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随着小厮刚进入下一个地方。
正此时。
却见几位熟人也都走了进来,正是小宁王赵庭玉、京城十大才子之一,张跃白。而在他们身边,则还有一个手拿折扇,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很是陌生。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跃白第一时间便是看见了陈宇,眉头一皱,不由得惊呼起来。
陈宇一笑,道:“怎么?你张大才子能来?我便不能来吗?”
赵庭玉却冷笑道:“陈宇,你好大的胆子,有了徐小姐不够,还想要染指官小姐!若是徐小姐知道了,不知道你怎么交代?”
他很兴奋。
陈宇在这里,那么目的很明显,那便是参加了官家赛诗选婿。
如此三心二意,他倒要找机会告知徐若晴。
不过他不知道,陈宇可是奉命而来,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
“我怎么交代不用你担心,不过我既然来了,那么该担心的是你们了吧!”
闻言,赵庭玉和张跃白脸色一变。
陈宇的诗词才学,他们很是忌惮,如今陈宇在,他们只怕也难以拔得头筹。
“好生猖狂!”
就在此时,赵庭玉身后的折扇青年站了出来,冷冷呵斥道。“你是何人?竟然见了小宁王不行礼?还大放厥词?”
陈宇见状,调侃道:“你问问你那小宁王,我这一礼他受的住吗?”
他可是宰相女婿。
小宁王算什么?
就算是他爹,也不过一个侯爵而已,面对陈宇都得客客气气。
赵庭玉脸色铁青。
他也知道这一点,算起来,陈宇的身份比他还要高一筹。
眼见赵庭玉脸色变幻,折扇青年心头一惊,摸不准陈宇的底细,沉声道:“还未请教?”
“教上教!”
陈宇轻笑一声,你丫的请教之前都不自我介绍,还想问我名字?比我还狂?
折扇青年眉头一皱,并不理会陈宇:“先请而后教!”
陈宇道:“教后而先请!”
折扇青年咬牙道:“先请而先教。”
陈宇笑道:“后教而后请!”
一番交锋,竟是丝毫拿捏不了陈宇,折扇青年便抱拳道:“在下江南金科解元乌卫安!”
陈宇抱拳一笑,道:“在下京城金科解元陈宇!”
闻言,折扇青年眉头挑。
他说出解元,那便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身份,体现出优越感,却不料陈宇也是一个解元?
“既然是京城解元,想来阁下才华不浅,在下倒要请教请教!”乌卫安一脸高傲,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陈宇嘴角一撇,你算什么王?还王王在上?当即对道:“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靠边!”
听出陈宇竟嘲讽他是小鬼,乌卫安不服道:“鼠无大小皆称老!”
你骂谁呢?
陈宇也毫不客气回道:“鬼有雌雄总姓乌!”
前面死小鬼。
现在又是鬼!
其中还暗含了乌卫安的姓氏,顿时让乌卫安脸色阴沉下来。
连续两联被陈宇怼回来,乌卫安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咬咬牙,不再言语。
“哈哈哈,两位解元对决,不分上下,真是精彩!”
听得此话。
陈宇心里骂骂咧咧。
你哪只眼睛看见不分上下?
此时。
又有几人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一身大红金丝镶边,腰间围着镶嵌玉石的缎带,漆黑的长发高高束缚在红冠之中。
另外两人,一老一少。
年轻的男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竟是比那乌卫安更有几分书生意气。
那中年男子则是面带严肃,大腹便便的模样。
见三人走进来,赵庭玉、张跃白等人连忙拱手行礼。
“见过四皇子!”
四皇子?
陈宇微微惊讶,没想到那头戴红冠的男子竟是与如今太子争锋的四皇子。
这皇子也参加赛诗选婿?
官妙言竟是如此受欢迎?
四皇子罢了罢手,道:“行了,今天我们都是竞争者,虚礼就免了吧。”
话虽如此,赵庭玉等人可是不敢当真,态度依旧恭敬。
见状,四皇子也不在意,目光一转,落在了陈宇身上,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徐相女婿吧?嗯,相貌堂堂,才学过人,徐相挑选女婿的眼光真是让人能佩服!”
“只是!”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参加这赛诗选婿,想来那徐小姐要伤心落泪了吧?”
听得四皇子之言,乌卫安一愣,旋即露出鄙夷的眼神。
有妇之夫竟然也来参加赛诗选婿?
还是徐相女婿?
他的胆子真大,不怕徐相找他麻烦?
陈宇却道:“这就不劳四皇子担心了!”
“大胆!”
旁边中年男子呵斥道:“你怎么跟四皇子说话?”
“你才大胆!”陈宇反怒道:“我与四皇子交谈,哪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你说谁是奴才?”
那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顿时涨红,急色道。
四皇子眉头一皱,道:“此乃翰林大学士,谢梅芳!”
陈宇连忙赔笑道:“原来是谢大学士,失敬失敬,我就说哪家主人如此慷慨,竟把一个奴才养的如此白白胖胖。”
“你.......”
谢梅芳双目圆睁,怒道:“年纪轻轻,倒是喜欢逞口舌之利,你喜欢楹联是吧?那便让本大学士看看你有多少少能耐。”
他盯着陈宇,直接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听得谢梅芳竟是嘲讽自己,陈宇当即回怼:“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嘲讽如芦苇,说我没有底蕴,那我便说你肚子里空空如也,一点墨水都没有。
身为大学士,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竟是被陈宇这般嘲讽,谢梅芳哪里能忍。
当下再出一联:“两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样对据!”
见对方竟然得寸进尺,陈宇也毫不客气道:“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
众人一惊。
这陈宇胆子真是大。
先说谢大学士是奴才,现在又骂对方是畜生。
此时谢梅芳的那张老脸气得通红。
“陈兄楹联功夫当真了得,只是谢大学士乃是在下恩师,你这般羞辱,身为弟子的我可不得不为恩师讨个公道了!”
一旁从进来都未曾开过口的翩翩公子,竟是在此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