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修行有资格坐在这里吗？”洛凡尘自斟自饮反问道。
他修行的目的是生存下去，而后横渡虚空返回星空的另一端，现在看来道路还很漫长。
大黑狗在旁边眯缝着眼睛，一副超然的样子，说道：“你们都不懂修行的真谛。”
“我们不懂难道你懂？”图非斜了它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自从被吞天皇咬后他一直对大黑狗没好感。
“古往今来千万人修炼只有三五人得道，对于本皇来说，这是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我乐在其中。”大黑狗自信满满地说道。
图非嗤之以鼻道：“得道又能怎样，成为古之道圣，比别人多活几千年，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成为历史的尘埃，这片小世界的主人便是最好的写照。”
“他算什么得道？”大黑狗吞掉一只烤羊腿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的眼界倒是挺高难道你说的是古之大帝？”洛凡尘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他们。”大黑狗傲然道。
“自古至今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图非自斟一杯酒一口喝下说道：“镇宇大帝、恒炎大帝、东华女帝纵然得道寿元远超常人，到头来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大黑狗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反驳，开始沉思了起来。旁边一张白玉桌后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也感叹道：“古之大帝让人难以仰望，纵然是各大道主也只能无力垂头感觉自己渺小如蝼蚁。”
锦姚坐在不远处闻言，笑道：“景瑜兄你忘记了吗？我们莲公主乃是妖帝后人，肯定对大帝有些了解。”
景瑜露出温和的笑容，对锦姚举杯致意。此时，周围其他人也被这个话题吸引，议论了起来。
一身白衣如雪的百丰对大殿中央的莲玉华开口问道：“公主殿下，能否说些大帝的往事，他到底达到了何等的境界？”
莲玉华人如其名，风姿无双，她贝齿晶莹，红唇轻启道：“先祖成为大帝后，无人可仰望他的境界，连推测都不能，即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强大。”
众人全都倒吸冷气，连身边的人都无法揣度，更遑论是他人了，古之大帝像是无法超越的丰碑。
妖帝为东玄界最后一位大帝，时间离现在最近都不能了解，就更不要说上古前的那几位了。
景瑜继续追问道：“大帝年轻时有多么强大？”
“太久远了，先祖已逝去万载岁月，很多事情都已模糊不清。”
莲玉华发丝乌亮，肌肤雪白柔嫩，她略微思索道：“他天纵之姿，出世后打遍同代无敌手，后来没用多少年便初步开创出一些无上神术。”
不远处，一个身穿绿袍的年轻男子名为枯竺，他好奇地问道：“我听闻大帝为天纵奇才，观各部古籍将一些推想中的术法真实地开创了出来，可是真的？”
莲玉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妖帝古经上半部便是这样被大帝创出的。”
“可惜岁月无情，一切都成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有一名妖族带着醉意感叹。
“不管怎样说，金莲大帝都是古往今来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只有三五个人可与他比肩。”另一名妖族修士补充道。
关于大帝有着太多的话题，在场的人无不向往，全都在议论着。
枯竺继续问道：“古籍中记载，万年前大帝欲建妖族古天庭，此事真假如何？”
景瑜点头，道：“确实有不少传闻，无论是人族的史籍，还是妖族的记载，都提到了这一点。”
莲玉华摇头，道：“可惜未能成真。”
吞天皇暗中嘀咕，不满地嘟囔：“那个妖帝真是恐怖。”
“妖族古天庭……”洛凡尘虽然听说过一些，但亲自听到还是觉得震惊。
聚会持续到深夜才散，许多人已经大醉，包括那名名为景颜的妖族少女，她正在那里醉舞。
有几个喝醉的妖族，摇摇晃晃地商量吃黑狗肉，大黑狗的骂声响起，最终它一溜烟地跑远了。
百丰、景瑜、枯竺过来搀扶锦姚，但她却笑着拨开他们。
图非与那名女妖精相互扶持着，来到莲玉华和青衣面前，说：“我们明天就走了。”
实际上，原本计划是后天离开，但图非觉得洛凡尘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提前告别。
洛凡尘也拱手道别：“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群人直到很晚才散去。
夜色中，松林内清泉流淌，为宁静的山峰增添了几分灵动。
图非没有回来，与那名妖精一同离去，大黑狗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山峰上的宫殿异常安静。
“你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不会做了什么恶事吧？”这时，锦姚走进宫殿，她有些微醉，身材火辣，如一条美人蛇般曲线动人。
洛凡尘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人想打我本源之炁源根的主意。”
锦姚调侃道：“你少掩饰了，肯定有问题。公主猜测你是为了周混才而来，现在要走，恐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已经去不老殿找他了，让我看住你，小屁孩你跑不了！”
洛凡尘顿时一惊，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相信周混才不会露出破绽。
很快他又恢复轻松神态，带着醉意调侃道：“美女是你来看押我的吗？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相处在一起可是很危险的。”
锦姚笑得很动人，道：“你现在是犯人，别想逃掉。如果你真的去过不老殿，到时候可能会性命不保哦。”
洛凡尘心中一凛，幸好没有留下破绽。
他放松后满不在乎地说道：“锦美女，有你这样看守犯人的吗？你这是诱惑我犯罪啊。”
锦姚白了他一眼，道：“小屁孩懂什么。别看你是五神宫两重天的上古禁体，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要逃走的话，你不会真的杀我吧？”
“当然要杀。”
“我们可是老情人了，你竟然这么狠心？”洛凡尘笑着摇头。
锦姚身材曼妙玲珑，纱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极具诱惑之态。
她捏住洛凡尘的脸颊，道：“你要是真的敢逃，我就真的敢出手。”
……
窗外清泉叮咚，夜鸟偶尔啼鸣，一片幽静。屋内烛光摇曳，一场特殊的交锋正在进行。
“松开！你干吗咬我？”洛凡尘大叫，手臂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痛得他差点从床上滚落。
锦姚发丝稍显凌乱，牙齿闪烁着晶莹光泽，“我就是要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