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厌弦 履约

作者:拾花贈怜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06-17 14:3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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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树上的大哥,你冷不冷?”她正要合窗,却看见了树上的影子,想来是楚亦然的人。

呵,你站这看看冷不冷。影卫双手环抱,夹着刀,靠坐在树干上,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不要武艺精湛的人在身边保护,竟让他们来看这个黄毛头。

明天还要赴约,如果不是那个面具男找上门来,她差点忘了,一月前,城西瘟疫,她向楚沉提出的条件是:带她进宫,赴宴。

----半月前的漠北----

灯火达旦的营帐内,军医正在给受伤的副将包扎伤口,在将箭头取出的时候,军医也不由一颤这弯曲的箭头形状,取出时甚至还勾出了一块肉,可怕极了,而这位副将硬是不吃一声痛,咬着牙撑到他包扎好,骨子是真的硬气。

“段副将,他们胆敢如此,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的人吃了他们的刀刃,如今还要备上酒莱招待,放行他们。”李丙掀开帐门,冲连来愤愤说道。

已经处理完伤口后,段延安示意军医退下,才对着进来的人说道:“这是圣上的意思,常年征战连绵,天下不得安定,民不聊生,此次议和且不说能否谈成,至少也能缓和局面,匈奴势力强劲,与他们交战,无异内耗,何况锦玹…已死,他们自然不会将我等放在眼里。”

燃着的狼烟火,火光映照在段延安的身上,因常年持练军器缘故,紧崩强健的体魄也散发出别致的魅力,男人见了,也不忘夸赞一番,他眉宇间清凉俊俏,脸上一道细短的疤没有对此造成不好影响,反而突显出其沙场搏斗的历程艰辛,更具一番意味。

“他们人呢?”段延安穿上戎装,合好衣服,询问道。

李丙叹了一口气,回道:“在十帐那,主将气不过没去招乎,所以让我来找副将您去。”这位朝廷派来的主将接留了先前锦玹的位置,也擅长兵法和打仗,就是脾气跟大了些,他与其人也不大对付,井水不犯河水,但也还凑和。

蒙仁王子坐在帐内,将脚随意搭在面前的案桌上,全然不顾帐外围住的士兵和无眼的刀剑,他戴着宽大的蓬帽,盖住了半张脸,此刻正亲手雕刻着一块雪白的狼骨,每当他雕钻好一个洞时,都会忍不住想起草原上的事情来。

“还是烤羊肉好吃。”

一旁的白胡子老头手上抓着一根铜杖,脑袋后边绑着一个巫师面具,腰间挂着动物头骨,正站在一旁打趣说道,用的是匈奴语,北齐人自然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没理由待在这浪费时间,随及将做好的骨笛收好后放进一个布袋,丢给了老者。

“她没死,本王的鸣笙感觉到了。”

“王子是来找她的,原来如此。”

帐门被掀开后,一股寒风涌进,叫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段延安进了营寨,瞧见了这位蒙仁王子,匈奴此次派了这位王子来谈和,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他行了礼,恭敬地说道:“马车已备好,此行舟车劳顿,还望王子海涵。”

老者冷呵一声,回道:“你们的逐客令下得到快,真不怕到你们皇帝那告你们一状,议和失败可怨不得我们了。”

“末将相信,王子不是那种人,前辈也不用危言耸听。”

“你倒聪明,即然是谈和,怎么说让你这么个副将来见我们,你们的主将呢?”老者又刺探说道。

“林主将前日刚来了风寒,不宜见客,特令我来会见王子。”

老者听后,转身用匈奴语向位上之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后,才回应段延安的话,他又问:“锦将军呢?”

虽不知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何意,但段延安心想,他们是怕有诈才问的,怕锦玹没死么?“锦将军已故,王子大可放心,无人能对如今的匈奴产生威胁。”

老者将话表述给身旁的人后,也不再说什么了,男人扯了扯帽子压得更低,帐门掀开,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更清醒了,看着帐外水泄不通的士兵,他轻蔑地扬起了嘴角笑了笑,刚刚那个副将显然是在撒谎,巫爷可是听出来了的,没人能骗得了他。

让本王猜猜,你在哪呢?

段延安看着融入夜色渐行渐远的车和人,不禁想到刚才那个老者的话,总觉得那人能透过眼睛家视自己一般,很危险,那位王子怕是更加难缠应对,议和当真能成吗?

次日清早,锦玹一觉睡到自然醒,给自己美美地熬了一顿粥之后,享受完了才收拾出门。

今日不营业,她对着小阁外排队看病的人说道,人们也不是好奇这大夫三天两头就不见人影,现在看病都成运气了,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哄散离开了,毕竟全京城也就这小医馆价格低,医术也精湛的,万一哪天大夫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锦玹发现光看病赚钱费时费力,她想着拓宽一下收入渠道,药理包括膳食,或许也能从“吃”这方面入手,在馆边再搭个小棚卖吃的,岂不乐哉?有钱了雇几个人来打下手也方便,否则一个人赚大钱要猴年马月呢?

“让一让,让一让!”

空气中,一声马鸣嘶叫和急促的蹄声传来,街上一匹马儿失控般横冲直撞,已经撞飞了几位行人,而马匹的主人在身后焦急地跑着想跟上拉上缰绳,却无济于事。眼看地就要撞上西面缓缓行驶的一辆马车了,但没人能让它停下,悲剧也就要发生。

驶车的仆从见迎面跑来的马,来不及避开,正当以为要撞上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箭似地从人群中冲出,抓住的马的鞍肩,轻松一跃,动作行云流水地翻身上了马背,拉住了缰绳,让马儿及时候了下来,阻止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仆人也是第一时间掀开马车车帘,询问里头坐着的人是否有碍,车内之人本已做好跳车的准备,但并没发生意外,也便阵静下来坐在位上,冷眼看着帘外,透过间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她蒙着面,那双眼睛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是她!

马匹主人连忙上前感谢这位及时出手的义士,差点以为看错了,竟然是一个女人!真真英姿飒爽,他窄一看还以为是战场上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呢,虽蒙着面,但眉手之间尽是镇定与从容,她稳住马后才下了马,把缰绳递给了他。

“多谢姑娘!”马主人激动地说道,这马儿本来好好的,不知为何受了惊,竟不顾地挣脱乱跑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然他却没高兴境况较危为安多久,那原先马车的车夫用冷冷的语气责骂道:“畜生之物,冲撞了我家主子,真当万死。”

听这话,马主人也有些恼,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这般贬低马儿,他这爱马之人又如何忍得?

当即就理论起来:“今马儿受惊扰了公子,我给赔个不是,但马是就送物资和运输重要动物,怎可如此等同畜生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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