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劳伦斯沉默了一会,小心地开口。
“说。”赫尔墨斯很好说话,带着笑意看着他。
“为什么是我?”
对于一个神明来说,可用的人应该不少,何必亲自来拉拢我一个无名小卒呢。
劳伦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尔墨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居然会提这个问题,眼睛转了一下,说:“你的位置很关键。”
简直说了和没说一样,劳伦斯在心底吐槽,但是也不敢继续问下去。
“所以您到底希望我去做什么呢?如果您依然没有明确的答复,我恐怕还是不能答应您。”
赫尔墨斯没想到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打算拒绝,有些诧异,有些恼火,也有些欣赏,“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一部分。”
祂的表情严肃起来,“我需要你在恰当的时间,杀死一个人。”
“不过别担心道德问题,”祂看了一眼劳伦斯的神色,不太在意地补充道:“她是一位根正苗红的食死徒,手上沾满了鲜血。”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答应了?”祂用一只胳膊拄着脑袋,等待着劳伦斯的答复。
“我...”劳伦斯张开嘴。
“叮铃铃!”一阵嘈杂的电话铃声响起,赫尔墨斯厌烦地叹了口气,示意劳伦斯先不要说话。
祂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部正在作响的按键式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赫尔墨斯为您服务...哦,您有一封信要送去塔塔勒斯,没问题...”
火焰从祂面前窜出,带来了一个大包裹,然后被赫尔墨斯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压成一个小纸条,随意地塞进了口袋里。
祂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无奈地说:“我是不是说过我很忙?”
诸神的信使使劲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抱歉,你继续说吧。”
“我同意您的要求。”
赫尔墨斯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我还以为你会再犹豫一会呢。”
劳伦斯冷静地说,“我也以为神明不会因为打断一个凡人的话语而道歉。”
“那我就把你的话理解成一种恭维了。比起神明,我确实更想当人类。”神明收起了一开始仿佛画上去一样的微笑,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劳伦斯没有笑。“至少我母亲从来不会向我道歉。”他沉默地垂下了眼帘。
赫尔墨斯的表情僵住了,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片刻,祂抬起手拍了拍劳伦斯的肩膀:“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神明轻声说。
“啊,总之,交易顺利达成,你们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祂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的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嗯,有吗?”赫尔墨斯一愣,然后突然一拍脑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到劳伦斯面前,“是忘了,喏,狼人的心脏。”
“还有仪式的线索。”阿德里安尴尬地小声提醒道。
“这个嘛,你现在不用去考虑,完成仪式的机会过半年会送上门来的,我保证。”赫尔墨斯轻快地说。
“应该没别的事了,再见。”祂的身体化成一阵微风,消失了。
“这可真是太不真实了。”劳伦斯感慨道,打开桌面的盒子,两颗狼人的心脏正好好地躺在其中。
“往好处想想,赫尔墨斯诚意满满。往坏处想想,是的,霍格沃茨的水真是太深了。”阿德里安赞同道。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劳伦斯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赫尔墨斯同样是小偷和骗子的神明。”
...
愉快的圣诞节假期转瞬即逝,劳伦斯告别了卡罗林夫妇,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
此时的天气正在慢慢转暖,草在地上缓慢地发着芽。
劳伦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魔法石的机关,希望它能满足邓布利多的需求,便将魔法石相关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
无他,五年级的OWL和七年级的NEWT考试,仅剩一百天。
检验他教学成果的时刻就要到了。
“我觉得我一辈子都背不下来这些知识。”五年级的奥利弗·伍德在神秘学课上痛苦的说,他们正在复习希腊神系和罗马神系的内容,“为什么一位神明非要给自己取两个名字!”他听上去快要崩溃了。
珀西·韦斯莱在旁边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说:“或许你不应该把五年学的内容,都拖到最后一年再背。我早就说过了,考前抱佛脚的投机取巧行为是行不通的。”
“那真是太遗憾了,韦斯莱先生。我正打算告诉你们投机取巧的秘诀的。”
劳伦斯站在讲台上,挥动魔杖招来了足足一人高的书卷。
“我研究了历年的神秘学试题,发现了一个规律。”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把目光集中过来,“每年的试题,大概都有百分之六十的内容是曾经考过的知识点。”
“也就是说,只要你把曾经题目全部做一遍,并且牢牢掌握,那就至少可以拿到一个A(及格)。”他加重了语气,伸手指着面前的试卷:“我已经为你们整理好了近十年的考试题目,出现的知识点以及对应的次数。”
“如果你的目标是及格,这些就足够了。大可不必去牢记宙斯陛下的所有私生子。”劳伦斯轻快地说,让试卷在魔杖的指挥下分发到每个人的桌子上。
“不过,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再不及格就说不过去了吧。”他笑眯眯地说,听到下面传来了欢呼声。
伍德显得兴奋极了,把桌子上的资料挪到一边,让劳伦斯的试卷和总结落到最中央,心满意足地跟着其他学生一同鼓掌。
珀西显得不是很高兴,他的目标显然是优秀,这些用于及格的试卷对他来说用处不大。
更何况,如果人人都能及格,他的优秀,似乎也不是那么突出了呢。
他心里暗暗地想着,有些烦躁。
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是第一。他又胸有成竹地想,不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