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苏诚都在帮林薇薇寻找灵感。
林薇薇灵感找没找到不好说,反正苏诚是胖好几斤。
没办法,谁叫他小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呢。
比如昨天,上午听一场限定演奏会,下午喝着手磨咖啡在山间别墅欣赏湖光山色。
时不时,林薇薇还跑过来专门给他唱上两句,让他点评一下成果。
苏诚说什么,大小姐都会洗耳恭听认真领会,让人自尊得无限满足。
苏诚真有点乐不思蜀。
工作?
什么工作?
他已经渐渐忘记星蓝传媒大门朝哪儿开了……
与此同时。
星蓝传媒,却有一群苦逼们,时不时来一场碰头会。
高鑫成作为苏诚主管,每一场都不缺,每一次被一群人催着逼着,
连上厕所都有人把门。
“高主管,你们那苏诚什么时候回来啊。给剧组的东西,还等他过稿子呢!”
“咱们跟剧组那边可是签合同,有日期约定的。这眼瞅要逾期,你们组负责吗!”
“我的高主管,你自己不催倒是给我们苏诚电话啊,我们工作没法往下推进!”
“高主管,你们那苏诚出的什么外差,我的人看到他跟大小姐各处逛游,那是上班吗!”
各组主管对苏诚的怨气,那是肉眼可见的膨胀。
因为没有苏诚,所以众人的发泄口都对准了高鑫成。
谁让他是你的手下。
谁让你一直敷衍我们!
高鑫成焦头烂额,但偏偏在两件事上,寸步不让。
一是,不给苏诚打电话催他。
二是,不给任何人苏诚的联系方式,不让别人催他。
这就引发了众怒。
不打搅苏诚,不是高鑫成好心,也不是看大小姐面子。
而是,赵淳赵总的吩咐。
众人不敢报复赵淳,却敢收拾他高鑫成。
在又一次被堵厕所后,高鑫成趁人不备,终于甩开跟随。
一头扎进赵淳办公室。
“我的赵总啊,我实在受不了了!”
高鑫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跟赵淳诉苦。
“你不知道那帮人现在有多变态,为了逼我就范,给我茶杯里放泄药,还把厕所纸给拿走了。我一蹲,好么,左右都探出脑瓜子,一人拿纸一人拿药,逼我给苏诚打电话,不然就拉死我。拉屎都不让人安生,这还是人过得日子吗。再下去,我怕我有生命危险啊!”
高鑫成痛哭流涕,大倒苦水。
这缺德差事,反正他是干不下去了。
这些天,他都成喷射战士了!
那帮人要苏诚联系方式给他们就好了,让他们烦苏诚好了,于他高鑫成何干。
奈何赵总不松口,他不敢自作主张。
“不能给他们!”赵淳坚持道。
随后把笔一摔,“那几个高管怎么回事,要疯啊。一会儿我好好说说他们,这成何体统!”
“您都骂过他们好几次了,真管用的话,我也不止于此!”高鑫成悲怆哭道。
妈的,警告那帮人?
这不是给他拉仇恨,让他更惨吗!
赵总想要什么,高鑫成心里知道。
不就是给苏诚挖坑嘛。
让公司上下对苏诚积怨,让剧组工作堆积,等苏诚一回来压垮他。
顺便,连陈向东都要受牵连,告他个用人不当。
至于张乙墨、大小姐,苏诚工作上出问题,谁都说不了什么!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苏诚还没进坑,他高鑫成可能就已经溺死在粪坑里。
“赵总啊,老高我……实在撑不到那时候啊!”高鑫成绝望道。
赵淳皱眉,手指敲着桌子。
他也知道高鑫成顶不住了。
确实,下泻药、堵厕所这手……
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
抢熊猫的饭,夺笋呐。
“现在关于剧组那边的工作积压多少了?”赵淳问道。
也不能就为干掉一个苏诚,把大客户得罪狠了。
还有,要给他侄儿一个力挽狂潮的机会。
浪太大的话,赵盛可能也会被浪死。
“不少了!四五个组打印出来的文稿,堆在那儿都有一尺高,我想几个主创加起来一礼拜能处理完就不错了。还有三天,就到了合同时间,剧组也催要了几次!”高鑫成赶紧道。
“就算苏诚现在回来,三天不睡觉都完不成!现在大伙对他的恨……
您看看无辜的我,也已经足够了!”
高鑫成急切表示,是时候叫回苏诚了!
“那这么说的话,把苏诚叫回来?”赵淳确认道。
“叫回来!今天就叫他回来!”
高鑫成以一定、肯定、万分确定的语气回道。
“好,你下午就联系苏诚回公司一趟。也不用强调非回来不可,让他自己的选择!”
“噗!”
高鑫成未发声先应答。
一股恶臭顿时席卷赵淳整个办公室。
赵淳刚长出一口气,正往回吸气,就这么来了一大口。
足足的。
“呕。”赵总差点吐了,惊怒瞪向高鑫成。
“抱歉赵总,刚才为了逃跑,急了点,肚子还没拉干净……”高鑫成脸色苍白,夹紧腿。
“你刚说他们把纸拿走了,威胁你不给苏诚打电话,他们不给纸……”
赵淳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难看道,“你怎么擦得?”
如此一问,高鑫成眼神瞬间发直,表情恐惧到了几点。
他,忘了……
“对不起赵总,我先走了!”高鑫成捂着屁股跑了。
从后面看,赵淳发现高鑫成裤子有一块颜色发深。
赵淳赵总强压心里恶心,心情差到了极点。
随即,他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推门进来,还转身把门锁上。
来人正是赵盛。
“叔叔,我看高鑫成刚出去。是苏诚的事?!”赵盛上前急切道。
他也是知道自己叔叔的安排,这些日子以来眼巴巴等着,每天心情都急躁无比。
赵盛憋着看戏,这些天都憋疯了。
“是,我让高鑫成下午叫他回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倒霉了……”赵淳去拿桌上湿巾。
该死的高鑫成太恶心了。
赵盛见状,赶紧抢着给叔叔抽了张纸,他也觉得手里黏糊糊,却没有在意。
赵淳拿侄子递过来的纸巾一抹嘴,就觉得越发浓郁。
“你的手,刚才是不是砰门把手来着!”赵淳惊恐看着侄儿。
“是啊,叔你这门把手涂什么了,还滑滑的?”赵盛抬手闻了闻。
随后,叔侄俩表情如一,动作一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