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杰追问道：“这内息术是怎么回事？”
方阳挠挠头，对钱文杰不好意思笑道：“钱老师，我要说，是我刚刚自己领悟的，您信不？”
“额！”
钱文杰一脸错愕，愣了愣后，回过神来，点头道：“我信。”
“嗯？”
方阳一愣：“钱老师，你还真相信啊？”
钱文杰回道：“自古就有天纵之资的奇才，可以自行参悟武技，这套瑜伽既是你所创，你增补完善内息术，并不奇怪。”
方阳说不出瑜伽的来历，钱文杰就当是他自创的武技。
当然了，这套武技打架不行，倒是可以有效改善准武者的血气。
只是好像并不完善，若是彻底完善，倒是值得推广，兴我人族。
钱文杰对方阳叮嘱道：“这瑜伽武技是不可多得的功法，不可以轻易外传。”
“再有一个，我看这功法好像还没完善，你借着住院的机会，好好总结，将他完善。”
“方阳，若你能够完善一套功法出来，在大夏国内推广开来，你小子将是载入史册，名留青史。”
石腾激动叫道：“钱，钱啊，这都是钱啊，方阳，你小子要发了。”
方阳皱起眉头，劝石腾道：“石叔，你冷静点，这瑜伽要一公开，谁都可以跟着模仿学习了，哪还有钱可赚啊。”
“这傻孩子。”
石腾忍不住笑骂道。
钱文杰看着他懵懂无知的模样，笑道：“方阳，你不懂武技传承规矩吧。”
“传承规矩？”
方阳一愣，自己还真不懂。
钱文杰解释道：“简单的说，你要学一门武技，是需要掏腰包花钱买的，当然了，别人自愿传授的例外。”
“擅自偷学他人武技，是违法的，你有权废了他，哪怕是动手格杀对方，也不犯法，在法律上，你的行为无罪，有罪的是偷师者。”
“额！”
方阳瞬间傻眼了，律法居然可以这样。
随即他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钱老师，武技传承出去，花钱买的，要想教其他人，不是很容易嘛，而且这东西偷学的，你能怎么控制？”
石腾告诉道：“你小子不懂其中的道道，咱们大夏国，对武技传承是有严格把控的。”
“你难道没发现，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可网上却没有一丝的武学教程视频。”
方阳瞬间一愣，还真是。
网上什么花边新闻都有，但是就没有网课传授人武技的。
石腾继续告诉道：“武技不可私自传授，这是法规明文规定，也不可以拍摄视频教学。”
“任何武技，都只能书写成神文，单对单的，购买传授。”
“神文？”
方阳听到了一个新词，脸上一阵迷茫。
钱文杰解释道：“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在兽皮纸上作画吗？当时是不是感觉下笔有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骚扰你的精神力，让你很难受。”
方阳点点头。
“那是是妖兽死前残留的，其中有他的精神力，还有临死前的一抹怨念，用这样的兽皮纸书做载体，再用精神力书写出的文章，我们称之为神文。”
“当然了，如果你的实力够强，哪怕是普通的纸张，你也可以书写神文，但是呢，载体太弱的话，书写的神文太过强大，容易在书写的时候，载体承受不住，会发生爆炸。”
“神文不是一般的文章，普通人没有经过授权，观看上面文章时，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会头晕目眩，天地颠倒，严重的会被强大的精神力反噬而死。”
“想要读取上面的内容，要么读者像你一样，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镇压，不受上面的精神力干扰，要么就是在购买时，经过特殊手法，滴入自身精血，可以避免被精神力反噬。”
“当然了，这种滴入精血的法门，并不长久，只是让你能够短暂进入神文中，感悟神文中想要表达的意志，如果逗留时间长了，或者自身领悟力有限，硬要强行领悟神文意思，精神力便会遭到反噬。”
石腾笑呵呵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武技传播，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方阳还是不明白：“老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读者看了神文，学了武技，不是可以教给其他人嘛。”
“精神反噬！”
钱文杰吐出这个词来。
方阳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钱文杰表示道：“我之前说了，普通人购买神文阅读，需要滴入自身精血，才能避免被精神力反噬。”
