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厌弦 醒来

作者:拾花贈怜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07-19 12: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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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初见之时,当他就预见到分离的隐痛时,他想着许久,心里一直在想,他知道,他已经爱上她了,不到万不得已临到了离别的时候,“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深浅。

阿玹,等我。

雪花覆上的紫色格桑花海中,没有人去打搅一对沉眠于此的爱恋之人,风拂过花海,荡起跌入眼帘的阵阵紫浪,雾雪花家的天气,洁白的雪地上,红色与其分外格格不入,男人的泪夹杂着风雪落择在地上,绽开一颗株泪花来,如银针下,却无人可见,只有鹂雀缓缓划过枝桠,随风飞入了无际里。

锦玹你欠他的,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了。魂魄的她看着雪地中的人,心犹如刀割,他的匈奴大军,通八荒,收复诸地,他本可以成就一番史无前例的伟业,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选择了以这种方式了结此生,仅是是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言,她说过的想要天下大同,战乱休止,他做到了,但她已经不在了,他想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她忘了他的种种,独留他一人承受回忆的痛楚时,他一定很难过。

记忆是相聚的一种方式,遗忘是自由的一种方式。他许她自由,不求上天着顾她的美意,但求她永远姿意潇洒,他没有像他们一样去磨平她的棱角,她的锋芒,用楚祁的话说,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她似乎找到了那个人,那个可以保护她的锋利的人。

“阿弦,醒醒…”

醒来,她是该醒醒了,耳畔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在呼唤她,她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谁。

锦弦拼尽全力地睁开眼,肺部的疼痛随之传来,她想开口说话,但是没有力气,整个人像一只落汤鸡一样形容了,很冷,特别冷。她贪婪地缩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失真的眼神无法聚集,她想看一眼他。

男人暴怒,但他却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以最快的时间调整好情绪,最起码要在她面前控制住情绪,因为怀中的人看起来,是那么无助与迷茫。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割成了几块,她脸色惨白,体温冰冷,他叫人立刻拿来毛毡把她整个人都困住,然他微微放开对方时,发现了她手中握着的东西时,不禁承惕了片刻,双生六道木,怎么会…

从落水之始,湖畔边就围满了人,江晚晴是被荣王救上来的。而锦弦是被蒙仁王子所救,谁都好奇,好端端地,人怎么会掉进了水里,所幸有惊无险,人都救上来了,只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匈奴王子竟然不顾丝毫自身安危,居然跳入冰冷的湖水中数人,这个锦弦还真是幸运。

“求皇上替臣女作主?”江晓晴咳着,不管那么多人看着,径直跑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说道:“锦姑娘因不满臣女获了头等,竟想害臣女,是她推的臣女落水,求皇上为臣女做生啊!”

“晴儿,你所言的可是真的?”江丞相心惊地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问道。

这么多官员跟人看着,丞相之女受了欺负,江晓晴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叫锦弦的女人。她眼巴巴地看向了父亲,点了点头。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未免太过草率,皇上,依臣妾看,还是等锦弦姑娘醒了,太医瞧瞧身体无恙后,再审夺此事吧。”林雪媛打心里觉得此事巧得很,锦弦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人入水,除非她傻了,况且以她的性子跟为人,不可能和一个官家小姐因为所谓的名次起争执。

楚严皇帝两边都不想得罪,林雪媛的话倒是给他找了个台阶借口,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吃气,扶着林雪媛一道回了马车,将此事交与枢密使定夺。江丞相护女心切,但不好对着皇上放肆,只能向楚沉施压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锦弦缓了好一会儿,才真正地有了点劲,她刚想说话,喉咙里一腔胜热的液体倾刻治着她的嘴色溢出,她不由得担头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但力气又不够。最后只能吐在了对方怀中,她喘着粗气,肺部因为空气的灌入干得生疼。

男人抱起了她,潮着回宫的马车去,只给原地的人留下一个背影。临行之前,不忘对着那下三滥手段的人讽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被羞辱一番又不能反驳,江晓晴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她定要将吃的亏讨回来,从小到大,她就没输过,匈奴王子又能如何?又不能时时护着那个女人。

风骤纵而起,天空日渐昏沉,不一会几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流觞集宴以这样一通结局结束,各赴宴之人也是扫兴而归,静候今夜的灯会。

待人尽散去之后,那断桥之上站立着一个人影,只见那人俯身将手伸入湖水定中后,又抽了上来,甩了包手中的水渍,湖面倒映着他那张银质面下,幽暗的神情,他笑了笑,看来锦玹日后怕会有大麻烦了。

回宫路上,锦弦又忍不住吐了好多血,夹杂着些泥渍尘土,她感觉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但她知道吐出这些脏东西出来了,是件好事,否则还得用药催吐,那湖水脏得很,全是细菌。

“阿弦,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闻声分散了些注意力,朝着他的地方看去,摇了摇头后,又吐了起来,黑色的血。他慌急了,上前想帮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帮,看着她身上满是污浊的血痕,他心疼极了,但更多的是害怕,怕她出事,怕她遇个什么不测好歹,他怕,什么都怕,但他也恨自己,没能护住她,今日差一点,他又要失去她了,患失患得,他快要疯了,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不安分的人绑在身边。

“我还没死呢,你咳…哭什么?”她原先就觉得这个男人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现在细一看,给她到不会了,他居然哭了,那如珠玉大的泪珠从他那双金色的眼里夺脸而出,沿着脸庞滴落至地上,他甚至连哭都没有声音。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前世那个同样不善哭乐的人在她死后的失声痛哭,她的心抽痛极了,这个傻子…

锦弦用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用力地攀上了对方,借着他的身体跟力气,勉强坐起了身,半环着抱住了对方,“不哭不哭…”她说着安慰道,虽然总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奇异和诡异,但她也不管了。

“你知道吗?你哭的样子丑极了,再哭,我就—”其实不丑,反而有有破碎的薄凉美感,这个男人连哭都这般迷人。再哭她就亲他了!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别对在自己身上的人,颤抖着反抱住了她,在她的额间落下了轻轻地一吻,倘若不是她身体有恙,他早就…方才的她,是主动吻的他,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只在梦里出现的事,他的阿弦亲他了,他好高兴。

一路上马车疾驰,总算是到了皇宫,但也近至暮色,下了马车后,他便抱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宫殿走去,巫爷则去传唤太医了。

这一路上他一直按她的办法帮她缓痛楚和催吐,她的气色明显比先前好了很多,但整个人还冰得很,他试过抱着捂着她,从回来到现在,但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担心极了,原先她还能同他说话,后边中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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