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来到中院傻柱家,看到床上躺着的果真是何大清。
只见他脸色煞白嘴唇黑紫,头发跟鸡窝似的,衣服破烂不堪,散发一股恶臭。
看上去跟比原剧中从昌平走回南锣鼓巷的许大茂还惨。
看到比许大茂惨十倍的何大清,齐乐想到一种可能。
这家伙不会是从保城走回来的?
保城不是昌平,即使按照直线距离来算。
跑趟保城都够去昌平五个来回了。
齐乐见何大清心口起伏,最少暂时性命无忧。
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何大清右手手腕,脸色越来越凝重。
脉搏微弱,气息紊乱,出气多进气少,明显是更得过一场大病。
齐乐换到另一只手,把脉同时观察何大清的五官与四肢,想以此来判断得了什么病。
刚把何大清布满老茧的左手放下,昏迷的何大清突然睁眼。
把傻柱兄妹给吓一跳,齐乐刚想问他哪里不舒服。
何大清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然后像触电一样浑身抽搐。
紧接着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明显是牙齿摩擦发出的声音。
“傻柱拿毛巾!”
齐乐没想到何大清会得癫痫,找傻柱要毛巾塞到何大清嘴里。
防止何大清咬舌头。
傻柱试图按住扭个不停的何大清,被齐乐制止。
“都别碰他,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齐乐示意傻柱不要靠近,毕竟此时的何大清身体不受控制。
除了把毛巾塞嘴里防止他咬舌头什么也做不了。
何大清躺床上左扭右摆,齐乐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脏的已经分不出是什么颜色了,脚上的布鞋没有不漏脚趾的。
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脖子黑的像碳一样,头发长的跟个女人似的。
如果在大街上遇见,齐乐肯定不敢认。
仨大爷都在门口,壹大爷伸长脖子往里瞅。
齐乐与之对视,壹大爷目光闪烁跟做贼似的。
他的反应让齐乐想起一件事儿,壹大爷好像截留了何大清给傻柱兄妹寄得钱。
怪不得他如此紧张,活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大清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大约过了一刻钟,何大清终于平静下来。
坐起身环顾屋里的人,也不说话,一直做吃饭的动作。
“这是饿了!”
齐乐最先反应过来。
傻柱赶紧端来吃的。
半碗剩菜俩窝头。
何大清端着碗狼吞虎咽,不到一分钟就吃完了。
何雨水贴心的给何大清倒了一碗水,壹大爷把傻柱拉到门外。
齐乐瞥见这一幕嘴角上扬,老阴比八成又要出幺蛾子了。
别看齐乐站在屋里,照样能听见壹大爷和傻柱的对话。
就听壹大爷说:“柱子我觉得这人不是你爹。”
“就是跟你爹长得比较像,依我看咱先把人送派出所。”
“等派出所查清楚他的身份再说!”
傻柱说:“怎么不是我爹,就是我爹。”
“我能连我爹都认不出来么?”
贰大爷说:“傻柱我觉得壹大爷说的对。”
“不怕意外就怕万一,万一不是呢。”
叁大爷说:“傻柱你还小,有些事儿你不懂。”
“壹大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是你爹皆大欢喜,万一不是你爹呢。”
“老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万一这人只是长得像你爹,赖在你家不走你怎么办?”
齐乐听仨大爷这么说,真想给他仨一人一个大比兜。
还有傻啦吧唧的傻柱,听完仨大爷的话,他竟然犹豫了。
就在傻柱犹豫要不要送何大清去派出所的时候。
屋里的何大清说话了。
“雨水!雨水爹的好闺女,爹可见到你了。”
何大清操着一口正宗京腔,哭着抱住9岁的何雨水。
“当初你跟你哥去保城找我,不是爹不见你们。”
“是那个姓白的压根没告诉我。”
“她瞒着我把你们打发走了,还说是我不想见你们。”
“你们都是爹的心头肉,爹怎么会不见你们呢。”
一别三年,何大清有一肚子话想跟闺女说。
毕竟他走的时候,何雨水还不到六岁,现在已经九岁了。
何大清在保城这几年,没有一天不想闺女。
儿子也想,不过儿子已经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父女俩久别重逢,哭的人心里酸酸的。
齐乐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等着看壹大爷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傻柱跟仨大爷进屋,将何雨水和何大清分开。
似是信了仨大爷的话,怀疑眼前这人不是他爹。
“傻柱你这是干嘛?”
何大清皱眉看着三年不见的儿子。
“你说干嘛?三年前老何不辞而别,撇下这对可怜的兄妹。”
“如今你一声不吭突然回来了,你说你是何大清就是何大清了?”
“这院就数我跟老何认识时间最长,我怎么看你都不像老何。”
“先把你送派出所,等派出所调查清楚你的身份再说。”
“如果派出所证明你真是老何,我再给你道歉!”
壹大爷执意要送何大清去派出所,齐乐没看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就算怕私自扣下何大清寄回来的钱这件事情败露,把何大清送派出所就能不暴露了?
“易中海几年不见说话越来越有领导派头了。”
“我回我自己家,你有什么权利把我送派出所?”
何大清想下床险些摔倒,体质太弱根本站不稳。
壹大爷冷哼一声,“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你怎么证明这里是你家?”
何大清被这话气的脸都绿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齐乐听壹大爷这话特别耳熟,眼看壹大爷占据上风,齐乐岂会让他如愿。
“壹大爷既然您说他不是何大清。”
“想必您一定有证明他不是何大清的证据!”
“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总不能您说什么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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