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可能长得比较像你知道的某个人。”卫宫先生微微一笑：“但是很不巧，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想你认识的那个作品里，是不是也有拉出来能打一场圣杯战争的同一张脸？”
卫宫先生说道。
“是两场有余。”方宇笙十分严谨。
闻天明：“……”
你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异控局，真的很神奇吧。”林霄摊了摊手：“卫宫先生，您看着做点就行——机会难得，要不要试试卫宫主厨的omakase？”
“好嘞。”
说罢，卫宫先生便去后厨准备了。
“等等，你们刚才说的……是中文？”
闻天明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准确的说，是你听上去是中文。”方宇笙解释道：“异控局中有许多外国友人，为了避免工作上的交流障碍，【起点系统】就自动给异控局加载了一个翻译系统，叫啥来着……”
“【多邻国系统】。”
“哦，对，没错。【多邻国系统】，可以自动将你听不懂的语言转换成听的懂的语言。”
“顺带一提，虽然你听上去一直在讲中文，但实际上刚才我跟林霄在跟卫宫先生说话的时候，讲的都是岛国语哦。”
方宇笙颇为得意的补充道。
“欸？”
“因为那个【多邻国系统】弹窗太多，天天晚上给你发信息让你学外语，实在太烦了。”
林霄说道：“所以我直接把他干掉了。反正岛国语这种东西，随便学学就能过N1。”
“要不你也把【多邻国系统】干掉试试？习惯了之后很爽的，还能练习外语水平，毕竟精神空间中加载系统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闻天明羞愧难当，作为一个资深二次元死宅，他大学四年都没有背完五十音图。
与此同时，他对这位林先生的尊敬又多了几分。
果真深藏不露！
正当三人闲聊之际，卫宫先生的OMAKASE一碟一碟地送了上来。
“味增汤，烤三文鱼排，沙拉，米饭。”卫宫先生说道：“请慢慢享用。”
“岛国菜？”
“你指望岛国人主厨给你做中华料理吗？”
卫宫先生离开后，林霄说道：“那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外国人魔改后的中华料理……嗯，就是这个味道，这叫个地道。”
“之前林霄出任务的时候，被困在一个岛国异世界三年之久。”
方宇笙说道：“虽然从我们这个位面的时间线来看，这位先生的外勤只出了三个月，但是自从那次外勤回来之后，这位先生的舌头就被调教成了对岛国菜又爱又恨的诡异境界——这鬼东西很好吃吗？”
方宇笙眼角抽搐，他看见林霄往米饭里打了个生鸡蛋，还浇了两圈酱油。
“哈？”林霄斜了他一眼：“你要是味觉失灵可以去找叶菁看看，这鬼东西怎么可能好吃？”
“那你这是……”
“忆苦思甜。”
方宇笙和闻天明两介凡人，实在读不懂林先生的脑回路，只能保持沉默。
“系统公告，系统公告，起点系统接收到S级系统【宝可梦系统】的觉醒申请，请没有工作的觉醒者速度前往管控室完成任务！”
“重复，系统公告，系统公告……”
广播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叫叫叫叫什么叫，没看见吃饭呢吗？！”林霄怒骂道，“什么事，叫魂吗？”
“这个是【起点系统】的紧急警报。”
看着一脸茫然的闻天明，方宇笙只能充当起“异控局使用说明书”：“只有在出现极难处理的系统时，起点系统才会对整个异控局发出警报。”
“不急吗？”
闻天明看见林霄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烤鱼。
“听个响就行，不用太当真。”方宇笙说道，“最紧急的系统一般都会直接送到我们的精神空间，根本不用走起点系统的流程……哦对了，你还不知道系统觉醒的流程是吧。”
闻天明摇了摇头，他到现在都觉得异控局有点莫名其妙。
“系统觉醒分为两种，其一是直接在觉醒者精神空间中进行觉醒，其二便是由起点系统代为觉醒，我们去中央管控室领取任务，再主动完成。”
“我们把第一种觉醒方式叫做‘内投’，第二种方式叫做‘直发’。两者对系统来讲各有利弊。”
“等一下。”闻天明插嘴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你们口中，系统跟个……人似的？”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方宇笙说道，“大灾变最开始的那几年，系统都格外的朴实无华，最多给你一个面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年人格化的系统越来越多，以至于都有点让人反胃了。”
“那种普通的AI配音还好，甚至还有人操着一口夹子音，说‘嘤嘤嘤，球球宿主看看我吧~’的不明物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推销。”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样矫揉造作。”林霄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越造作的越该杀，能让他们多活一秒都是我的失职。”
“你看，这就是‘内投’的坏处。万一投了个暴躁老哥，可能都活不过第一章。”
“那‘直发’呢？”
“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方宇笙停顿片刻，放下手中的手机，说道：“你猜一天异控局会收到多少系统？一千？两千？都不是！根据统计，平均每天异控局收到的系统觉醒申请足有数万封！而我们异控局的觉醒者，算上你，也就只有不到二十个人。”
闻天明一惊——这要都处理完了，得多大的工作量！
“所以直发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一不小心压根就没人看了。起点系统会给我们的手机加载专用app，如果你看中了什么系统，可以通过app直接觉醒，非常方便。”
卫宫先生的OMAKASE没有堵住方宇笙这个话痨的嘴，说话也不耽误他吃饭，这会儿，他放下筷子，双手合十：“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个【宝可梦系统】？据说这个系统比较适合新人完成。”
方宇笙提议道。
林霄无视了方宇笙的提议。
“系统申请……通过。”方宇笙在手机上操作了两下。
“太累了，不去。”林霄擦了擦嘴，“我要回去……”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身旁也浮现起光点。
“三人系统觉醒任务，LET'S GO！”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