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没被发现什么吧?”
心照不宣的两人达成了一种独到的默契,一开电梯门就能相互打上照面。
“怎么?你做贼心虚啊?”
尚律被问得措手不及,换作之前自己肯定不会饶了他。
“跟你说啊,喝死了可别赖上我!”
两个硬茬的嘴都不饶人,尚律等李仁俊敢不敢上车,李仁俊看尚律敢不敢让他上车。
“出来和我喝酒,找罪受啊你这是,我陪客户都不知道喝吐过多少回了,弟弟。”
“别小瞧人啊。”
李仁俊魂穿之前在华夏国东北地区生活,从记事起父亲就拿筷子尖蘸白酒喂他喝。
再大一些,中学时代,白酒更是一杯一杯的连着喝,快酒的滋味很是不一样。
掺着喝也好,是兑着喝也罢,怎么刺激怎么来。
沉得住气的他决定不透露出自己的酒量,隐瞒对于熟女来说是一种引诱。
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喝不了多少的臭弟弟就可以了……
……
“为什么只点这些东西?”
服务员在李仁俊神神秘秘的操作下,端上来两盘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毛豆。
华夏国喝酒的传统,沿用至今,尚律自然不懂。
“在华夏国,这些是喝酒必备的,咱们不必破费很多,主题也不是吃饭,而是小酌。”
紧接着,李仁俊扒开了一瓣毛豆,塞到嘴里,就着啤酒,有滋有味的品了起来。
尚律也起开了一罐,学着对面的样子尝试了起来。
“大大方方吃,别那么拘束么,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也不是你的客户,就当是朋友,敞开了放纵一些!”
迟迟不敢和李仁俊碰杯,他便自己将啤酒罐伸到对面,像模像样的碰了一下。
“这才几瓶啊,你真觉得我就这点量?”
尚律当然不甘示弱,被碰杯之后,一罐啤酒直接一饮而尽。
几瓶啤酒下肚,一提半的量仍未分出胜负。
虽说都有些脸红,酒精的正常反应,但不至于到言语不清,晕头转向的地步。
正欲再起开下一罐,李仁俊摁住了尚律的手。
“多了,你多了。”
眼见着桌上的小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他知道继续喝啤酒没啥机会了。
尚律在微醺的状态下,没有急着像在医院里一样抽出自己的手,眼睛中尽是渴望地盯着李仁俊的眼睛,没有顾虑,也没有戒备。
“服务员,点酒水!”
眼睛仍然没有从和尚律对视的状态移开,服务员再次来到桌旁,终于点了一瓶牛栏山。
仗着这家中餐厅较为正宗,牛栏山这种酒的需求仅仅在此能被满足。
“这……是什么酒?”
“华夏国烈酒。”
“服务员,刚刚的两盘小菜再上一份。”
呷了一口啤酒,二人的目光还在不停地看着对方。
“你们……男人,是不是就会哄女孩子上床……就像缴获战利品一样?”
“哪有……”
“我很严肃的问你呢!是不是!”
尚律刚刚平静的情绪转瞬变为激动,心中作梗的疑惑在酒后还不能得到答案,岂不是太憋屈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你发自内心的答案。”
“我承认,男人找女人肯定会有在性方面的一个需要,但是如果只看到想到性那不是禽兽了么?”
“追求美好是人之常情,你说的缴获战利品这种是别人,不是我。”
“那……你点‘牛栏山’干……什么?还想灌我?”
极力克制着不失态的样子不算狼狈,但滑稽。
“先生,小姐,您的牛栏山。”
久违的包装,熟悉的汉字,醇香的味道。
“请吧。”
浅吸了一下白酒的味道,五十二度的烈酒定会给这神仙姐姐喝出另一个人格。
“谁怕你。”
满上两中杯白酒,互相碰下杯子,便开始入喉。
品了没两口尚律便觉得这酒不一般,看着李仁俊仰脖要喝个干净,不愿跌份的她强忍嘴中的酒劲跟着干了一杯。
掺着喝不久反应就很剧烈,李仁俊想不上头都是徒劳了。
“擦……西巴……你给你奶奶喝的是什么东西?”
晕感更加剧烈一些的尚律不知道她被灌进去的是华夏白酒,直接爆出了粗口。
“你还敢再来么?”
尚律经不住刺激,站起身来身子探到对面的李仁俊面前,上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小弟弟,脸上的棱角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你这……灌我喝酒……我不太喜欢,不过,我……陪你喝!”
自己满上一杯新的牛栏山,一个转身坐在了李仁俊的同侧。
“我敬你!敬你让我喝到什么是真正的好酒!”
赶忙跟上一杯的李仁俊喝下去后就后悔了,因为华夏国内的一些老男人也是慢慢喝,自己带着喝如此之快是不是过分了点。
尚律的脸蛋也红的不成样子,昔日里生人勿近的金丝雀在第二杯白酒之后已经支撑不住。
“好了,我们不喝了,剩下的不喝了,一会回家。”
“不……接着喝,姐量大,不要紧……”
靠在身上的美人散发着香水和烈酒混杂的味道,迷人中多了几分馥郁。
额头有些麻的李仁俊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尚律这么不说话不能是睡着了吧?
试图起身叫醒怀中的尚律,可她……竟然一抽一抽的?
“哼哼……”
她哭了?
声音越来越大,抽泣越来越剧烈,在李仁俊衣服的遮盖下才没有发出较大的声响。
搂住尚律后,李仁俊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飘逸的长发。
没有女人愿意自己变得强势,多半都是男人所逼。
“太难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玩弄我?”
尚律同样也死死地抱住李仁俊,身上的休闲西装成了她的擦脸布。
“我想,没有人会一直幸运,也没有人会一直倒霉。”
“相信轮回,不也是一种解脱么?”
到这里,酒量之争已然结束,情感交流才是喝酒的最终主旨。
尚律没再说话,还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倾泻着所有压在身上的不堪。
“我要是有高学历,或许也是另一种结果吧?”
哭到泪干的尚律抬头看了一眼李仁俊,眼里尽是酒醉的血丝和流泪后的充血。
“一定是的。”
尚律往上直了直腰,两只胳膊直接搂住了李仁俊的颈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