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就要多个心眼,尤其是在战乱年代,且身边携带大量钱粮时,更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卢琛并未因为身边有五百精兵,就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笃定不会有人敢对己方动手。
而是处处小心留意,从而察觉这些民夫的诡异之处。
大军离开官道,在一处开阔地驻扎下来,赵云、张辽更是仔细布置防务,确保临时营寨的安全性。
中军大帐内。
卢琛坐在主位上,面前压着十来个民夫。
“抓我们干嘛?!”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快点把我们放了!”
民夫也非常懵逼,他们十来个人从大军身边经过,然后就被拖拽入阵,无缘无故被大军抓捕。
“果然啊果然!”张辽啧啧称奇,道:“县君猜得没错,这群人绝非普通民夫。”
“不错,普通民夫无缘无故被逮住,早就吓得七荤八素,哪还有胆子如此叫嚣?”赵云当即说道。
确实,这群人的表现实在太有底气,也不知是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子。
尽管还不清楚来路,但他们绝对有问题。
“是你们老老实实作答,还是受些皮肉之苦呢?”卢琛径直发问。
十来号民夫低头不语,搁这儿玩上沉默了。
“分开审,谁说真话谁能活,撒谎的直接砍了。”卢琛出言恐吓。
话音落下,便有将士拖着他们出去,然后开始单对单审问。
不多时,有一名士卒去而复返。
“报!”
“启禀县君,此人表示愿意如实告知。”
“不错。”卢琛微微一笑,看向对方道:“本官会对照你们各自的口供,倘若你的供词与别人不同...”
“那肯定是他们说谎!”民夫忙不迭道:“小人绝对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丝毫欺瞒。”
“好。”卢琛颔首道:“我且问你,你们从哪来?要到哪去?是否在打军中钱粮的主意。”
“没有!绝对没有!”民夫好似摇拨浪鼓,连连甩动脑袋否定。
“还有呢?!”张辽质问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如实招来!”
民夫稍作迟疑,最终还是一咬牙,道:
“回大人,我等是...是...”
“快说!”赵云手持长枪在地上重重一杵。
民夫一个哆嗦,忙道:“我等是藏匿山中的...黑山军。”
卢琛眼神一凝,心下同时了然,怪不得对大军不闪不避。
确实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见过血的匪寇。
由于原来就是普通百姓出身,导致他们伪装成民夫,没有一丝一毫违和感。
并且由于杀过人、见过血,胆气自然而然就变大,对军队没有敬畏感。
伪装成农夫之后,更是有恃无恐,路上遇到大军,也能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料遇到卢琛这个细心之人,察觉到他们细微马脚。
“也就是说,官道一股股的民夫,其实都是你们的人?”卢琛再度发问。
“正是。”
吐露实情后,民夫好些破罐破摔,回答起来再没心理负担。
“怪不得不怕大军,你们的人数可比我们多得多。”张辽不由嗤笑一声。
只有对方为何分散开,这个不言而喻,为了隐藏行迹。
不然五千民夫聚在一起,立即就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
相反分散行走,完全不会引起警惕。
“你们这次主动多少人,下山所为何事?”卢琛继续询问。
“五千。”民夫回答道:“山上粮食不够吃,下来弄点东西。”
“打算去抢谁?霍霍其他百姓?”卢琛严肃发问。
“不是。”民夫急忙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抢乡亲们,这次是打算去抢甄家,谁不知晓全河北就数甄家最有钱。”
“没想到你们也敢打甄家的主意?”卢琛哑然失笑。
在某种意义上,自己与黑山军是一个想法,都是去甄家爆金币。
唯一不同的点,恐怕就在于方式。
“甄家可有坞堡防卫,你们人虽然多,可武器装备简陋,想打下来不太可能吧?”卢琛再度开口。
这些黑山军的武器,基本上就是农具,锄头、镰刀、钉耙之类。
用来杀人虽然不专业,但确实也有杀伤力。
至于甲胄这种高级货,那就别想了,恐怕只有小头目才能混上。
“中郎将说了,甄家主近期或许会死,趁着甄家办丧事时,或许有机可乘。”民夫竹筒倒豆子,继续道:“俺们人多势众,只要能趁乱冲入坞堡内,甄家就绝对挡不住。”
“你怎么知道甄家主快死了?”卢琛震惊道:“本官刚从甄家出来,尚且不知病情虚实,尔等从何得知?”
先前还好,哪怕听闻对方有五千人,卢琛也没太过担心。
可现在却不同,倘若对方的话是真的,说不得还真会被他们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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