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摇人结束。
他打电话的对象是哈佛法学院的校友会。
有问题找老师，这句话在资本社会同样有效。
但最后校友会为他联系到什么样的律师，就是一个开盲盒的过程了，主要看学校有多么要脸。
不过以顾晓现在的经济情况，他也只能够接受法律援助。
同样是一个开盲盒的过程，但好歹校友会的盲盒还有一个保底，来的最起码也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
顾晓放下电话，看向诺兰探长：“我们继续……还是先让你的警探休息一下？”
诺兰探长看向霍勒迪警探，只见对方正在疯狂地点头。
很显然，他的手下们已经被顾晓折磨的不轻。
诺兰探长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霍勒迪警探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要走到顾晓身边，去解开拴住手铐的铁链。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我想看电视！”
顾晓抬起双手方便对方操作，身体则是微微向后靠，看向诺兰探长，一脸自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诺兰探长有一种掏枪的冲动。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想要看什么？早间新闻，又或者芝麻街？”
“我听说今天早上有一场听证会，关于托尼·史塔克那一身装甲的，哪个台来着？”
霍勒迪警探的手一顿。
他立刻回过头，看向诺兰探长，脸色有些不安。
诺兰探长的脸色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疲倦的双眼绽放出了精光，死死地盯住顾晓。
顾晓抖了抖双手，示意霍勒迪警探别停。
“虽然你昨天晚上表现的很淡定，但你依旧只是一个人类，你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人类心理的炫耀欲。
这一场听证会的主导者，是瑞恩·斯特恩的父亲参议员斯特恩。
你是想要看看这个可怜的父亲，会遭受什么打击对吧？”
诺兰探长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想看看托尼·史塔克？”顾晓提出异议。
“等着吧，我会抓到你的破绽的！”诺兰探长坚定地说道，“霍勒迪警探，给他安排一台电视机。”
“好的，探长！”
霍勒迪警探一拉手铐，将顾晓从位置上拉起来。
面对态度严厉的两人，顾晓有些无奈，
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法外狂徒了？
哦，我就是啊，那没事了！
……
与此同时。
纽约，德·雷斯理发店。
格兰特·沃德走进这个空无一人的理发店。
接待的理发师领着他去了包厢里，一遍为他系上围裙，一遍询问道：“先生，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和美国队长同样的发型。”
“请稍等。”
理发师闻言，退后两步，按下了一个按钮。
格兰特·沃德赶紧抓住理发椅的扶手。
理发椅突然开始旋转起来，
地板向下翻，露出了下方黑洞洞的空间，
理发椅随即自由落体地向下落去。
一阵失重之后，
理发椅稳稳地落到了一个电梯上，
电梯带着格兰特·沃德继续向下而去。
“这东西真该换了！”
格兰特·沃德扯掉围裙，扔到一旁，表情有点难受地起身。
这间手艺差到没有人来的理发店，就是神盾局位于纽约的秘密基地之一。
不过作为运行多年的基地入口，理发椅显然已经不太适应现在的时代了。
“叮！”
“欢迎你的到来，沃德探员。”
格兰特·沃德走出电梯。
路过会议室的时候，他脚步一顿。
透过窗户看向里面，那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按理来说对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打探一下。
于是他打开了会议室的门：“科尔森探员？”
科尔森回过头，看见格兰特·沃德也有些意外：“沃德探员，你不是在巴黎吗？”
两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探员，互相打了一声招呼。
“紧急任务，临时把我从巴黎调回来的。”
格兰特·沃德走入会议室内。
他看向会议室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播放C-SPAN的新闻频道。
标题就是【武器化诉讼辩护程序听证会】。
常年在欧洲的沃德，并不知道这一场听证会，暂时也分辨不出科尔森的目的。
“我家里没有订阅C-SPAN。”
科尔森腼腆一笑，脸上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很有亲和力。
格兰特·沃德正要开口说话，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大屏幕吸引过去。
科尔森也回过头，只见原本一直聚焦国会大厦的节目，上面正在播放一个采访，接受采访的是一名德裔中年男子。
“宾夕法尼亚州的参议员斯特恩，你认识他？”科尔森声音温和，看似只是随口一问，却体现出一个特工的敏锐嗅觉。
“今天第二次见，上次是在昆式战斗机看到的。”
格兰特·沃德作为老牌特工，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昨天晚上，他的儿子被人杀了，就在纽约。”
科尔森继续说道：“为了一个参议员的儿子，这种事情可不常见啊！”
“一个参议员的儿子，死了没有什么关系。”
格兰特·沃德说道，“但同时死去的，还有一名哲学系的教授，他也是北美唯一一个学会闪族人语言的人。
更加诡异的是，嫌疑人是他的一名学生。
这名学生现在已经是哈佛法学院的学生，前途广阔，按理来说是没有杀人动机。”
科尔森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确透露着古怪，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
“一个学生而已，只要我能够接触到他，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会让他把这辈子做过的所有坏事都告诉我！”
格兰特·沃德帅气的面庞上，透露着无穷的自信。
科尔森看着对方，有些感慨。
格兰特·沃德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神盾局六级特工。
这样子的成长速度，让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只不过格兰特·沃德更加张扬更加自信，但也更加容易出错。
“祝你好运！”
“多谢！”
格兰特·沃德走出了会议室。
他抬头瞥了一眼监控摄像头，随即低下头去。
原本阳光帅气的笑容，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沉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