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陈宇出了望江楼。
突然,耳边传来小婵的声音。
“姑爷!这里!”
陈宇寻声看去,只见小婵站在望江楼外不远处,正朝着自己挥着小手。
在她旁边,还有亭亭玉立的徐若晴,以及一脸正经严肃的高首。
她们好像是早早就等候在这里一样。
“你们怎么来了?”
陈宇诧异,他先前还担忧回去太晚。
徐若晴从怀中拿出一件披风给陈宇披上,温柔道:“我见时间很晚了,却不见相公回来,想来是有事耽误了,便是想着过来接你。”
鹿鸣宴是不允许外人参加的,徐若晴哪怕是陈宇妻子,也不能进入,因此只能在外面等候。
陈宇闻言,心头一暖。
“是有些事情耽误了!”陈宇拉着徐若晴的小手,上了马车。“走,我们边走边聊!”
“好!”
徐若晴点点头,与小婵一同上车。
“驾!”
高首驾车,马车朝着徐府方向行驶而去。
马车之中,陈宇慢慢的讲述着今晚鹿鸣宴上发生的事情。
当听得辽国使臣前来切磋,辽国解元许牧单挑在场所有才子,两女神色都有些温怒。
辽国人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当听到陈宇一一化解许牧的难题,并且一首《水调歌头》让辽国解元主动认输,徐若晴脸上露出一抹娇傲。
她是有才学的,也能感受到这首《水调歌头》是何等的佳作。
心中对陈宇的才华,爱慕至极。
小婵只是听得最后一句“千里共婵娟”,小脸偷偷一红。
姑爷怎么会写这句呢?
她的心绪都忐忑起来。
......
伴随着中秋节夜晚一过。
鹿鸣宴上发生的事情,也随着时间流露出来,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议论。
尤其是京城日报第二天的报纸头条。
【辽国解元一人挑衅京城举人,解元陈宇力挽狂澜,继乞巧《却鹊桥仙》之后,一首《水调歌头》艳惊四座,成为中秋之绝唱!】
如此事情,自是成为了京城所有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辽国人太没有礼貌了!竟敢在鹿鸣宴上挑衅!”
“不得不说,那个辽国解元许牧有些厉害,出的上联也是一等一的难!”
“呵呵,再难又如何?还不是遇到了陈宇!真是佩服他,最后那七字同样的联,是怎么想到的下联!”
“说得对,陈宇之才学,真是让人惊艳!”
“这篇《水调歌头》,写得真是好啊!他是怎么写出来的?现场创作?只怕往后,中秋节也没人再敢写词了啊!”
“可惜,竟是岭南之人!非我京城才子啊!唉!”
“......”
对于陈宇力挽狂澜,解围京城举人,才子们是觉得很痛快的。
毕竟辽国解元挑衅,若是无人迎战,亦或者这场所谓的以文会友的切磋败下阵来,那么就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京城才子乃至武朝文人会丢尽脸面。
好在,陈宇及时出手,扬眉吐气。
只是可惜。
陈宇并非京城中人!
不过在这个时候,却有人站出来。
“什么岭南,什么京城,都是武朝人,对抗辽国解元,还分什么?”
此话一出,也是引得不少人赞同。
“是啊,不管是岭南人,还是京城人,一致对外才是我等文人该做之事!”
“不错,若非陈宇,这次我武朝可要丢尽颜面了!”
“......”
风向开始转变,不少才子佳人已经接受了陈宇很厉害的现实,随之后,每每看见《水调歌头》这一词,就会惊为天人的感叹。
这个时候。
就有人感叹起来,徐家千金徐若晴的眼光是如何如何的好。
......
宁安侯府。
赵庭玉、张跃白两人脸色难看的看着京城日报的头版内容。
“水调歌头!水调歌头!”
张跃白脸色惨白。
他对陈宇是一直不服的,哪怕在京城书院上面,两人切磋交锋败下阵来,也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找回场子。
可是鹿鸣宴上,陈宇写出《水调歌头》之后,他只感觉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首词,他一辈子都写不出来。
除此之外。
辽国解元出的那几对上联,一联比一联难,尤其是最后两联,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除却陈宇所对的下联外,他竟是想不出其他一个下联。
个中差距,实在太大了!
和张跃白同样难受的,还有赵庭玉。
起初得知陈宇身份不过岭南秀才,三次乡试不过之后,哪怕徐若晴与他结为夫妻,他也有信心打击陈宇,让两人产生隔阂。
如今陈宇的表现,出乎了他所有的预料。
那个岭南酸秀才,竟是才华横溢,乞巧、乡试、中秋的鹿鸣宴三件事情,让陈宇名震京城,同样也深深打击了他。
如此才学,他究竟如何去打击?
物理打击么?
一念至此,赵庭玉脸色变得狠起来。
“看来,只能如此了!”
既然无法在才华上击败陈宇,那他可以用其他办法。
反正京城之中,时不时就有人消失,即便陈宇是宰相女婿又如何?只要做得干净,没有证据,别说宰相,哪怕是皇上也没办法。
......
苏府。
苏白拿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绝妙!出的妙,对的绝妙!”
“可惜了,当晚我不在那鹿鸣宴上,否则也要会一会这辽国解元!”
“这陈宇,当真是惊世才学!”
看完鹿鸣宴上的事情,苏白对陈宇和许牧的交锋,心中痒痒。
尤其是看到陈宇的《水调歌头》,他又敬佩不已。
“此等佳作,中秋之绝唱也不为过啊!”
苏白感叹。
前有《鹊桥仙》,后有《水调歌头》,两个节日,陈宇把词写到了极致,让后来人在这两个节日中,都不敢再写相关诗词了。
哪怕他这个京城第一才子,在写词方面,也是自叹不如。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跃跃欲试。
“不知何时能与之一见?”
......
官家。
闺房之中。
“明月几时有......”
官妙言一边念着,一边抄写着报纸上那一首《水调歌头》。
今日看得报纸,知晓鹿鸣宴上的事情,她心中对陈宇更加敬佩,只是这种敬佩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爱慕。
抄完整首词,官妙言放下笔,托着下巴,看着词,心绪飘荡。
“小姐,老太君请你过去!”
小环走了进来。
“奶奶找我?”
官妙言一听,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无奈和苦涩,似乎早已经知道奶奶找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