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县令大人看向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之色。
“既然我是通缉犯,为何还能大摇大摆的在大汉境内随意走动?
而且这位衙役说我是通缉犯,我就是通缉犯了?还请拿出证据来!”霍去病继续冷声出口。
说完这句话后霍去病顿了顿,继续据理力争道:
“大人明鉴,草民从未做过违法之事,更不可能是什么通缉犯。
若真有此事,请大人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便是污蔑草民的清白!”
县令大人沉思片刻,觉得霍去病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于是转头对那名衙役说道:
“去!将本县的卷宗调阅出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县衙小吏却迟迟未归。县令大人的眉头渐渐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就在县令大人即将发火之际,只见那名小吏满头大汗地从后衙匆匆跑了过来。
没等县令大人开口询问,小吏便俯身在县令耳边低声说道:
“县尊,属下刚才查询了本县近四年来的所有卷宗,根本没找到关于堂下之人的任何涉案卷宗……”
县令大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抓捕审问之事,但现在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
虽说抓人到大堂审问并非什么大事,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霍去病是通缉犯,那么自己就会陷入被动局面。
此刻整个大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众人都默默注视着县令大人和霍去病,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而霍去病则一脸坦然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玩味地看着县令大人。
但是,在吃饭的时候被叫来,而且心中还充满期待,现在期待落空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随即县令,用那几乎是要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看向王班头,让他必须做出解释。
这下轮到王班头心中忐忑了,当初可是他亲自将案件的卷宗还有通缉令一块入库的,怎么可能没有呢?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王班头几乎惊呼出声。
“不可能?孙师爷带他去找。”县令冷声吩咐了一句。
这些文档早就被销毁殆尽,又怎么可能找得出来呢?
在意识到,那些文件早已消失无踪的时候,王班头额头上瞬间噙满汗珠。
这事儿一旦坐实,那就是欺上瞒下戏耍县太爷的。
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衙役能够承受的,一想到这,王班头就愈发惶恐起来。
“那个……孙师爷,还请通融一二,让某前去一趟李府将那李老爷请过来。”说着,王班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解下腰间钱袋,里面足有两锭‘白金三品’。
王班头只感觉一阵肉疼,这可是他攒了许久才攒出的家底。
现在却不得不掏出来应对今天的危机,今天这事儿一旦处理不好,他这班头的位置恐怕很难保得住。
孙师爷颠了颠钱袋,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
“还请王班头速去速回,我这可拖延不了许久。”
“一定,一定!多谢!”王班头感谢医生,连忙朝着府衙外疾步而去。
立于堂前的霍去病眼瞅着王班头离去后,他慢慢地将刚才进来前师父塞给他的卫青亲笔信拿了出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然后轻轻地抽出里面的信纸,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信件递给了县令,并开口说道:
“县令大人,小子还有急事在身,家中长辈急招我回长安。
我想平阳县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场误会,请大人明察。”
这位新到任不久的县令听到霍去病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原本以为眼前这个小孩儿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当他接过信件并展开一看时,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一般,甚至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县令没有仔细查看信件的具体内容,因为光是看到这封信件最后的落款、官印以及私印,就已经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县令终于回过神来,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干笑两声说道:
“那个……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公子,这是您的信,请收好。”
然而,只有县令自己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无奈和苦涩。
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他完全不知所措。
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免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封信不但有卫青给清风道长的信,同时还有卫子夫给霍去病的一封家书。
现如今卫子夫已经是当今天家的夫人,如今的卫家已然迈入到了贵族阶层。
如此恐怖的来历,再加上最近平阳公主府的传言,他一个小小平阳县令怎么可能有胆子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
“那……县令大人,您看我能离开了吗?我师父还在外面等我呢。”
“当……当然,当然没问题!霍公子,请……”说着,县令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连忙从堂上下来,亲自引着霍去病离开县衙。
等送走霍去病这位如同神祇般高高在上的大佛之后,县令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心有余悸地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此刻,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目光森冷地凝视着李家所在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恼怒。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小小的李家究竟从何而来的胆量,竟敢与势力庞大的卫家公然对抗。
王班头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冲向李家,试图找到李家家主并让他站出来解决问题。
然而,当李家家主听到这件事情时,毫不犹豫地将王班头驱赶出门。
之前正是因为得罪了卫家,李家才陷入了如今这般艰难的境地。
现在的卫家已经成为了新兴的权贵阶层,若是继续挑衅他们,岂不是自寻死路,犹如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遭受驱逐的王班头神情恍惚、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县衙。
可他刚刚踏入县衙大门,便迎面遭遇了县令大人的一顿严厉斥责。
不仅如此,那些跟随王班头一同值守巡逻的衙役们,也无一人能够幸免,统统受到了责骂。
也许是觉得仅仅只是训斥并不能完全消除心中的愤恨,县令竟然直接下令将这几个人赶出平阳县,并流放到那些偏远贫困的乡村去担任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