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尘回答:“它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他早已猜测大黑狗的背景,如今见到其出没的痕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帅大德猜测道:“它不会是一头远古生灵吧,我早就觉得它不对劲。”洛凡尘笑着反驳:“你怎么不认为它是无道大帝呢?”
这句话让帅大德震惊不已,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老瞎子则调侃道:“无道大帝若真是那种德行,哪还会有无上威名,应该叫无耻大帝才对。”
帅大德回忆起在东玄界大墓中挖出的玉简,其中记载了大黑狗曾是无道大帝晚年救活的一只小流浪狗。三人震惊不已,这只活了十几万年的狗,竟然曾是无道大帝的宠物。
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一处由地乳形成的小池子旁,发现了数年前留下的狗毛。洛凡尘发现了一处造化炁眼,但已经干涸。经过观察,他们发现是天皇子吸收了炁眼的精华。
老瞎子提醒洛凡尘,远古皇族的血脉都强大无比,尤其是天皇子,吸收了造化炁眼后,其潜力更是无法估量。
洛凡尘突然问道:“人族大帝是否也考虑过为后代留下强大的血脉?”
老瞎子摇头表示不确定,帅大德则提到有帝子曾在黑暗动乱中战死,平息了灾乱。
他们一路前行,避开了危险。突然,道衍青花瓶自行摇动,悬在几人头顶。他们发现这里与无道如意钟有关,决定绕行以避免触发无道如意钟的威能。
石殿宏伟,大钟隐于其中,遮蔽了整片地域。几人均未起意硬碰,眼下初入此地,不愿轻易惊动大钟,纷纷望向前方。
前方视野开阔,一本巨大的石书立于地上,长达十几米,厚达一两米,无道如意钟化为的玉如意消失不见。此时,洛凡尘身上的碎玉开始发热,轻轻颤抖,释放出温暖的力量。
“无道经!”帅大德惊呼一声,迅速冲向前去,老瞎子也紧随其后。洛凡尘因曾来过此地,知道这本石经的存在,此次他携带四块帝玉,期望能有所收获。
他们疾驰而去,但途中感受到一股魔性力量,似要将他们瓦解。接近石经后,这股力量被镇压,原来是石经溢出的大道纹络虽无形,却真实存在。
“真的是无道经!”老瞎子颤抖着触摸石书上的古字,声音颤抖。洛凡尘身上的古玉与石经生出感应,流动着莫名的气机。帅大德也试图打开石经,但用尽力气也未能撼动分毫。
他们发现手中的古玉与石经有关,洛凡尘与帅大德手中的古玉拼接在一起,发现需要九块古玉才能打开无道经。帅大德虽热衷,但洛凡尘提醒他集齐九块古玉才能尝试。
他们将六枚古玉置入凹槽,高台剧烈摇动,光芒冲天,光幕将他们笼罩。洛凡尘迅速将古玉敲出,带着两人退出光幕,避免了被传送走。
帅大德决定使用道衍青花瓶收走石经,但引发了大帝气息与无道如意钟的共鸣。三人躲入青花瓶中,庆幸大钟并未真正攻击。
他们离开此地,继续深入荒山。途中见到许多藤蔓与古木,其中隐藏着不少远古生灵的尸骸。接近荒山最深处时,他们感受到祥和的气息,见到了一条神瀑和一块巨大的神品炁晶。
他们谨慎前行,发现了一排水晶棺,棺上刻有远古神文,竟是不朽天皇的部下。棺内干枯的尸骸让他们感到不安。两口棺材被打开,内部空空如也,棺盖内部有漆黑的指印,令人发毛。
他们决定离开此地,快速向荒山深处进发。半刻钟后,前方祥和气息重新涌现,他们终于登临到了终极目的地——一座巨大的道台,混沌气缭绕,似贯通古今未来。
帅大德惊呼:“我见到一尊神明,那是……无道大帝!”他的阴阳天眼紧盯着宏伟的道台。
帅大德惊叫之后,变得痴呆,仿佛被夺去了魂魄,他的阴阳天眼直直地盯着上方,失去了焦距。
这场景令人惊叹,也令人惊恐。平日里,若有人能接触到一缕混沌气,都足以引起轰动,因为它能炼成镇教至宝。然而此地,混沌气成千上万缕,如瀑布般垂落,雾气弥漫,恐怖骇人,让人心生敬畏,欲跪拜而下。
“神迹啊!”老瞎子喃喃自语。
“那个人怎么没了,混沌看不透了……”帅大德失魂落魄,抬头仰望。
不仅是他们,洛凡尘心中也充满了震撼。这是一处混沌源地,他运转天眼通后,恍惚间见到了一尊神明盘坐在上,但此刻却消失了。那种威势,那种气息,令人心生膜拜之意,若非道衍青花瓶护体,他们恐怕难以站立。
“我明明看到了,为何没有了?”帅大德瞪大了眼睛,阴阳天眼化为黑白神光,明亮如炬。
“我也见到了,上面确实有一尊神,但此刻已难以描述其形貌,一眼仿佛穿越了千万年,无法铭记。”老瞎子浑身被汗水浸湿,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匆匆一瞥,见到的或许是朦胧的无道大帝的身影,让人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怀疑一切是否真实,天眼通此刻也失去了效用,无法看穿混沌,道台中心的一切都变得不可预知。
“传说中的……无道大帝!”他们几乎梦呓般重复着这几个字。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道道成空。”这句流传千古的话,此刻他们有了切身的体会。
无道大帝震慑众生,平定黑暗动乱,力压诸天,他的威名让万古诸天所有生灵都敬畏。
许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重新打量这座宏伟高大的道台。它像是一座大山,又像是一座大墓,岩壁斑驳,岁月痕迹深重。崖壁的缝隙间,一株又一株老药顽强生长,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透过混沌雾,隐约可见崖壁上有一些枯死的植株,它们所洒落的种子又已成长,让这里馥郁芬芳,如同仙境。
“那里有一株活着的药王!”帅大德终于恢复了神智,激动地指向前方。
药王,生长八九万年之久,药性极佳,有起死回生之神效。眼前这株药王,让三人惊叹不已。
“这可真是一处神灵禁地,无道大帝的道台下,或者说坟墓根基处就能长出这种东西来,太让人震撼了。”老瞎子惊叹道。
洛凡尘也默然无语,古之大帝果然非凡,即便坐化后也能伴生出这样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