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金涛上前翻过磊哥的尸体,才发现其后脑已经被开了一道口,脑组织大面积损毁,死得不能再死。
“那个女人?”金涛问。
房铭点头,“很有可能。”
“那个小子怎么办?”金涛话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愚昧了,“也是,不放出去试试怎么知道。”
……
这怎么就撕破脸了?!
江阳伍极其不解。
不是方域人,可以说明什么?
不过大致能猜到,那娘们应该也不是方域人。
矮身躲过挥来的一管子,抬脚踹在对方门户大开的侧腰。面前的凶神一阵趔趄,险些摔倒。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几人不过是寻常市井之徒,撑场面有余真干仗不足。上起手来大开大合,要么门户不守要么底盘不足。
三分钟之后,几乎所有凶神就都停下动做,没再盲目上前。
五个寻常混混,都多少在江阳伍手上吃了点亏,再怎么也不敢先上。
哪怕江阳伍还戴着银手镯。
“老大……老大跑哪去了?”
终于,有一个混混疑惑发问,众人才发现先前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刚才那女人跑哪去了?”金涛的声音悠悠传来。
众人投去目光。
“哟,”金涛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房内的幸存者,脸上挂笑,“老房,过两位数了,给钱给钱!”
“嘁,”房铭不屑一亨,从衣兜里抽出两张纸币模样物件,略有些不满得扔给金涛,“把你那嘴脸给我收拾好。”
“好嘞财神!”金涛笑容满面。
房铭转头望向江阳伍,后者摇头,“没注意,她已经跑了。”
“行,她叫什么名字,有谁知道?”房铭目光投向几个混混。
几个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统一嘴脸,“我们凭啥告诉你老大的名字?”
“除非……”
“你来当我们小弟……”
话音未落,已经有一个混混倒地,喉头处血流不止,顷刻间在地面形成一片血泊。
“你们还有四次机会。”房铭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手里捏起一片白色瓦片。
剩下的混混们都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注视起漫开的血色。
“唰!”
这次的破空声顺利传进众人耳中,又一个混混倒地不起。
“我……”一个混混终于恢复些许理智,扑通一声跪下,莫名的骚臭从他身下传来,“我们……其实不知道她……她叫什么……我们……一直都叫她老大……”
“真的?”金涛质疑。
“是……是真的,他……他们可以作证!”
混混指着房内的幸存者,声音颤抖。
房铭把目光落在另外剩余的两个混混身上,后者均匆忙点头。
“那女人可能不是方域人,”江阳伍强忍腹部不适,开口,“他们受她招揽,用武力管理幸存者。刚才开打之前,那女人衣袖里飞出来一只黑色的鸟,没注意飞的方向,就开始招待我来了。”
“会是‘画幡’吗?”金涛冷不丁发问。
房铭会意,随手甩出两片瓦片,夺去两个混混的性命。
“有可能,仅仅一个‘画幡’就让‘九艳徒’成立,游走于浊域如鱼得水。有人来掺和这件事再正常不过,等域界网被回收,那群鬣狗也是时候捡点腐肉了。”房铭面色如常。
金涛颔首,尔后招呼江阳伍,“小子,把那狗腿子拖过来。”
江阳伍把剩下的最后一个混混拽过来,扔在跟前。
金涛帮他解开一只手,“抓一把,要见血的那种。”
江阳伍一时没听明白。
“用你的手指甲,在狗腿子身上抓一下,位置不限。再等个半小时,确定你不是携带者,就可以帮你把手拷完全解开。”金涛解释。
江阳伍先是扭动两下被勒出血水的手腕,随后毫不客气地抓在混混手臂上。
混混手臂上瞬间出现几道血痕,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又不敢叫出声。
金涛却皱眉,“你没吃饭?”
江阳伍:“至少七个小时内没有。”
金涛:“……”
金涛揪起混混,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于混混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
“啊!!!”混混这次没忍住,惨叫出声。
房铭伸手捂住他的嘴,抬手后其嘴部已经被一片苍白覆盖。
江阳伍顺势伸手在混混伤口内划上一道,看后者狰狞的五官就知道绝对不好受。
三人席地而坐,准备等半小时过去。
“房领导,”江阳伍忍不住开口,“你们其他地方的人,都会这样吗?”
见江阳伍指着被白瓦片捂嘴的混混,房铭摇摇头。
“很多人有这想法机会,但都不愿意接受。”金涛回答道。
“嗨,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房铭有些不满。
“他的观察时间早就有那么长了,至少要让他知道点什么。”金涛道。
“领导,这除了方域,还有别的‘域’吗?”江阳伍并没有打算问到底,像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金涛投来目光,“怎么,想去旅游吗?”
“想出去总得知道哪里可以落脚吧。”江阳伍理所当然道。
“这总不能让我不说了吧?”金涛先是向房铭递去一个眼神,后者一翻白眼,没有回答。
“得,”金涛当他默认了,“肯定是有的。中四域和边三域,一共七域。算上它们周边的环形自居地,基本上就是人类全部的生存地。
“至于人类生存地以外,”金涛朝仓库外努努嘴,“就是那些生物的地盘。相信我,你不会想在里面生活的。”
江阳伍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那领导们刚才提到的‘画幡’,是什么?”江阳伍问。
金涛脸上的笑意和悠然瞬间收敛,直起上身,“这个问题,不是免费的。”
“需要什么。”江阳伍似乎变了态度。
“……你支付不起。至少现在不行。”金涛脸色漠然,“有些东西,不是你这个身份能打听的,知道了反而对你没好处。”
江阳伍头一回见到金涛如此强硬,很识趣地没有继续往下问。
“请问……”房间里传来一声询问,是一位幸存者,“我们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