“这其实是一种契约，等于你和神文作者签订契约，他出钱学你写的东西，但是同时契约会约束他的行为，如果他敢私相授受，那么就是违约，违约的代价就是精神反噬。”
“一般买神文的人，都是弱于作者的人，这样的人要是违约，精神反噬会很严重，不同人的有不同的症状，有可能会让反噬者精神崩溃，自尽而亡，也有可能出现记忆崩溃，出现丢失，混乱等等，也有可能直接成为神经病……”
“等等各种症状，精神反噬可不是好玩的，在这样的人身安全威胁下，你觉得还有人敢胡乱违约吗？”
顿了顿，钱文杰补充道：“即便是有人能够抵抗精神反噬，但是这样的人，基本上实力都强于作者，有这样实力的人，一般都不屑去学弱者的武技，因为看不上。”
方阳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钱老师说的不错，的确是这个理。
弱者学武技，要受限于神文契约，强者不屑低三下四求道于弱者。
这就确保了武技传承的隐秘性。
不过吧，还有一个新问题。
“钱老师，神文要是一人一份这么卖的话，我写神文岂不是会累死。”
石腾解释道：“笨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会写神文的存在，其他神文师是可以代笔书写的，你只需要付报酬就可以帮你代笔。”
方阳不明白问道：“这样写的话，万一代笔者，对我的武技感知出错了，岂不是在坑人。”
钱文杰摇头道：“你说的是高阶武技情况，武技分天地玄黄。”
“天阶必须要本人亲自书写，地阶，玄阶，黄阶，都可以找人代笔的。”
“只需要你的原版武技神文写的够清楚，代笔者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文章中，照着抄一份就可以，这相当于是给文字加了密，只有解密，才能读取其中的内容。”
“现在你懂了吧。”
方阳点点头，彻底懂了。
电脑文件是用密码加密，而现实神文，是用书写者的精神力，还有书写载体的精神力进行加密，二者本质上是一样的。
这么做，的确可以有限的限制盗版，偷学的出现。
只是吧。
“钱老师，石叔，这神文手段，的确很牛掰，但是如果是邪教徒想学的话，不是可以正大光明买神文，私下学习了嘛。”
“这武技传播，岂不是成了公然资敌。”
钱文杰沉默了。
石腾叹气一声：“你说的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因噎废食，因为这些跳梁小丑，就不传承武技了吧。”
钱文杰补充道：“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被外人学到的，小范围内的被偷学，并不能改变什么。”
“再者，你的瑜伽，只是一门增强准武者血气的功法，本身并不具备强大的战力，即便真被邪教徒学了，也不用担心能改变什么局势，这些你不用担心。”
石腾嗯了声：“而且这功法你肯定走官方渠道兜售，邪教徒想买，那可不容易，他们的身份有些可见不得光。”
方阳听明白了，凡事都有两面性。
只要利益大于弊端，就可以推广。
总体而言，瑜伽的推广，对人族而言，是一大功绩。
这就好比打铁的，要打造一把宝剑。
打剑出来，本意是保家卫国，但是有人拿着剑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说打铁的铁匠，他以后是不打剑了，还是继续打剑呢。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只能权衡得失。
“钱老师，石叔，我明白了，这瑜伽我会整理，好好完善的，不过这卖钱的事情，我不懂啊。”
石腾立刻揽上身：“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事我去和上层交涉处理，你啊，到时候只需要负责出一部神文做备案，运营的事情，自然有政府出面。”
方阳哦了一声：“懂了。”
想到叶欣怡，方阳看向钱文杰：“钱老师，叶医生我答应传她瑜伽了，这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钱文杰沉吟片刻，吩咐道：“瑜伽你想办法拆解开来，弄几套版本出来，弱化版，高级版，专业版，弄三个版本。”
“要传她的话，就传个弱化版。”
“我有预感，她会是一个不错的诱饵，有些人会盯上她的，她会帮我们好好唱大戏的。”
石腾嘿嘿一脸奸笑道：“本来就想用一个秘籍来忽悠人，想不到阴差阳错，真弄出了一套古武术，这下鱼儿想不上钩都难。”
钱文杰点头微笑，笑的很灿烂。
方阳瞅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笑的奸诈狡猾。
两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