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江平摇头道：“我暂时在二楼搭个铺，毕竟顾姑娘如住进来，我住院里不方便。”
“行吧，你早点休息！”
于卉卉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回了屋，在把门关上的一刹那，却是紧紧捏着拳头！
她恨自己没有勇气表白，每当她生出表白的念头，眼前就会闪现出亡夫死时的凄惨模样。
‘你都死了三年，我也为你守了三年的身子，还不够吗？难道叫我为你守一辈子？’
于卉卉低呼，眸中满是挣扎。
事实上她清楚，并不是亡夫在影响她，实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就如心魔作祟，有时候她盼望江平能主动些，最好把自己强行那啥了，心里也没了纠结。
“哎~~”
于卉卉叹了口气，身子沿着门板下滑，缓缓蹲了下来，抱着脑袋，满脸的苦恼之色。
……
坊市的夜晚，依然喧闹，尤其是不远处的春香阁，有阵阵丝竹声传来，那里的女修，对于多数散修来说，可望而不可及。
太贵了！
春香阁是合欢宗的产业，江平的百来颗灵石，全扔进去连喝口茶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份繁华，只限定在青云街及周边几条街巷，再远的地方，就是纯纯的给劫修送业绩。
屁股底下是一阶灵脉，确有种灵气盎然的清新扑面感，江平洗了洗，就打座修炼，三十六个周天下来，数值纹丝不动。
他终于死了心，只能坚定不移的继续走磕药流的道路。
长夜漫漫，却全无睡意，索性琢磨起了酒水饮料。
在餐饮界，饭菜都挣不了什么钱，挣钱的大头是酒水饮料，坊市上是有灵酒，但花钱买来再出售给食客完全没这个必要。
毕竟最差的灵酒都是以灵石计价，在没有摸清这一带住户的消费能力之前，江平不会冒险去进灵酒。
那么，只能自己酿制。
虽然没有灵酒配方，但他脑海中，立刻迸出了雪碧和啤酒！
这两种酒水饮料，有特定的消费场景。
一是烧烤。
二是酸菜鱼和小龙虾。
这个时空，兴许没有合用的小龙虾，但酸菜鱼肯定有搞头，一大盆鱼，又酸又咸又辣，重口味的典型，正是需要大量饮用雪碧啤酒这类的酒水饮料。
灵酒讲意味，韵味和灵气汲取，而雪碧啤酒主打一个爽！
啤酒的酿制稍微麻烦，不过雪碧很简单，主材是凉白开、糖、苏打（纯碱）、白醋与柠檬。
前世他曾调过雪碧，和可口可乐的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出于成本上的考虑，只调了几次就不调了。
坊市中有不少凡人生活，这些东西很容易采买，而柠檬可以用一种叫做酸蛇果的果实代替，巧的是，酸蛇果也是用来调味的。
唯一困难的，是制冰。
无论江平，还是于卉卉，都不会冰系法术，得赶紧学一门。
五行灵根虽然修炼缓慢，但是在学习五行法术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有水灵根，就可以学习冰系法术。
即便效果不如冰灵根，却也堪堪够用。
嗯！
我先把雪碧调制出来，再慢慢酿造啤酒。
……
次日一早，顾管事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过来了。
“这是我的侄女顾莹，今后就和你们一起经营这间铺面了。”
顾管事介绍道。
“见过两位仙师。”
顾莹容貌秀美，长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身形修长，屈膝施了一礼，有些拘谨。
不过江平和于卉卉均是错愕，俩人一眼就能看出，顾莹是凡人。
“当不得，顾姑娘不用客气。”
江平拱手回礼。
顾管事叹了口气道：“我这侄女可惜了，自小便聪慧，连族中老祖都称赞过，可惜没有灵根。”
顾莹现出了黯然之色。
修士的子女未必一定有灵根，但修士与凡人结合，大概率没有灵根，哪怕顾莹姓顾，也不会有同为青云宗外围修真家族的子弟愿意娶她。
宗门弟子更不可能。
当然，肯定是有散修愿意，可要么岁数大了，要么资质努钝，不值得顾家拉拢，真正的年轻好苗子，也不甘心去娶一名凡人妻子。
顾莹的唯一出路，是与别的修真家族的凡人子弟结为夫妻，仗着家族蒙荫，混口饭吃。
当然，在族中的地位是不要想了。
不过如有钞能力，顾莹一样能修行，毕竟没有灵根，只是感应不到天地灵气，还可以走磕药流啊。
药力转化为真气不需要灵根的介入。
但是丹药吃多了会有耐药性，必须不断的提高丹药品阶，直至完全没有耐药性的极品丹药，这种吃法别说顾家，怕是元婴大宗的掌教亲传弟子都吃不起。
而且这类修士感应不到灵气，就没法使用五行术法，只能扔符篆砸人，或者走体修的路子，性价比低到令人发指，几乎不会有人花这冤枉钱。
江平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安慰道：“我们开食肆的，不怕你吃，顾姑娘可以试着炼化食物中的灵力，哪怕一丁点也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托仙师吉言。”
顾莹澹澹回了句，显然不太抱有希望。
于卉卉心里一疼，拉住了顾莹的手。
顾管事暗暗点头，又道：“我这侄女就交给你们了，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说着，就要走了。
江平却是问道：“顾管事可有冰系术法？最基础的冰冻术就可以了。”
“哦？”
顾管事狐疑之色一闪，不过也没多问，拿出一枚空白玉简，当场刻下一篇法诀，便转身离去。
江平将玉简贴脑门上，灵识一扫，确是冰冻术，寥寥百来字，粗浅简单。
记下之后，将玉简收起，笑道：“既然是顾姑娘管账，我和卉卉姐就把公账交给顾姑娘，当初说好的，我七她三，顾管事以铺面入股占两成，这是七十块灵石。”
随即将灵石取出。
“这是我的！”
于卉卉也拿了三十块灵石出来。
原本二人之间不用算那么清，可是有顾管事加入，还是公事公办为好。
“嗯，我先记个账。”
顾莹点了点头，将灵石收入专门的一只铁匣子里，再拿出簿册，一板一眼的记录起来。
待记好之后，江平问道：“顾姑娘，我现在要出去买东西，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先支付灵石给我？”
“一起去罢！”
顾莹不假思索道。
却又似是想到什么，连忙解释：“我并非不信任仙师，只是想出去看看，平时我在庄上，很少有机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