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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显然对萧景睿的见解颇感兴趣,他转向叶逸霄,询问道:“叶公子,你对这事怎么看呢?”

叶逸霄摇摇头,一脸的不确定:“我没亲身经历过,不了解当年的具体情况。

但从这个地形来看,只要有基本军事常识的将领,都不应该让七万大军陷入绝境,除非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苏哲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奇地追问:“叶公子,你还懂兵法?”

叶逸霄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家传的一些知识罢了。”

一旁的叶天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叶家的教育重心在于刺杀,与兵法相去甚远。

不过,作为职业杀手,叶天善于掩饰情绪,旁人并未察觉他的内心波动。

萧景睿虽然满腹疑问,但不愿让朋友感到尴尬,于是笑着提议:“既然我们身处古战场,何不各自扮演一方,模拟当年的战役,怎么样?”

苏哲见萧景睿兴致勃勃,无奈地笑道:“我不过是个江湖人士,哪比得上你们两位家学渊博。”

萧景睿却不以为意,从随从的包裹中取出一张地形图,随意铺开:“无非是游戏一场,输赢不必当真,苏兄,你先选个阵营吧。”

苏哲见推辞不过,只好应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都有一定的军事素养,于是开始兴致勃勃地推演当年的战局。

然而,无论怎么布局,只要假设赤焰军真的叛变,大梁国的败局似乎已定,无论谁代表大梁都无法改变。

当然,如果叶逸霄动用某些特殊手段,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

面对这一结果,萧景睿挠挠头,显得有些困惑:“这……如果赤焰军真的叛变了,大梁岂不是毫无胜算?”

杨婉婷看着萧景睿眉头紧锁,她试图以轻松的语气来缓解气氛,“哎,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不正好说明赤焰军根本就没想过造反吗?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萧景睿欲言又止,面对三番五次的推演结果,大梁的胜算微乎其微,还能有何妙计?

毕竟,当年大渝的统帅并不是无能之辈,他麾下的二十万皇属军,是大渝的精锐之师,而赤焰军同样是大梁的精锐部队。

一旦赤焰军叛变,即使西境军知晓并设下埋伏,在这峡谷中围剿赤焰军,那二十万皇属军岂会袖手旁观?

反之亦然,如果皇属军遭到埋伏,赤焰军同样会有所行动。

赤焰军与西境军的兵力差距仅有三万,在面对同时对抗大渝军队的西境军时,依旧占据优势。

一番分析过后,现场陷入了沉默。杨婉婷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逸霄无奈地摇摇头,见时机成熟,便微笑着说:“与二位兄台相谈甚欢,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梅岭虽然景色宜人,但我还想继续前行,探寻更多的风景,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同行?”

萧景睿理解叶逸霄的意思,虽然感到遗憾,但还是摇头婉拒:“我尚有要事,需前往长安,恐怕无法与你们同行,苏兄呢?”

苏哲同样摇头,无奈地说:“我打算四处游历,可能会往西边去,若有缘,他日再聚。”

面对即将的离别,萧景睿起身,折取两枝梅花,回到茶庐下,不舍地说:“与二位大哥一见如故,可惜要分别了,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古人折柳送别,今冬无柳,我以梅花相赠,祝愿二位兄长一路顺风。”

叶逸霄接过梅花,疑惑之余,许诺:“如果缘分未尽,下次相遇,定当畅饮一番。”

萧景睿连连点头,考虑到苏哲的状况,笑道:“一言为定!到时候,苏兄以茶代酒即可。”

苏哲拱手致谢:“多谢萧兄弟体谅,我亦期盼再次相聚。”

告别后,叶逸霄向南行,苏哲西去,萧景睿北上,各奔前程。

行走片刻,杨婉婷疑惑道:“叶大哥,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叶逸霄望着这位单纯的女孩,无奈解释:“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真相心知肚明,只有你直言不讳。”

杨婉婷吐舌,略显羞涩:“我只是想缓和气氛,没想到弄巧成拙。他们不会因此生气吧?”

