么？想借着陈小妍攀上姜毅？从此摆脱低人一等的命运吗？”
猫娘本想一走了之。
脚步抬起，但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猛然回头，一双圆圆的猫眼狠狠地盯着王晓曼。
“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揣测我！”
“谁不是父母所生，凭什么就要这样被你们欺负？你的基因纯度比陈小妍高多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倒是你……”
猫娘忽然一转眼神，嫌弃地打量着眼前的王晓曼。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至少我有50%的基因纯度，而你……呵呵，10%的基因纯度，可能会被要求退学！”
……
姜毅走进五班教室时，所有学生都已经离开，宽敞的教室里只剩下陈小妍哽咽的抽泣声。
看到姜毅进来，她手足无措，低下了头。
“姜毅，你怎么来了……”
姜毅看着楚楚可怜的陈小妍，心中有些难过。
但还是柔声着安慰眼前的九尾少女，“好了，不哭了，我来了，跟我回家。”
在一中这几天，姜毅见识到了世态炎凉。
也很明白在这个学校里，从上到下都充满了弱肉强食的功利主义，任何不够强的人都会被他们唾弃。
但只要你足够强，他们就会比哈巴狗还要殷勤。
陈小妍神色黯然，忽然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姜毅。
“姜毅，我的资质那么差，连《道德经》都听不懂，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闻言，姜毅稍稍沉默，随后说出了六个字：
“天无绝人之路！”
姜毅也想起了《道德经》，如果这本经书对小狐娘没有用，就代表需要寻找更切合她体质的功法。
他拉起陈小妍。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总归还有一个多月呢！我既然可以一夜蜕变，当然也能带着你脱胎换骨！”
有系统和华夏五千年的底蕴在，姜毅并不愁功法。
他真正需要愁的，是如何从浩瀚如海的功法里，找到适合小狐娘修炼的那一本。
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狐娘真正走出一片天地！
……
是夜，月明星盛，一缕柔和的月光透过光洁的窗户，照在了姜毅和小狐娘对坐的书桌之上。
姜毅将自己记得住的经文都写了下来，逐字逐句的讲解。
身边，九条尾巴的小狐娘认真地听着，脸上一片茫然，身上的兽人序列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情绪也愈发的低落。
讲到最后，连姜毅自己都郁闷了。
莫非自己在经文上还是比较废？
所以才没办法帮助小狐娘提升？
他翻动着大脑，准备提笔写下新的经文，却被泪流满面的小狐娘用一双娇柔的手按住了。
“姜毅，别写了……没有用的，我就是一个废物，我根本听不懂这些经文……我爸妈说的没有错，我就是一个废物……”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已经通红。
巨大的悲伤，让她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都开始发抖。
她语无伦次，“我真的不值得你做这么多，我就是一个累赘，连累了我爸妈也连累了你。”
“我以后不会去学校，也不会给你丢脸了，只要你愿意留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洗衣做饭拖地，我还可以去工作，给你交房租……”
“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如果说之前姜毅的话给她带来一线希望，那么连续两天毫无进展的听课，带给她的就只有绝望了。
她真的是个废物。
哪怕有姜毅这样的天才教导，也改变不了她的本质。
她为什么要生的这么差劲，不仅让她的爸妈蒙羞，连带着帮助她的姜毅都要受到别人的嘲笑？
“你在说什么啊，这才刚刚开始呢，高考不是还有一个月嘛……”
“等等，你脱衣服做什么？”
原本泪染于睫的少女，忽然颤抖的解开了裙子的纽扣，素色的校裙如同花瓣一样散落下来，露出姣好白皙的身体。
姜毅震撼了！
不是啊，小狐娘你这是做什么？
九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带着些许粉红，其中一条已经缠住姜毅的腰。
那张充满泪水的清丽脸上，是哀戚和坚定，“姜毅，只要你不抛下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你，你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