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麒麟看起来有些邪恶，身上长满了人脸一样的皮肤病，和那只灵宝鼠一样，按照松教授的说法，这就是“业债”。
龙……似乎也不是好东西，非常霸道，寸步不让。
自从用元神力汲取灵宝鼠的元精那晚起，他的识海就出现了这两玩意儿，每次都打架，有时候会打到天空上，破坏掉他做好的归档。
不过，世海世界有着他自己的秩序。
除了他来整理外，其余外力造成的破坏或者位移，一概都会恢复。
龙和麒麟打架的新奇，他第三天已经看腻。
打来打去的，也不知道起劲个什么，所以也就没怎么管。
今天，是自从学会深冥想进入识海世界整理梦境后，又一个新章程——他把过往二十五年的所有记忆，大体全部整理好了。
为什么是二十五年？
因为从零岁到三岁，没有记忆。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内心不禁升起一阵成就感……
砰！
龙和麒麟冲入天空，把他整理好的撞了个细碎。
“嚓……”
要不是打不过，且知道被破坏后会恢复，他真的要冲上去干架了。
“这暴躁青龙和赖皮麒麟到底哪来的？我，靠。”
他是真想把这两糟心玩意儿给请出去，烦死了。
眼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深渊深处射出，冲入天空，加入战斗。
仔细看，这道身影浑身厚重札甲残破，一手破圆盾，一手断刀，全身上下唯有甲胄上靠心口一处散发红光。
冲入暴躁青龙与赖皮麒麟的战斗后，他左手一刀先砍退赖皮麒麟。
许牧灵以为这残破战将帮青龙的，结果回头就用盾牌砸了青龙满头满脸。
很快，三个混战在了一起。
“这玩意儿又是哪来的？我识海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就在他脑子里问号越来越多时，忽然间天空劈下闪电。
咣！
闪电刺入到处都是水的深渊，整个深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原本稳定的深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崩溃。
好巧不巧，这闪电正好打在赖皮麒麟身上。
只一下，这东西便浑身冒起了黑气。
这飘升黑气进入深远的天空，为过往所有记忆所板结成的绚烂天空，增添了一丝丝黑色，像是雷雨前的乌云。
不等暴躁青龙和残破战将高兴，又有好几道闪电落下。
青龙被砸中，战将也被砸中。
身上分别飘出了青色和红色，也悉数印入天空。
咔嚓……
深渊模样的识海世界，竟然出现了碎玻璃似的裂痕。
雷电不断下劈，深渊的水不断狂暴，好像要将空间撑开。
不过裂痕出现后，有深入浅又飞快消失。
就这么一晚上折腾，等醒来前一刻，他才发现，识海似乎变大了些。
啪！
早上，是在一记电击中醒来的。
醒来后的许牧灵有些开裂般的头疼。
他知道，这应该是元神的问题。
但精神头，却前所未有的好。
“福祸相依，有利有弊，就是利正好是自己要的，弊正好是自己不要的，这就是福了……看来被电击，也不尽然是坏事。”
醒来是早膳四点，却像是睡饱了八个钟头似的，神清气爽。
洗漱过后，还能赶上一顿早饭，颇为不错。
身体好起来，元神也好起来，全身精力那叫一个充沛。
跑步前还给道观把该干的活干了，只觉浑身都是活力。
只是没想到起来得太早也不是好事。
到达江山南栈时还没开门，他只能在附近转转。
找了一个老年人活动的小公园，一群老大爷大妈正在跳舞打太极。
原本他想在这里拉拉单杠、做做街健什么的，却突然发现身上七只小电猫全部紧张起来，对准了他身后。
他连忙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身影，正向他走来。
一如既往的白色大宽边帽，白色开胸包臀裙，穿着一双高跟鞋，手中拿着一支收起来的白色长伞。
“亲爱的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柳芸苔缓缓抬起头看过来。
在她看向许牧灵刹那，身形模糊，开始朝许牧灵身后转。
等许牧灵反应过来时，柳芸苔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小电猫比他快一步扑了上去，逼得柳芸苔后退。
“我现在竟然能看清她的轨迹了，原来她不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而是速度太快超过了我先前眼睛的帧率，以至于视野上出现断片。现在我的神识、神念都得到了提升，反应上来了，能够察觉到这种变化，不会掉帧。”
许牧灵对自己这段时间的“修行”感到惊喜之余，连忙拿出手串戴上左手，食指点在中指背上，结三绝指印，运转神分法。
顿时，元神力快速涌入胳膊注入手串中。
十二颗手串，一颗接着一颗被注满……
许牧灵快急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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