叶逸霄摇头:“他们不会生气,只是话题已经被终结,我们只好暂时分别。”

叶逸霄与杨婉婷谈论他人,他人亦在议论他们。萧景睿的随从卓不凡,剑客出身,沉声道:“公子,那苏公子身边的孩童似乎力大无穷,我见他轻易捏碎石块。”

萧景睿不以为意:“苏兄身为文弱书生,身边无护卫怎行?那孩子武艺高强实属正常。”

卓不凡点头,又不确定地说:“叶公子一行三人,那女仆身份不明,非仆非妻,其侍卫见飞流捏石,神色平静,定力非凡。”

萧景睿劝慰:“不凡,偶遇知己,无需深究。”

卓不凡担忧:“我担心有人心怀不轨。”

萧景睿坚定:“叶大哥离去时,头也不回,定无再见之意。”

苏哲乘车西行,注视窗外四处张望的飞流,问:“飞流,你觉得叶公子是何许人?”

飞流回想,摇头:“不知道。”

苏哲本欲接近萧景睿,途中遇见叶逸霄,令他生疑,但见飞流无知,叹气:“是我多虑,叶公子离去果决。”

金陵城内,悬镜司,掌镜使夏冬将犯人押至大牢,未审讯,而是询问执镜使夏春去向,随后寻访。

夏秋见夏冬归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冬儿,你可算回来了。原本这趟差事应该由我去,但为了给张老太爷贺寿,只好劳烦你了。”

夏冬微微摇头,淡淡说道:“不过是一趟路途罢了,但此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你得小心些才是。”

夏春却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回应:“有什么复杂的,进了悬镜司的地牢,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夏冬眉头微蹙,没有争辩,只是将路上的见闻细细道来,最后说道:“徐纯所言可能属实,这起命案或许真与阎罗殿有关,你应该听说过阎罗殿吧?”

夏春听罢,神色凝重起来,“若真是阎罗殿所为,那情况确实非同小可。

以往他们只对付各国的江湖败类或小吏,未曾想此次竟敢杀害郡守,真是胆大包天!

看来,我们悬镜司得给阎罗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不敢无视大梁的律法。”

...

叶逸霄一行三人在梅岭游玩一番后,并未直奔汉中,而是转而东行,不久便抵达了上庸古城。

此地乃交通枢纽,向西北可至西安,东北可达南阳,东南则是襄阳,西南即汉中。

阎罗殿在此亦设有联络点,但因同行者中有外人,他们并未选择入住阎罗殿据点。

叶逸霄派遣叶天前往金陵调查杨婉婷的情况,自己则选了一处幽静的客栈安顿下来。

没过多久,叶天带着一封信件返回,正是关于杨婉婷的调查结果。

叶逸霄早有准备,不动声色间,手中的信件已换成了一项新任务。

这得益于他大宗师的修为,来回可以说是瞬息之间,他利用核内力取回了来自上庸、汉中、长安三地的求助信。

他将其他信件妥善保存,只打开了上庸的信封,里面竟是当地豪族的求救信。

信中提到,秦州事件后,阎罗殿声名鹊起,引来了一宗大买卖。

近几日,上庸附近竹山县的一群山贼胆大妄为,竟绑架了上庸世家张家的老太爷之孙。

张家势力庞大,仅家中仆从就有数千之众,当即派出五百人上山营救,却遭到山贼猛烈反击,损失惨重。

这些山贼使用的武器竟是军中制式,这让张家意识到,背后可能有官府势力支撑。

无奈之下,张老太爷只能向郡守施压,但收效甚微。

恰逢此时,秦州之事传来,张老太爷遂派人联系阎罗殿,询问是否愿意协助解救孙子。

面对叶天的犹豫,“公子,杀人易,救人难。这单生意,咱们接还是不接?”

叶逸霄心中已有定计,他对金钱并不渴求。

之前在泉州助了杨婉婷一臂之力,虽未收取分文,但从郡守手中获得了数十万两银票。

加之他精于理财,如今钱财对他而言已成虚数。

然而,这伙山匪的行径令他愤慨,竟敢在武当山脚下的百里之内作恶,显然不把武当派和官府放在眼中。

这类实力非同寻常的山匪,要么是其他大派所为,要么有官府背景,要么隐藏着某种阴谋。无论是否阴谋,叶逸霄决定铲除这股祸害,以免后患无穷。

于是,他淡然道:“无需担忧,我已有计划。但你需告知张家老太爷,他承诺的五万两白银,需先行支付银票。”

叶天闻言,面露困惑,“公子,这似乎不合常规,怕是他们会拒绝。”

不待叶逸霄回答,杨婉婷抢先开口,嘟囔道:“叶天大哥,接不接受是张老太爷的事,你何必多虑?”

叶天一愣,心想这话颇有道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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