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卫所。
沈众对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对面站着沈炼,他被安排去负责监视萧白。
来此处是为了向沈众汇报监视的详情。
“你说什么,萧白身边多出个八品实力的侍女!”
沈炼顾不得整理仪容,沈炼的消息让他倍感诧异。
要知道,沈炼自己也不过堪堪八品的实力。
而且不出意外,以沈炼自己的武学天赋,
这辈子无望突破到九品。
整个北齐九品也不过五指之数,八品高手已经算得上是少有的顶级战力。
可眼下,沈炼告诉自己有个八品的侍女在给萧白当护卫。
他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死心地又追问一句:
“你确定是八品,你看见她出手了?”
沈炼回道:“那个侍女没有出手,就安静地跟在萧白身后,当个安分的侍女。”
“不过,她今早察觉到有咱们的人监视,暴露气息震慑!”
“属下近日也突破到八品,敢保证对方绝对有八品实力。”
沈众轻抚下巴,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
忽然沈众目光看向沈炼,眼神复杂。
他这个本家最近在锦衣卫里可是个风云人物。
从七品突破到八品,实力大涨。
前几日又抓到了一个南庆密探,破获不少情报,立下大功,
职级也直接升职到指挥佥事,离最高的指挥使也只间隔着一个指挥同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沈众也并不是特别在意。
他经营锦衣卫多年,早把上上下下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众暂时也不担心沈炼会威胁到自己指挥使的位子。
眼珠转了转,沈众嘴角挂着笑,开口道:“走,带几个人去看看。”
沈炼有些疑惑,“大人要去看谁?”
“当然是去看看那位萧白公子,毕竟是太后特意要求照顾的。”
“咱们锦衣卫作为太后的下属,自然要去拜访一番。”
沈众背过双手,大步向外走去,没注意到身后的沈炼眼神中闪过诡异的光。
“萧白公子,我们沈指挥使有请。”
萧白刚结束今天的说书,回到自己的包间正要休息,就被一名锦衣卫找上来。
他没有因为感到打扰而拒绝,相反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反倒让那名锦衣卫有点猝不及防,毕竟很少碰见这么合作的人。
【沈众上钩了!】
萧白早就预想到沈众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迫不及待,来的有些早了。
【看来,这个北齐的情报头子对他自己很是自信!】
推开门,萧白就见沈众和沈炼二人站在桌旁,看起来是等候已久。
“想必阁下就是萧白萧公子吧,在下锦衣卫指挥使沈众。”
“早就从太后那里听过萧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
沈众哈哈大笑两声,态度亲热,倒不像是和萧白头一次见面。
萧白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假意客套两句后,直接询问沈众的来意。
感受到对方的敷衍,沈众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阴沉,随机又隐藏下去。
他的话中依旧热情:“我毕竟受了太后的旨意,要多多照看好萧公子。”
“今日到此,一来和萧公子见见面,彼此熟悉熟悉。”
“二来,萧公子近日说书在上京城广受好评,我也来瞻仰一下,也算给自己偷个小懒!”
“三来嘛,听说萧公子今日身边多了个八品侍女...”
沈众收起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平淡。
“我毕竟掌管锦衣卫,负责监察上京,一个来路不明的八品高手。”
“自然要好好查一查!”
萧白不为所动,面对来势汹汹的沈众,没有一丝的惊慌。
“沈大人是想带走我的侍女吗?”
“当然,一切为了上京城和陛下的安危,还请萧公子见谅!”沈众眼神凌厉,话语中带着威胁之意。
没有再多废话,在萧白的示意下,青鸟直接掏出自己的刹那枪,爆发出全部的气势。
【果然是八品!】
沈众眼神一变,心中惊呼一声。
“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尖,沈众大惊失色,厉声质问。
萧白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我的侍女恐怕沈大人今天带不走了。”
“萧公子和我锦衣卫作对,可是意图谋反的罪名!”沈众不相信对方敢对自己出手。
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萧白心中嘲讽起沈众。
【看来沈众真是嚣张惯了,觉得能随意拿捏我。】
沈众常年大权在握,掌管整个大齐的情报谍网,监察百官,再加上太后信重有加。
久而久之,沈众变得有些飘飘然,哪怕在太后面前也不乏自大狂悖之举。
他认为萧白不过是个小白脸,哪怕侥幸太后看重也不敢和自己作对。
自己为了上京安全查一个侍女,完全在权责之内。
本以为能平稳地带走青鸟,但此刻萧白的强硬倒是让沈众有些下不来台。
真要在听雨轩打起来,八品高手交战必然闹得满城皆知,
到时少不得百官看笑话和弹劾,甚至一个处理不好,还会受到皇帝和太后的责罚。
萧白注意到沈众额头冒出细汗,心知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一物。
沈众接过一看,是一道令牌,上刻着“太后亲临。”
【台阶有了!】
心中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沈众也在暗暗叫苦。
【想不到太后如此看重,赐了令牌,今日之举恐怕真的冲动了!】
他想浅了萧白和卫太后之间的关系,不然绝不敢如此行事。
“原来是太后的安排,在下唐突了,还请萧公子见谅!”沈众打了个哈哈,面色铁青的迅速离开,头也不回。
萧白没有阻止,对沈炼暗中使了个眼色后,就默默看着沈众等人离开。
...
太后寝宫。
一番云雨过后,萧白搂着小太后的成熟娇躯,将今日的事情一一告之。
卫太后面带潮红,眉头皱起:“这个沈众,真是越来越飞扬跋扈了。”
其实卫太后早就对沈众不满了,对方恃宠而骄,在她自己面前有失礼仪。
她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只可惜,沈众确实能力出众,锦衣卫又是自己手中的一张王牌。
不到万不得已,卫太后不愿意动沈众,只能暂且忍下。
萧白听到小太后大吐苦水,心知后者也积怨已久。
他利用的就是小太后的不满,沈众的底牌除了能力外就是太后的支持。
只要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只要沈众一犯大错,
他就能推沈炼上位。最终把锦衣卫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而前几天太后召见沈炼,嘉奖勉励,表示自己的欣赏和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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